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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常茹菲倒是直言贊了。“乾乾脆脆,想做就做!燕安王世子行事坦蕩,才是真有擔當。總比那些個明里一套暗裡一套的偽君子強了百遍!榮安選他,不會吃虧!”
一時間,不少人都有些酸。被人這樣明著追著求著,也是一種幸運不是?
此刻的榮安正磨著牙,在一眾窺探的視線里看他拿著一隻香囊。
“快接啊!”他似笑非笑。
“這分明是你的香囊。”榮安能認出。他佩的香囊都是很招搖的那種金線繡成,讓她不注意都不成。這隻香囊,正是他今日一整日掛在腰上的那隻。
“果然口是心非了吧。嘴上說著不要,暗地裡還是在關注著我。一眼就認出了我的香囊。”他笑:“是。那貨的香囊被我扔了,但他香囊里的藥包被我拿了出來放到了這隻香囊里。你戴上吧。”
榮安嘖聲。
“這香囊是你的私物,我不要。”
“反正我等你接下香囊再走。只要你不介意被人一直圍觀下去。”
榮安咬著唇。
她的腦子沒他好用。
她的臉皮也不如他厚。
接與不接,都是她吃虧。
接了,她就是拿了他私物。不接,他有的是理由和她磨。
而事實上,從他不要臉面當著所有人,在這大晚上過來時,她便已經吃了大虧了。
榮安幽幽一嘆。
她身邊人,幾乎全被他收服了。葛家人,府里上下,皆是如此。她本以為,爹那關他會很難過,可她不知他用的什麼辦法,最近爹再沒說一個不字,反而每回他來將軍府,都會與他私聊上一陣。
另外,也不知何時開始,她身邊的丫頭們也開始總時不時幫他說好話。
在民眾眼裡,他和她的名聲更早就綁定在了一起。
可以想像,今日他這一趟前來後,又將引了多大的風言風語。偏他還先去了陶雲她們那兒,更弄了個“愛屋及烏”的假象,整個別院,就她們四人有所得,自然引了更多人心頭一酸,前來圍觀。
他還真是“寵”呢!
榮安卻知道,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吃了醋,用這種方法來給她蓋章,讓對她有意之人知難而退。
然而,不接還能如何?
榮安伸手接了。
“我讓你想的事,你還是趕緊的。皇上給了三日之期。且不許抗旨!”朱承熠一臉燦笑。“我等你。”說罷,他便瀟灑轉身離開了。
三日?
榮安還沒從這個詞中緩過來,外邊三人已經進來了。
常茹菲對朱承熠讚不絕口,顏飛卿和陶雲雖並不完全知曉今晚對朱永霖暗算的全過程,但下意識有數,其中除了長寧應該還有朱承熠的手筆。所以對於幫了她們這麼多忙的朱承熠,她們自然沒法說不好……
於是榮安發現,她的好友們,也都“倒戈”了。
更可惡的,是她才知道,常茹菲去追郭品用的馬是找朱承熠借的,而朱承熠還答應這馬留在別院給她用。他的爽快,更是讓常茹菲贊了又贊,認定他是個可相交的爽快人……
榮安有些無語。
看來,她真的是孤軍奮戰了。
而三天後,就要定局。
那她這負隅頑抗的仗,還有必要打下去嗎?
第二日便是馬場之行了。
午後到達馬場後,眾人還是深深震撼到了。
一聲口哨吹響後,上千匹的駿馬啊,在碧綠的草場頓時井然有序跑了起來,讓眾人一下心頭跟著滾燙。
就是皇帝,也是前一晚的鬱悶一散而空,胸中充斥了驕傲自豪。
幾代人養不好的馬,似乎真在朱承熠手下“起死回生”了。
他帶來的馬駒,沒有一匹夭折的。
燕安地兩次送來的駿馬,只有不到十匹因為水土不服而折損。
而從北營禁軍里送來寄養的三百匹馬,均是較先前健壯了兩分,速度也提上來了一二。
皇帝對朱承熠贊了又贊,拍了他肩三回,當著眾人面,應承說,待今次圍獵結束後,可以再給馬場擴一擴地方,並擴充他的御馬監。等他將人手培養起來後,便調他去其他部門繼續歷練。在那之前,希望他再接再厲!
如此,皇帝算是給他當眾允下了個前程。
事實原本皇帝便有這打算了。
既然準備給他和虞榮安賜婚,即便不看燕安面子,虞博鴻面子,就沖收攏在場塞地之人的人心,也總得給他提一提官職的。這小子成了虞家女婿,皇帝基本沒了後顧之憂。既然他得用,自己便敢用……
明日就是馬球賽,今日將會定下隊伍來。
皇帝宣布,明日比賽他就不下場了,但由他來主持和開球。
今日則先定好了隊伍,各自練一練。
兩隻隊伍的主領人昨日便已宣布,為太子和泰王。
所以此刻要做的,便是選拔兩支隊伍的成員。
皇帝示意,所有願意下場的才俊皆可試著爭奪名額。
於是,一場簡單的賽馬擊球比試被安排了下來。
每支隊伍各取十人,而這選拔比試成績最好的兩人,便將成為兩支隊伍的主將。
將球擊入指定門洞得一分。當得分者到達二十人時,比試即刻停止。屆時得分最高兩人為主將,其餘人等按分數由高到低自行選擇加入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