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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她依舊不甘。
她不要過此刻這般的日子!她要改變!
那天,她懷揣著幾隻金鐲子,堵住了一個看上去最為面善還年輕的禁軍衛兵。
她寫了兩封信,分別是給廖家和虞博鴻的,求這衛兵幫她送去,並轉告虞博鴻,她知道錯了,她後悔了。
她拿著金器苦求,只要衛兵將信送出去,那些鐲子便是報酬。事成之後,她願意再給一大筆酬勞。
……
第415章 福禍得同當
那衛兵的猶豫只存了一息,誰敢幫這個忙?這個府是皇帝要求封的,這時候將東西往外送,他不要命了?
他拒。
榮華自然不放棄,她求。
她將最近苦練的楚楚可憐施展到了極致,還讓那兵看了她被榮英打傷的手背和脖子,並極力提起了她老爹。甚至還撒謊,說曾經她還贊助過北營禁軍的軍需品……
她的運氣是真的不好。
她攔住衛兵時被人瞧見了,還被告知了朱永昊。
聽到“送信”二字,正在喝酒的朱永昊後背一凜,抬步匆匆而來。
廖靜收到消息,也是趕緊跟來。預感到有熱鬧瞧,她自然不能錯過。
朱永昊很不爽。
因為她看見那衛兵眉頭緊蹙,幾次推辭,可榮華既是攔又是擋,既是哭又是求,還袒露了皮肉,這不是勾搭是什麼?
雖然他看不上她皮肉,雖然他倒了,但他還沒死,活寡可不是真寡!她竟敢打他臉!
他頓時惱火,一巴掌抽出去後,兩封信也到了他手上。
榮華怎麼也沒想到,她是這麼迎來了入府後與朱永昊的第二次見面。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無疑,這結果是她又挨揍了。
而在看了信後,朱永昊真暴怒了。
那兩封信里,她除了對處境的不滿,便是對府里的種種控訴。
尤其給虞博鴻的信里,還尤其控訴曾經的她是如何被他哄騙,如何受了他蠱惑,如何無辜,如何受了牽連,如何可憐,如何懊惱,並將廖靜和他描述成了狼心狗肺豬狗不如一樣的存在。此外,她還將他心懷盼念,未出生的孩子稱為了“孽種”。她求虞博鴻只要救她出去,讓她怎樣都行……
這些,如何能忍?
尤其最後那句,什麼意思?
是不是只要救她出去,她甚至可以用任何罪名來指控他?
賤人!
而且,這特麼還是血書!
她有那麼慘?用得著以血控訴?
他都還沒對她出手呢!她就玩這麼狠了?
多虧這信沒送出去,否則這豈不是直接送到虞博鴻手上的又一個證人證詞證物?
“特麼究竟誰才是孽種?”
朱永昊一腳踹上。
“你沒爹沒娘,你才是孽種!”
他磨著牙。“你就別做夢了!你出不去!哪怕虞博鴻真對你不忍心,我也不會放你!你是我的妾,你沒資格離開我。但你放心,我雖會永遠禁錮你,但一定不會殺你!咱們共進退!對了,我還永遠不會碰你!你就守活寡吧!這輩子,不管我是榮耀是落魄,你的下場,就只是這樣了!我下黃泉也不放過你,一定帶著你一起死!”
當著榮華面,朱永昊將兩封血書給撕成了碎片,決絕至極。
榮英聞訊趕來,聽到了朱永昊那幾句,一股怨怒之氣再次上頭。
他沖榮華怒罵:“蠢物,你又做了什麼!”她自己沒腦,何嘗不是連累了他?她再這麼折騰,他想出去將越來越難!
“殿下,我姐所為與我無關。”
榮英竟是求上了朱永昊。他實在不想吃苦了。他身邊沒有伺候的,生活太過清苦,房中居然還有老鼠,比將軍府還要不如。
“有關!怎麼無關!”朱永昊冷笑。撇開虞博鴻和虞榮安,這對姐弟真的無辜嗎?
想這些年,廖文慈都是如何誘騙他所謂的“鳳格”?廖文慈當日為了讓虞榮華當上皇后又是如何引誘了他的親二舅?廖文慈七夕為了那個位置又是如何逼迫母后去找父皇改了聖旨?
若不是因為他們,他如何會被父皇懷疑?母后如何會激怒父皇?那都是他們造的孽!為了遮掩,他連自己的親二舅都只能滅口了。
若不是因為廖文慈輕易被虞榮安抓到馬腳出逃,之後的一切不可逆轉都不會發生。這次的事怎會糟糕到這種地步?二舅若在,所有的聯絡都不用他出面,他便不會被父皇抓個現行!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不會倒!顏家不會毀!他的勢力也不會散!
所以說白了,廖文慈和這蠢鈍的虞榮華,負有絕對的責任!
想他這些年是如何對待她們的,可她們呢?給的回報是什麼?朱永昊越想越恨!
“你姐的命運,便是你的命運!和你姐一樣,我不會放你離開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廖文慈嘗到他的痛!來吧!大伙兒一塊禁錮起來,大伙兒一起痛起來,有福既然同享了,有難自然得同當!
“我不是這府的人!你有什麼資格禁錮我!”
“哈!哈哈哈!那咱便試試!”朱永昊一把抓了榮英前襟,到他耳邊輕道:“下次再有人來審,我便讓人帶你的名字,強調一下你原本是要入宮去我那嫡親弟弟身邊陪讀的,你看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