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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路見不平,見義勇為而已,本王見郡主被圍自當出手相助,並無他意,郡主……應該是會錯意了。”
眾人:原來是英雄救美了。先不提可有什麼應允之類,單憑這些個“殷勤”,足見其中曲折。馬車都讓人上了,只怕也未必是郡主自作多情……
長寧氣得胸口起伏:“會錯意?那你去我家做什麼?你為何還留在我家與我兄長喝酒?為何喝了足足兩個時辰?你們有什麼話能說那麼久?今日就選妃,你昨晚留在我家喝酒是什麼都沒有的意思?”
眾人:去家裡了?還喝了一晚上啊?難怪姑娘認定了,這信號還不夠強烈嗎?他若沒那意思,大概昨晚就說清了吧?這其中……嘿嘿……
寧王:特麼的,冤枉啊!
“父皇,昨晚兒臣確實在燕安王府喝酒了。但只是世子見兒臣救了郡主想要款待,而兒臣見世子大傷初愈也高興,我兩個便多喝了幾杯,真的只是喝酒,並無他意。兒臣也無特別意思,真是郡主會錯意……”
“夠了!”一男聲強勢打斷了寧王,但開口的並不是皇帝,而是朱承熠。
他手上杯盞被重重拍到桌面,引得一桌子菜碟都蹦了好幾下。
“殿下這麼說,可是舍妹自作多情之意?”
“也不叫自作……”
“殿下可別告訴我,您忘了昨晚所言了!”
“昨晚……”他言什麼了。特麼的,他昨晚喝多了,最後是被下人攙回府的,早忘了都說了啥。“沒說什麼吧?”
朱承熠直哼:“您說,長寧郡主不錯。您說,與燕安王府結成親家是很好的事。我當時高興,特意問您是否想選長寧,您回答我說,一定不讓燕安王府失望……當時侍候酒席的好幾個人,要不要找來對質?”
“本王……酒後失言……什麼都不記得了。”
寧王有些發懵,他略有不信自己會說這樣的話。可朱承熠不至於來胡說吧?
看朱承熠那鬱憤的樣子,他難免懷疑自己是真的說了什麼。
他訕訕:“既是酒後,自然做不得數。世子還請息怒。如若本王真有失言,自當致歉並全力補償!”
朱承熠冷笑:“若不是殿下言之鑿鑿,您以為我們燕安王府今日會這般自取其辱?還是在我未過門的妻子面前!”朱承熠突然就帶上了榮安。
榮安一直在看戲,看得開心,吃得開心,為自己謀劃的大局暗自得意。她哪裡想到所有人的視線突然就拐了個彎過來。那剛被塞在口中還沒開始嚼的水晶餃一時間上不上,下不下。
小姑子被欺負,她自然不好當眾大快朵頤歡快嚼著吃食,只得一口吞下。
結果:噎-住-了!
朱承熠那廝,絕對故意的,絕對是看好她剛將那水晶餃塞進口中便將話推了來……
朱承熠一臉深情:“瞧你氣得這面紅耳赤直撫胸的樣,知道你和長寧感情好,彆氣了,多喝點茶吧。”哼哼,憑什麼他們都成了她手裡的戲子,只她自個兒看戲看得開心,還是一起演吧!
坐兩人不遠處的長寧差點笑倒,可面上還是立馬裝出了委屈狀:“我哥說的是。若不是為了爭一爭,今日這宴上,咱們何必在那兒比來比去?我何必還拉了我准嫂子下場?若知殿下早已選定陶小姐,我怎麼都不會參與,更不會讓我嫂子為難,嫂子為我贏了酒令卻輸了位子,反而讓嫂子處於這樣兩面不是人的尷尬境遇。”
臭丫頭!誰兩面不是人了?怎麼就不是人了?你豬八戒,你哥豬八戒!你全家豬八戒!榮安瞪眼這對兄妹,正等著喉間鬆動的她卻沒法反駁。
太壞了!
一定要將她也一起拉下水嗎?就是不讓她好好吃頓飯嗎?把她塑造成這樣,她接下來還怎麼吃得下去?
她只聽到朱承熠壓低的聲音,在道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榮安的臉是真的垮下來,對著寧王全是氣憤。
朱承熠只覺好笑,面對寧王:“酒後不作數,說話忘了?殿下果然好藉口。”他一連笑了好幾聲:“我明白了。”
寧王冤枉,只得苦苦向朱承熠和皇帝解釋。
他頭疼,他這是一口氣得罪了好多人!不對啊!他不是長寧的救命恩人嗎?這些人都該對他感激涕零才是!怎麼就亂七八糟變成這樣了?……
“你先住口!”皇帝已經不爽了,喝止寧王又手指殷馨:“長寧說完了,你說。你就寧王又有何要說的?”
殷馨跪地磕頭:“求皇上和娘娘為我做主!”
貴妃:“細細說來。”
殷馨拿出了一方讓寧王面色更垮了兩倍的汗巾。
“今早寧王殿下把他貼身的汗巾子給我了,汗巾是私物,他給我,我當時便以為被選中了……”
眾人視線瞬間齊聚那與寧王紫色華衣配套的絳紫色汗巾,眾人也注意到,寧王腰間確實連塊巾子都不見。
殷馨:“這巾子是殿下的吧?”
“殷小姐弄髒了手,本王才……”
“是您主動給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