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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胤祥和鈺珩原本還對皇宮裡的生活抱有很大希望, 如今卻發現皇宮之中的生活與他們想像中截然不同,不溫暖、規矩多也就罷了,還人人勾心鬥角、處處步步驚心,不由得十分失望。
胤祥和鈺珩知道以這些人的本事是傷害不到額娘和他們的,心裡倒是沒有任何懼怕,但兩個孩子卻盼望著康熙能夠快些回宮。
他們真的很想知道皇阿瑪是否會受到這些流言蜚語的影響,也懷疑他們是額娘與其他男子所生的私生子?
後宮眾人雖然不知貴妃為何要將密妃母子禁足於儲秀宮中,但卻認為既然貴妃已經命人將密妃母子監守起來,一定是因為貴妃發現了密妃母子的罪證,因而才會決心懲治密妃母子。
眾位妃嬪之中原本便有許多人嫉妒密妃深得康熙的寵愛與歡心,此時好不容易抓住了密妃的把柄,自然對密妃母子冷嘲熱諷,不約而同的想要趁此機會將密妃母子打落塵埃,讓密妃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延禧宮中,惠妃納喇茹芸命宮人將敬嬪王佳語蓉和衛貴人衛琳琅喚到後殿之中,與二人一起商議對策。
惠妃吩咐宮女們為敬嬪和衛貴人各端了一杯茶以後,便命宮人們暫且退了下去。
敬嬪與衛貴人皆不是那等愚鈍蠢笨之人,兩人皆對近來後宮之中所傳之流言蜚語有所耳聞,如今又見惠妃神色凝重的將她們喚到了後殿,便知道惠妃必定打算與她們商議有關密妃母子的事情。
敬嬪和衛貴人各懷心事,二人皆默默的喝著茶,誰都沒有先說一句話。
敬嬪心裡暗自琢磨著如何能夠利用此事令惠妃對她更加信任與倚重,而衛貴人卻在暗自思量如何能夠在不得罪惠妃的情況下令自己脫身。
惠妃掃了敬嬪和衛貴人一眼,皺著眉頭沉聲道:「想來你們最近這段日子也聽說了關於密妃母子被貴妃娘娘處罰的事情了,你們二人對此有何看法?」
惠妃見二人面露難色,似乎破有些為難,便溫和的安慰她們道:「本宮知道你們兩個都是小心謹慎之人,而身為皇上的妃嬪,在後宮之中謹言慎行也是應該的。
可是,如今你們身在延禧宮中,此處又沒有外人,你們與本宮說話不必如此小心謹慎。你們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即使你們言辭又何不當之處,本宮也不會怪罪你們。」
敬嬪聽了惠妃的話,當即便微微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對惠妃道:「臣妾覺得此事的確大有可疑之處。
按理說,太后娘娘和貴妃娘娘一向對密妃極為照顧,如果不是確實發生里什麼要緊的大事,貴妃娘娘如何會不等皇上回宮便下了懿旨將密妃母子禁足於儲秀宮中,不得外出半步?」
衛貴人也跟著道:「嬪妾也覺得依照貴妃娘娘一向小心謹慎的處事風格,她不應該願意冒著得罪皇上的風險,如此著急的處置密妃母子。
既然貴妃娘娘如此做了,便意味著貴妃娘娘的手中一定握著密妃母子的大把柄。只是,嬪妾實在想不明白這個把柄究竟是什麼?」
敬嬪生怕被衛貴人搶了自己的功勞,連忙搶在衛貴人前面說道:「臣妾總覺得貴妃娘娘之所以會決定要處罰密妃母子,似乎不只是因為密妃母子的命格與太后娘娘相剋。
臣妾聽聞宮中有傳言稱密妃似乎犯了什麼大錯,被人一狀告到了太后娘娘和貴妃娘娘的面前。而太后娘娘之所以會忽然病情危重,便是因為在得知密妃犯下的罪行之後急怒攻心,當場便被密妃起得昏了過去。」
惠妃點頭道:「敬嬪說得不錯,本宮也有這樣的感覺。」
惠妃想到康熙對蜜菀的回護與寵愛,臉上的神色越發陰沉了許多,眼眸之中極快的閃過一抹狠戾,壓低聲音道:「你們應該知道皇上對密妃母子非比尋常的寵愛,倘若等皇上御駕親徵結束了戰事回宮以後,即使皇上知曉太后娘娘的薨逝與密妃母子的命格有關,恐怕也會被密妃所迷惑,繼續護著他們母子。等到那時候咱們再想除去密妃母子,可就難上加難了!
依本宮之見,倒不如趁著皇上御駕親征忙於征戰葛爾丹尚未回宮之際,咱們想個法子趁此機會除去密妃。
在本宮看來,皇上之所以會對十一阿哥胤祥和十公主鈺珩另眼相看,不過是因為皇上喜歡密妃,因而才會愛屋及烏喜歡她生的一雙兒女罷了。
等到咱們除去密妃以後,十一阿哥和十公主失去了密妃這個靠山,自然難以再得到康熙的歡心,也便不足為懼了。」
敬嬪連忙附和道:「惠妃娘娘果然好計謀!究竟如何才能藉此機會除去密妃,臣妾願聽惠妃娘娘吩咐,一定竭盡所能為娘娘分憂!」
惠妃滿意的點了點頭,又低聲吩咐了敬嬪和衛貴人幾句話,敬嬪當即便滿口答應下來,保證一定會將惠妃吩咐的差事辦好。
而衛貴人卻面露難色,整個人都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憂心忡忡的對惠妃解釋道:「啟稟惠妃娘娘,由於嬪妾也是辰時出生,與欽天監所說之異星出生的時辰相同。嬪妾雖然有心為惠妃娘娘分憂,可是又怕有人會抓著嬪妾出生的時辰說事。
嬪妾被人懷疑、惹人非議事小,可若是壞了惠妃娘娘的大計,可就事大了!」
惠妃皺了皺眉,便對衛貴人道:「既然如此,你便自稱身子不適,在寢殿之中躲上幾日,避避風頭吧。你也不必再做什麼事了,以免再將眾人的注意吸引到你的身上,反而當了密妃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