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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菀早已經運用異能發現了敬嬪方才吩咐宮女在瓷碗中動的手腳,正欲在眾人面前揭穿敬嬪的陰謀時,卻見太醫院左院院判周平疑惑的端起一個瓷碗聞了聞,而後頓時變了臉色。
接下來,周平又仔細的查驗過剩餘的十個瓷碗,而後便忽然跪在惠妃面前,向惠妃稟告道:
「啟稟惠妃娘娘,奴才方才發現這些瓷碗之中的水大有問題,由於這些水中皆被人加入了醋,因此,會導致滴入碗中的血液凝結成塊,無法相融。」
榮妃和宜妃聞言皆變了臉色,二人腳步匆匆的走過來,端起瓷碗仔細聞了聞,頓時便明白了一切。
榮妃正色對惠妃道:「周大人所言不假,此碗中所盛的水的確有醋的酸味。難怪這十個碗中的血皆無法相融了,原來是有人膽大包天的在碗中的水裡面做了手腳。」
榮妃意味深長的看著強自鎮定的敬嬪,沉聲道:「此人可真是心腸歹毒啊!她難道不知她在水中動這樣的手腳,極有可能會坐實密妃的罪名,不僅會毀了密妃母子的清白,甚至還會要了密妃母子的性命嗎?」
宜妃是個急脾氣,此時宜妃已經氣得大步走到敬嬪面前,抬手便給了敬嬪一個耳光,怒罵道:
「本宮實在沒有想到你的心腸竟然會如此歹毒,膽敢以這樣陰險的手段謀害密妃母子!你這樣做豈不是打定主意想要置密妃母子於死地嗎?你實在是辜負了惠妃對你的信任!」
敬嬪捂著被宜妃打紅的臉,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向惠妃解釋道:
「惠妃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不知道這些碗中的水裡有醋!臣妾沒有故意在碗裡動手腳,更沒有想過要謀害密妃娘娘和她的兩個孩子,請惠妃娘娘明鑑啊!」
宜妃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敬嬪所說的話,「剛才是你主動向惠妃請命要負責此事的,而今出了這樣的問題,你又說你不知情,你覺得會有人相信你說的謊話嗎?」
敬嬪此時也有些亂了心神,只知道哭著求惠妃相信她的清白,令惠妃不勝其煩。
惠妃惱怒的瞪著敬嬪,心裡早已經將敬嬪罵了幾百遍!
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做這樣一點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做什麼大事?
再者,倘若當真沒有把握,剛才寧願什麼也不做也好過現在被人抓住了把柄,弄不好還會連累她跟著被人懷疑!
蜜菀沒有想到宜妃和榮妃竟然會如此幫她,心裡對宜妃和榮妃的大度好生佩服。
榮妃見蜜菀感激的望著她,卻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密妃也不必感謝本宮。本宮如此幫你,只是不願意看到有皇嗣無辜被害罷了。」
宜妃卻好心的安慰蜜菀道:「榮妃姐姐一向面冷心熱,她如此說只不過是不想讓你覺得欠她的人情罷了。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有道是清者自清,只要你的確沒有做過任何背叛皇上的事,總會有辦法證明你的清白的!」
蜜菀向榮妃和宜妃各行一禮,感謝道:「臣妾多謝榮妃姐姐、宜妃姐姐對臣妾的信任與幫助,待他日臣妾洗脫冤屈之後,臣妾必定登門拜訪,再次感謝兩位姐姐。」
惠妃瞪著蜜菀與宜妃、榮妃三人,恨得牙根兒痒痒。此時無論惠妃心中如何憎恨敬嬪,也不能在此時當著眾位妃嬪的面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只能命人將敬嬪和剛才負責準備瓷碗的宮女們暫且監管起來,等重建新驗證完滴血驗親之法是否可靠之後再行審問她們。
等到敬嬪和幾個宮女哭喊著被拖下去之後,惠妃又重新命人準備了新的盛有清水的瓷碗,這次惠妃為了撇清自己,在滴血驗親之前特意吩咐周平和徐瀚仔細的查驗過瓷碗和水,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方才命兩位御醫再次為這二十位小太監取血,驗證滴血驗親之法究竟是否可信。
經過剛才一番折騰,眾位妃嬪們皆伸長了脖子,關注著此次滴血驗親的結果。
其中有的妃嬪認為滴血驗親之法既然自古便有,從來沒有任何人提出過質疑,又怎麼可能有什麼問題呢?密妃不過是在故弄玄虛、以求為自己脫罪罷了!其結果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
而也有少數幾位妃嬪覺得蜜菀既然敢在眾人面前質疑滴血驗親的結果,應該也是有些緣由的,心中不免覺得此次滴血驗親的結果或許真會讓人感到意外也說不定呢!
惠妃在心中不住的祈禱,希望此次滴血驗親的結果與剛才相同,盼望著這些小太監們的血都不相融!
然而,令眾人驚訝的是此次滴血驗親的結果的確與剛才大不相同,十個瓷碗之中竟然有六個瓷碗中的血液皆可相融。
蜜菀知道這個時候的醫學還遠遠沒有她曾經所屬的時空那般發達,因此,這時候的人們自然不知道人們的血液是可以分為四種常見的血型的,而血型相同之人的血液滴在一起的時候,相互之間便會因為紅細胞結合抗體而產生一定的沉澱,即表現出兩人的血液不能融合的情景,唯有血型相同之人的血液滴在一處才能相互完全融合。
此時的人們並不知道,其實父母與子女的之間的血型關係也並非他們所想的那樣簡單,子女的血型並不一定與其父母的血型完全相同。
例如,一位A型血的女子與一位B型血的男子成婚之後,所生的子女的血型有以下四種可能:即A型、B型、AB型、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