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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這事還打了皇后一個措手不及!
而能讓另一個家族的男主子為她“赴湯蹈火”的理由……榮安不得不往那帶顏色的方面走了。
爹會不會……被綠了?
額……廖文慈一向看不上爹,這……
榮安大呼一口氣,越想越可能啊!
今日入宮的顏家男,除了兩位老爺,還有兩位少爺。
那兩位少爺與廖文慈差著輩分,年齡差也太大,自然不可能有交集。那麼便只剩了兩位顏家老爺。
那倆,一個是顏飛卿的爹,顏家的嫡長子,顏廣,未來的顏家家主。
另一個則是嫡三子,顏岑。
顏廣應該與爹差不多年紀,而那顏岑,則應該與廖文慈年紀相仿。說起來,他們與廖文慈都是同輩,而他們年輕時,廖家正是風光,相互間肯定是熟悉的!
榮安猛地深吸了一口。
她想到了一件事:顏岑!前世燕安地被收復後,朱永昊正是用顏岑換下了爹,常駐在了燕安地對付韃子。當時顏皇后已薨,顏家已走下坡路,然只一個顏岑依舊風光,他甚至比爹還得朱永昊的信任。
換句話說,當時其實手掌大權的,除了朱永昊和榮華這對帝後,還有朱永昊身後站的顏岑和榮華身後的廖家……
而廖家男人一向不中用,廖家的實際掌權者,其實是廖文慈。
榮華雖看著強勢,但為她出謀劃策的,也一直都是廖文慈。
那顏岑與廖文慈……這倆帝後身後之人,又怎會沒有合作?只怕非但會有合作,其合作還很“深遠”吧?
這個思路展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榮安還想起,榮耀如顏家,卻在顏皇后沒了後,越發沒落,連顏飛卿都只落了個遠嫁的地步。事實,不是沒落,而是易主了!
顏廣連自己的女兒都沒能保住,可見顏家後來的形勢。而從顏岑的上位來看,分明,顏家後來真正的家主是顏岑!
所以可以說這個顏岑是直接幹掉了顏家長房!顏廣繼承家業才是正統和規矩,是理所應當,所以是誰給了顏岑底氣去爭奪?他哪來的能力?若無大助力,他怎敢目無兄長?
細思極恐!
榮安細細思量起了顏岑,與爹的爽直粗憨截然不同,這個人斯文端雅,細緻溫和,一表人才,給人感覺如沐春風,可心裡卻是個有主意的,和朱永昊一樣是完美公子形象。
或許廖文慈更中意的,是顏岑這樣的?
然而這樣的假設,像話嗎?
榮安搖搖頭。
她告訴自己,都是猜測,連推斷都不算。
可……若這麼猜測的話,不但太多問題迎刃而解,就連為何廖文慈最近有本事屢屢請了御醫到府中來看診也能解釋了。
最近御醫跑得很勤。
御醫並不是爹去宮中求來的恩典,這事榮安先前已經詢問過了。早先她還想著廖文慈神通廣大,難道……也是顏家某人給她安排來的?
榮安不敢再深思,直讓人趕緊去打聽爹在何處了。
可回來卻報:“老爺還在夫人院中。”
“一直沒出來?”
“對。沒出來,而且夫人的慈心院院門都關上了。”
榮安驚。
這不對啊。
算算時間,爹回來已經有兩刻鐘了。
然據她所知,最近的爹與廖文慈可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即便就榮華之事爹與廖文慈有話要說,也絕不可能說到這會兒。更何況,爹明知老夫人暈倒,自己在等他……
哪裡都怪怪的。
再一想到剛剛李嬤嬤過分殷勤積極送來的那兩張銀票……更叫人覺得不對頭!這會兒看來,分明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是為了不讓自己找上門去?
牛嬤嬤有幾分意味深長又道:“靜安居也去請老爺了,可慈心院沒讓人進,還直言讓老夫人早些休息,又命府醫親自去照看了。說有什麼事,等明早再說。”
牛嬤嬤咳了聲:“姑娘,這話中之意,應該是今晚老爺就留宿慈心院之意。”牛嬤嬤怕榮安沒聽懂,特意解釋了一句。
留宿?
據榮安所知,自打自己大鬧農莊,爹與廖文慈發生爭執之後,爹便再不曾留宿過慈心院。每回即便前往,也都沒有超過一刻鐘。
留宿?還是今晚留宿?
不可能!絕不可能!
爹又不是見色就腿發軟之人。
那麼,既不是爹主動,那便是廖文慈留下了爹!
問題來了!
一:爹性子直且硬,豈是廖文慈想留就想留的?
二:廖文慈一貫看不上爹,留他又是做什麼?單純睡一睡?她要睡了爹,是為什麼呢?
“是否我爹進了慈心院就沒人再見到他?”
“對!”
榮安坐不住了。
第一個問題只有一個答案:廖文慈用手段留下了爹。
至於第二個問題,若按著正常思路並無答案。但若套用上自己先前那個帶了綠色的猜測和假設,就能得到一種答案:會不會是廖文慈她肚子裡……想要瞞天過海,弄假成真?——或許,這才是廖文慈最近虛弱到不行的緣故,是廖文慈棄用府醫換御醫的緣故,是廖文慈在靜安居多吃幾口就吐到不行的緣故,是廖文慈去拿捏了皇后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