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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羅素先生不願意回去嗎?」
木清樽撇撇唇擺手:「不,羅素曾經是想要衣錦還鄉,向之前看不起他和他家族的那些老貴族們報復的。之所以沒有回去,好像是因為他的母親不允許。」
「芮芙·卡比拉女士?」再一次聽到了這位母親,溫融腦子裡那些到處亂飛的線索正在重新整合歸納。
「你知道那位老夫人?」木清樽再度驚詫。不光突然問起了卡比拉家族的事,還說起了卡比拉家族那個早一百多年不管事,隱居度日的老夫人。真是奇怪得很哪。
不等木清樽心裡腹誹完,溫融再一次提問道:「您見過那位老夫人嗎?」
木清樽搖頭:「沒有見過。她不輕易見人的,身體不太好,一直靠最先進的儀器和藥物在維持著生命,好幾次都聽說快要不行了。」
「那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多……可真神秘啊!」溫融不自覺就脫口而出道。
木清樽轉了轉眼珠子:「是有什麼事和卡比拉家族扯上關係了嗎?」
此時,仇魄到了,正好中斷了他們之間的交談。
木清樽站起來扣著西裝扣子準備迎接客人的時候還對溫融說了一聲:「或許可以問一下仇魄,他和羅素走得更近一點。」
溫融拿眼角斜了他一下。這位木長官真得是精明過分了,看來剛剛的交談里已經被他抓住了敏感的重點。
仇魄得到小崽子們的迎接比木清樽要稍遜一些。這位大長官虧就虧在不善言辭表達上,但該做得他還是做得很到位的,同樣帶了禮物來,小崽子們見到禮物也會對他抱以笑臉。
仇魄進到餐廳坐定後,木清樽主動幫溫融問起了卡比拉家族的事。
仇魄擰著眉頭同樣在心底猜測他們問這問題的用意:「我見過卡比拉老夫人一次,她是一位『覺醒者』,不過她從來沒有殺過生,為人很是和善。」
「是有信仰的嗎?」溫融屏住了呼吸。生怕又是個『靈躍派』的信徒。
「不!她只是單純不動殺念罷了。」仇魄說完目光如炬地盯緊溫融的雙眼:「你突然問起這位老夫人是什麼意思?」
溫融估摸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羅素還沒趕到的話,應該被摩蒔給攔住,正在接受『試探』了。
「二位……有沒有覺得最近身邊有些事情變得奇怪了?」溫融想了想,找了個話題開頭。
「具體指什麼?」仇魄問。
「……看來,你們是沒有覺察到了。也是,人家都把奸細安插在了你們近身旁側,你們卻沒感到不對,說明人家技術實在是高。」「溫先生您想說什麼直接說吧,我們身邊有奸細我一直都知道,『安全部』那位的手筆嘛,留著對方也是有用的。」木清樽輕笑著解釋。
溫融從口袋裡掏出了那些照片,包括那幾張『豹子頭』的照片,他先把畫了紅圈的那一部分送到他們面前。
仇魄和木清樽分別看過那些照片後,頭皮隱隱有點兒發麻的感覺。這是『聯合議會』里最有名的幾位議員了,怎麼被特別標註了?
隨後溫融才把死掉的那兩位標註紅圈的照片和那兩位死後的模樣送到他們眼皮底下:「看看這個。」
第一眼看見那極富衝擊性的長相,這兩位都是虎軀一震。
「等等……看他們穿的衣服,溫先生……別告訴我他們,他們是……」
「照片裡的他們都是相同的兩個人。這上面所有畫了紅圈的人,和這兩人的情況差不多,都是早就悄無聲息被別人用特殊技能模仿了內外,替代了身份的人,包括郝秘書以及左大法官。」
仇魄此時的反應突然加快:「『仿身人』?」他曾經處理過『仿身人』案件,知道只有這幫傢伙能夠真正做到模仿別人的外表一模一樣,如果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們還能連內在都模擬的九分相似。
木清樽大駭,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怎麼可能?!」
摩蒔這時候突然憑空現身,手裡還提著一個略有些狼狽的傢伙,他站定之後就將手裡的那傢伙野蠻地扔了出去。
羅素及時抓住旁邊的桌沿才免除了自己丟臉丟大發的局面,不過他依然覺得丟了臉,因為此刻的他臉上身上全都是傷地出現在了溫融的和昔日戰友面前。
「他不是。」摩蒔簡短地說完就離開了。他可不願意和這幫傢伙們待在一間屋子裡,哪怕他願意提醒他們,那也單純的是為了無辜的普通人,絕不是為了他們。
「溫先生,閣下到底想怎麼樣?如果想報仇儘管動手我不反抗,為什么半路截殺我,把我逼得退無可退,又忽然不殺我了?」羅素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不敢對著摩蒔發,這會兒只能向溫融抱怨兩句。
「羅素先生知道『囚山人』嗎?」溫融冷不丁問了他這個問題,並同時密切關注著他的全部神情。
羅素一臉懵,顯然不知道:「什麼?」
倒是旁邊的木清樽回憶了一下下:「等等,溫先生您問的『囚山人』……莫不是那個『囚山人』?」
「看來你真不是『囚山人』,眼睛沒事兒吧?」溫融見他眼睛泛起血絲,順帶關心了一句。
「別提了,閣下是瘋了嗎?竟然用強光刺激我的眼睛,害我差一點兒成了瞎子。我寧願他一下殺了我,也別這麼羞辱折磨我。」
「羅素先生別這麼激動。他只是為了驗證你是不是『囚山人』……畢竟,現在的五大長官里,有一位被『囚山人』仿身了,一位被他們收買了,我們得保證剩下來的你們三位,至少不是他們的人也沒有被他們收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