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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情緒刺激到她體內的蟲皇血脈,她被抑制住的血液再度翻滾起來,眼睛又變回豎瞳。
安修皺眉:「糟糕,抑制劑竟然壓制不住了。現在除非是有高級的蟲皇血脈壓制她,否者她就要獸化了。」
小狐狸眨眨眼,背後尾巴處突然冒出一截白森森的骨尾,整條骨尾一出來,周圍的溫度仿佛會受到影響,低了幾度。
三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小狐狸身上,不僅僅安修,就連皇也對他這條骨尾多看幾眼。
安修忍不住開口問:「你這骨尾是厲害,只是你現在想幹什麼?」
小狐狸一陣卿卿唧唧的叫喚,白御霆在旁邊充當翻譯,「他說,他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壓制蟲皇血脈,但是他能壓制她的木系異能。而且他的骨尾可以成為骨鎖,可以將她鎖住處於某個狀態,不讓她進行獸化。」
白御霆解釋完,就看到小狐狸背後的骨尾伸長圈向床上的長公主,骨尾在碰到長公主之前,停頓了下,似乎有點嫌棄的樣子,它想縮回去,被小狐狸瞪了一眼,又委屈巴巴的伸向長公主。突然方向又發生變化,骨尾飛快的往白御霆手臂蹭了蹭,最後才大義凜然的伸向長公主,嗖的將她連人帶被子捆成一圈。
長公主一下子覺得自己渾身無力,掙扎不開,體內的血液像是受到什麼阻礙,進不得退不得,不上不下的,就保持在某個狀態,一動不能動。
她盯著那隻小狐狸,快要氣瘋了。
她想要殺人!
這隻小狐狸到底是何妨神聖,怎麼如此克制她?
知道蘇九漓可以鎖住長公主的這種狀態,幾人離開去準備一下更加安全抽取血脈的藥物和措施。
蘇九漓狠狠蹭了自家毛絨絨一把,才興致缺缺的守著長公主。
另外一邊,安尼最近兩天聯繫不上長公主,他正坐不住,就收到下面的人通知,蘇九漓到了。
安尼放下酒杯,眼睛危險的眯起。
他倒要看看,蘇九漓這滑不溜秋的傢伙終於到他手上,壞了他這麼次大事,絕對要讓他吃足苦頭。
當然他不會傷及他性命,畢竟這可是白御霆和修兒都會引過來的一個大寶貝。
許然此刻心裡慌慌,他不知道自己將會被帶往何處。早知道長公主要對蘇九漓動手,他就在旁邊看戲,看著蘇九漓的慘狀就好。現在好了,竟然被蘇九漓將他替換過去。抓他的人肯定是蘇九漓的仇人,說不定他會遭到非人的對待。
不得不說,許然有些時候預感還是很準確的。
因為安尼已經決定,讓手下先教訓一頓蘇九漓。按照對方的性子肯定不會聽話,揍他一頓,讓他受點皮肉之苦,挫挫他的銳氣,再拍下他這個慘狀發給那兩兄弟。他要讓他們後悔。
想了想,安尼開口:「要揍的觸目驚心,這樣拍出來的效果才會驚人。」
於是許然剛到安尼的地盤,下來就挨了一頓胖揍,還是專門打臉的那種。
蟲族的人收到指令,雖然不會將他打成重傷,但是知道他有木系異能,下手絕對不輕,還專門挑痛覺靈敏的地方多加照顧。許然被揍的嗷嗷叫,期間心裡罵了蘇九漓一百遍不止。
連續三天,許然都在挨揍。
在他鼻青臉腫的時候,終於有人將他扔進了浴室,好好清洗了一番。
許然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腫得像核桃,嘴巴像香腸,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群人打完後還對著他拍照拍視頻。
每天都來,打了這麼多頓。現在忽然讓他清洗得乾乾淨淨,這折磨他的幕後之人終於要出現了嗎?
瑪德,蘇九漓這個仇人,踏馬的就是個蛇精病,那些人反覆強調他清洗多次,不會還是個變態吧?
許然被人帶到一處房間,他就看到裡面一個男人做坐在沙發上在喝紅酒。
安尼正在和安修視頻通話,「看到我發過去的視頻和照片了嗎?你們沒有想到,他會落在我手上?」
安修:「沒空,沒看。」
安尼以為他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試圖騙過他,他聽到腳步聲,嘴角微勾,「是嗎?那接下來我讓你看一個人,希望你可要忍住。」
他將鏡頭一轉,安尼一看鏡頭,一張面目全非像是被馬蜂蜇過的臉映入眼中。
這誰?
另外一端的安修,也是一愣,這個人該不會就是許然吧,這個模樣是怎麼回事?
安尼蹙眉,他記得照片和視頻這傢伙還能看清臉吧?這樣安修一定認不出來,以為自己隨便找個人糊弄他?
他走過去,伸手挑起對方的下巴,對上那雙眼睛,「蘇九漓,別搞花樣,把臉弄好。」
許然被安尼的氣勢震懾到,條件反射的按照對方說的話去做。
安尼看著那張臉的傷口一點點恢復,在視頻通話的安修也看到這一幕。
安尼:「修兒,你要好好看清楚了,這張臉……」
他手指在許然下巴捻了捻,對上許然那雙驚恐的眼睛,臉色一冷,抓住許然下巴的手用力,「怎麼是你?!」
經過洗澡後的易容,褪掉一半,已經可以看出原來的容貌。
這明顯不是蘇九漓的臉。加上手中殘留的易容,安尼就是這方面的高手,那裡還不知道發生來什麼事情?
他一把將人推開,心裡氣極,他想要的人是蘇九漓,而不是許然完全沒有價值的廢物!竟然被刷了,他轉頭看向安修怒極反笑:「修兒,好得很,你竟然用我教你的易容來矇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