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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摯友啊,被冤枉了一整日的管四兒就好激動的點頭說:「對呀,對呀!我說我不要,你爹非要給,我說不是我,你爹非說是!」
他眼睛一亮:「哎?六爺,你知道不是我啊?」
六皇子確定的點頭:「對呀,我認識你啊,我跟父皇都說了,父皇讓我閉嘴!」
我滴媽呀,可算是有人知道我的委屈了。
管四兒氣悶不已,就難過的說:「我哥也跟我說了,逼急了讓說是他。」
六皇子很是替他擔心,便拍拍他肩膀說:「也好,就說是你哥。」
管四兒確定的點頭:「恩!」
這對摯友交流完,六皇子便帶著管四兒去了自己的勖勤殿。
皇子們大了,現在宮內都有了自己的院子,六皇子這個院子聽名就知道了,勖是勉勵的意思,如此這院名意思就是,老六你爹喊你勤快點。
看這鳥名也不是國家繼承人的氣象。
六皇子的院子就祥和且清幽,跟他的人一般,伺候他的宮人太監也都是笑眯眯的。
看到皇子帶了宮侯入院子,就客客氣氣迎上來,還叫小廚房給預備了他愛的吃食。
管四兒也對六皇子好,就闊綽的把新得的幾件大紅釉盒子打開,隨六皇子挑揀。
六皇子很是不客氣的占了最大的兩件。
人家這兩人玩耍的一貫好。
等到折騰完了,管四兒才認真的坐下,問那一晚的事情。
「六爺,那晚你見到那人了?」
六皇子點頭:「見到了,其實都見到了,柳侍衛見到了,我們幾個見到了,父皇身邊幾個隱衛都出來了,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你,你又不喜歡吃甜的,那傢伙在屋頂把玄鶴最喜歡那點東西都吃了,敬嬪娘娘管他嘴兒那麼嚴實,人孩子每天就那點甜味兒,好麼,就一滴兒沒給剩下,把孩子氣的眼睛都哭腫了。」
管四兒倒吸一口氣:「這,就過分了!」
可這次,六皇子卻沒有迎合,只滿眼嚮往說:「小七,原來,世上真的有神仙啊,便不是神仙,我覺著那人也是個地仙。」
管四兒問他:「怎麼說?」
六皇子撩開袍子,蹦到鼓凳上雙眼放光,對他神秘道:「那人,他會飛。」
管四兒絕對不相信:「瞎說!」
六皇子卻難得嚴肅的看著管四兒道:「小七,從前我覺著,這世上……」
這孩子只說了半句話,肥胖漸消已經露出清俊樣子的臉上浮現許多許多的,管四兒不懂的那些情緒。
他嘆息完:「你可知,九州大司徒。」
管四兒呆愣搖頭。
六皇子放下雙腳,趴在桌子上有些惆悵:「傳說,九州之域有大司徒掌管王之疆域圖,他們是最早的老隱,並不與現在的江湖有牽扯,其中有山川,丘陵,川澤,墳衍,原隰,而我父皇此次下令緝拿的重犯當中卻有原隰旁支後代,那晚來的人就是山川,丘陵,川澤還有原隰,真的,特別厲害的人!他們本想抓我父皇談一些條件的。」
管四兒並不知這些,便驚愕問:「沒王法了,好狗膽!還抓皇爺?他們很厲害啊?」
六皇子認真點頭,用自己理解的方式說:「恩,我父皇說,老隱的規矩皆從他們那裡開始的,當年也是為了阻止武人犯禁,九州域的人便帶頭歸隱,從此天下安寧,世上才有了吃供奉的老隱,他們隨便一人,我看啊,那能擋五十個柳大雅,許還不止呢。」
管四兒有些困惑問:「為何是柳頭兒?」
六皇子惆悵:「咱們認識這麼久,我從未見過你們老刀全力出手,只見過柳頭兒出大力氣,那還是初春那會兒,我父皇帶我們去御田春耕,柳頭兒一人拉三牛犁,我就知道他力氣很大了。」
他這麼說完,管四兒表情卻嚴肅起來,他這一輩子有太多的不願,其中最不想做的事情之一,便是不想當著六皇子出手,如此迴避這問題道:「那,那後來呢。」
六皇子伸出手,有些抖的指著外面說:「人家就明晃晃的入宮了,明目張胆的上了我們的大殿頂,柳頭兒帶著禁衛出手,二十多人上房一個照面就被那叫山川的老頭打下來了,是所有的人!然後~那人就出現了,還穿著你的衣裳冒充你。」
管四兒沉默,有點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樣的人,他倒是分辨了一句:「我衣裳沒丟。」
六皇子吸氣:「我開始真以為是你們當中的哪個,可,那人太瘦小了,腰那細流兒,可他一個打人家四個,你不知道,人就在天空飛著……」
六皇子語氣越來越興奮,他比劃著名:「就我們後殿那對小銅獅子,你記的麼?」
管四兒點頭,那不是小銅獅子,只是在宮裡的獅子裡算作一般的。
六皇子就亂比:「那好歹一隻也有個六百多斤吧?」
管四兒又點頭,不止。
六皇子抓住桌子上兩個果子揮舞著說:「那幾個老隱與他爭鬥,還報了來歷,我父皇當時就嚇一跳,讓隱衛速速帶我們離開的,可,那也就是一剎那沒幾下的功夫,那麼瘦小一個人他起先也拿刀的,可能覺著不順手吧,就飛下來,當著我父皇的面兒,就一手提了一個銅獅子上去,沒幾下就把那幾個人都砸下來了。」
管四兒吸氣,半天才難以置信的問:「就砸下來了?」
六皇子滿目崇拜:「恩,就一下一個,咕咚!咕咚的地下老大的坑,你沒去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