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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菀早上用了一些水果,又動筆整理了一會兒資料,等到太醫院院使孫之鼎來為她診平安脈的時候,蜜菀便興致勃勃的問起她如今的身子養的怎麼樣了?她什麼時候可以下地走走。
孫之鼎為蜜菀仔細診過脈之後,臉上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按照他之前為密主子診脈的結果,密主子由於在除夕夜為身中入魂香的皇上侍寢,被折騰的不止動了胎氣、險些小產滑胎,而且差點兒連自己的小命兒都丟了。
他原本以為密主子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個月才能夠養好身子,使龍胎穩固,卻沒想到如今密主子只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便已經養好了身子,使胎象穩固了。
蜜菀身體恢復速度之快,令孫之鼎震驚不已。
孫之鼎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最近密主子進補得宜,吃了很多有利於身體恢復的精緻菜餚和珍貴補藥,或許還能解釋密主子身子恢復如此迅速的原因。
可是,密主子最近除了少數幾樣固定的水果以外,根本吃不下去其他任何東西,就連安胎藥都只能勉強喝下去一少半而已,那麼,密主子的身子究竟是如何恢復得這樣快這樣好的?
難道是多食水果對孕婦大有裨益?還是他的醫術又精進了,開的安胎藥效果驚人?
孫之鼎留了一個心眼兒,雖然他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可以斷定以密主子如今身子恢復的情況,已經可以適當的下床活動了。
可是,此事畢竟事關密主子和兩個龍胎的安危,孫之鼎決定還是先將密主子身子恢復的情況如實稟告給皇上,至於密主子現在能否下床活動,還是請皇上定奪吧。
蜜菀見孫之鼎為她診脈的時候,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好奇與疑惑,弄得蜜菀也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蜜菀擔心的向孫之鼎詢問道:「孫大人,我腹中的兩個孩子都還好吧?」
孫之鼎連忙恭敬的回答道:「奴才回密主子的話,密主子的身子恢復得很好,密主子腹中的兩個龍胎也一切安好。至於密主子現在能否下床活動,還要等奴才將密主子的情況向皇上稟明之後,請皇上定奪。」
蜜菀聽聞孫之鼎說她腹中的兩個孩子平安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蜜菀對剛才孫之鼎的反應頗為無語。
既然她和她的兩個寶貝都平安無事,那孫之鼎剛才擺出一副那樣的臉色做什麼?嚇得她差點兒以為她的寶寶們出了什麼事情呢!倘若以後孫之鼎為她診脈的時候再擺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表情,她沒事都會被孫之鼎給嚇出毛病來!
蜜菀知道康熙對她和腹中的兩個孩子極為在意,因此孫之鼎要將她的情況稟報給康熙,請康熙決定她現在是否可以下床活動,蜜菀對孫之鼎的做法十分理解。
畢竟,康熙才是紫禁城真正的主子,孫之鼎自然也不敢為了她而得罪康熙。
蜜菀想到康熙對她愈加膨脹的保護欲,不禁微微蹙了蹙眉。
蜜菀心裡忍不住想道:皇上不會由於擔心她的身子尚未恢復,因而再讓她繼續在床上臥床安胎幾個月吧?
要知道表面上看起來臥床安胎似乎是一件再輕鬆不過的事情,可是,只有親身經歷過臥床數月靜養安胎的女子才能明白其中的各種不易與辛苦。
蜜菀也並非是那種諱疾忌醫、不遵醫囑的人。倘若她真的有必要臥床靜養才能夠保住她腹中的兩個寶貝平安健康,就算讓她一直躺到生產她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可是,如果她現在的身子已經無礙了,不必再臥床安胎了,那麼她自然也不想再繼續整天在床上躺著,反而對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們不利。
蜜菀想了想,淺笑著向孫之鼎詢問道:「孫大人,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想向孫大人請教。像我這樣腹中懷有雙胎的婦人,倘若整個懷孕期間一直在床上靜養安胎,是否會越發虛弱無力,將來生產之時會不會發生危險呢?」
孫之鼎恭敬的回稟道:「懷有身孕的婦人都需要適當活動,才能夠增強體力,這樣不僅有利於腹中的胎兒健康成長,也可以使將來生產之時更加順利。
像密主子這樣懷有雙胎的婦人,承擔的風險原本就比普通懷有單胎的婦人還要更大一些,因此,只要身體狀況允許的情況下,密主子的確應該適當走動,才有助於增強體力,將來生產之時才會更加順利,降低發生難產的風險。」
蜜菀笑著點了點頭,「感謝孫大人的指點,孫大人講的十分清楚明白,我聽了以後獲益匪淺。還請孫大人在向皇上稟告的時候,將剛才對我說的這番話也一併向皇上解釋清楚。」
孫之鼎心中一凜,連忙恭敬的回稟道:「奴才多謝密主子誇獎。奴才一定謹遵密主子的吩咐,將密主子和兩位龍胎的情況以及剛才奴才對密主子提及的那番話如實向皇上一一回稟清楚。請密主子放心。」
蜜菀點了點頭,吩咐素心給孫之鼎抓了一把金瓜子,這才讓素心將孫之鼎送了出去。
當日上午,孫之鼎在為康熙請平安脈的時候,便將蜜菀的情況仔細向康熙回稟清楚了。
康熙聽到孫之鼎的回稟,也面露驚訝之色。
康熙的疑惑與孫之鼎一樣,他可是每日親眼看著蜜菀每頓都只用幾樣水果,就連安胎藥每日都喝不全,可是蜜菀的身子卻恢復的這樣快,實在令康熙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