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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今早,葛薇是尖叫著起身的。如往常一樣,她醒來便坐起,可一股大力將她後拽,疼得她哇哇大叫。
彩雲聽到她醒了趕緊進來,也是嚇了一跳,之後便噗笑出聲,葛薇一縷頭髮被綁在了床柱上,臉上更是被畫了個豬頭……
仔細一瞧,那“畫作”還是口脂所畫,那脂早就幹了,所以只怕是夜半所為。
她們都不用猜就知又是隔壁那位所為。
“彩雲,你放她進來的?”
“沒有的事。”彩雲哭笑不得。“奴婢就睡外間,壓根不知啊。不過昨晚奴婢倒是聽到窗戶似有響動,還以為是起大風了。想來,表小姐正是從窗口進來的吧?”已經入夏,為了透氣,晚上睡覺窗子都留或大或小一道縫,誰能料想,會有人偷摸翻窗而入……
“難怪我半夜醒來總覺得臉上痒痒,還以為是蚊子……”葛薇很確定,當時她聽到蚊子的嗡嗡作響了。很顯然,那也是榮安。
她實在受不了,大喊了起來。“虞榮安!你給我過來!”
可外邊來報,榮安出門了。
葛薇便跑到老太太那兒告了一狀。
榮安也表示很委屈。
她學的功夫總要有練手之人吧?
師傅武藝高強,她在師傅手裡都過不了兩招。
小荷最近被她練的天天連人都找不著了。長輩們那裡不好下手,她看來看去,也就葛薇最合適。若她能瞞過丫頭偷摸近身葛薇,也算是一個大考驗。
她自然要做。
幾次三番如此“考驗”下來,葛薇覺得精神壓力太大了,不但不敢走夜路,半夜要醒好多次,連沐浴解手都小心翼翼,她堅持要搬去別處住。
榮安送了份壓驚禮。
“你忍忍,我最多再待一個多月,必定要回將軍府了。”
“你爹說的?”
“不用他說!我清楚著呢。之所以此刻還賴在葛家,主要還是用的娘養病的名頭。等娘病好了,不管是為了爹或娘的名聲,當然還有葛家名聲,我和娘都不可能再留葛家了。”再有廖文慈和榮華的緣故,她們距離開葛家的時間應該沒幾天了。
“我的處境你該最懂,我怕回了將軍府被欺負時可以反擊或是下次再遇到危險時可以逃跑才急吼吼要學要練。薇啊,你受委屈了,姐給你賠不是……”
這話一出,葛薇又心疼她了,眼眶也紅了起來。
“薇,姐這麼做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你瞧你這會兒是不是機警多了?姐保證,下次不在你臉上畫畫了。”
“等等!”葛薇氣得拿手指她。“還有下次?”
“下次也不會壞你形象!”
葛薇倏地起身:
“下次,你要再拿我練手,我便開始收費了。你這會兒不是私房豐厚嗎?下次,你每對我使壞一次,我便拿你一件寶貝!反正你的東西,都在我知道的地兒!有本事的,你在這院中掘地三尺全都埋起來!”
“真不友好!”榮安一嘆。“罷了,我還是拿小荷練手吧。小荷比你便宜,只要幾個銅板就能打發。話說,我讓小荷買點吃的而已,她怎麼在外邊磨了一個多時辰還沒回來?”
……
榮安的日子就這麼過了下去。
練功,參宴,吃喝……基本是愜意且安逸的。
只有一次,叫她略有不爽。
那是一場辦在了瑞雲公主府的荷宴。
很是盛大,參宴的多是達官貴人。
榮安早已成為京中無人不曉的將軍府二小姐,這類宴席再不會缺了她的身影。
由於主家身份不凡,所以最近鮮少露面的廖文慈也帶著榮華出現了。只不過這一次,沒見著廖靜。準確說,是自打上次落水之後,榮安便沒再見廖靜。
……
第84章 不懂事的爺
榮安與榮華面上依舊保持了融洽關係,所以宴席上有近半時間二人是在一起的。
當榮安問起廖靜時,榮華嘆了口氣。
“雖說上次那事咱們都知是有人在搗鬼,可表姐因著我和老祖宗沒有第一時間站她幫她說話,還逼著她道歉,所以直至今日都還耿耿於懷不搭理我。真是愁人。連帶著舅母對我也沒那麼熱絡了。”
“你舅舅呢?”
“舅舅左右為難,與舅母鬧得也不太痛快。”
“哎。”榮安一嘆,心下一喜,真好。廖家也生矛盾了。內里一亂,多少能給他們找些事做,如此這般,他們對外也能少做些壞事。自己要是有機會,看來還真得多多攪水,救人救己。
“榮安,咱們往那邊走走?”
“不好吧?往那邊就多男賓了。”一般這樣的場合,很少會男女賓客混坐一處,男女賓之間為了避嫌,要麼以前後院之分,要麼以湖以牆以林等為界限分開兩處進行。
今日也是這般。
“我嗅到前邊香氣撲鼻,倒似是曇花的香味。安安,你沒見過曇花吧?機不可得,咱們去瞧瞧!”榮華雙目微光閃過。
榮安則眯了眯眼。
曇花?明顯是欺負她無知,把她當傻子呢!
榮華眼下這路數,前世就沒少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