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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虞不甘願的收回手,看著沈映的目光有些埋怨:「你又不讓我碰你。」
但她還是一邊說一邊脫下了外衫,然後脫下了自己的鞋子。
「沒有不讓,等你洗乾淨了再過來。」
容虞看了看自己身上,她今天一天沒怎麼出去,身上並不髒,但是和沈映一比,就相形見絀了起來。
忽然,她想了想,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開口和沈映道:「我今天去找了那個意圖勾.引的女人,她該死,但是我沒有殺了她。」
沈映對容虞主動跟她開口說這個很意外,但是他面上絲毫不顯,反而饒有興趣的問:「為什麼?」
容虞歪著頭,那樣子甚至可以用有些得意來形容:「我決定給她一個機會。」
沈映唔了聲,道:「那也不錯,但是如果是我我不會去威脅她,不太好。」
容虞問:「那你會怎麼辦?」
「如果她覬覦我喜歡的人,那我就在她面前把那個人據為己有啊。」
「你看,如果有人因為容貌而欺辱你,那你就毀了她的容貌。」
「如果有人因為地位而欺辱你,那你就讓他嘗嘗喪家之犬的滋味。」
沈映原本想告訴容虞的是,並不是什麼什麼事情都一定要殺了對方才可以,但容虞此刻心裡卻不是那麼想。
她說:「你說的對。」
那如果有人讓我家破人亡,那我也讓他家破人亡好了。
沈映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了,快去洗漱吧。」
又是一夜安眠,容虞依偎在沈映的懷裡,兩個人如同一對再簡單不過的夫妻一樣相擁而眠。
但第二天一早,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容虞就睜開了眼睛。
她得回去了,沈映還在他的身旁睡著。
但她才剛從床上坐起來,沈映就睜開了眼睛,他隨著容虞一同坐起來,看向容虞然後面色有些不悅道:「現在就要走?」
容虞睡在床裡面,她點了點頭,然後就要從沈映身上跨過去翻身下床。
她雙手撐在沈映的手邊,長腿從他腿上跨過去,但才剛剛過去一條腿,沈映就一下子拉起了她的手,容虞動作一個不穩,跌在了沈映身上,小巧的鼻尖磕到了他堅硬的胸膛,容虞皺了皺眉,抬頭看他。
「我要走了。」
容虞重心不穩,這樣整個人都靠在沈映身上,夏季的裡衣很薄,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看似清瘦卻堅硬的身軀。
沈映就勢抱住她,沒有想要放她下去的意思:「還很早,再多睡一會兒。」
容虞稍微掙扎了幾下,發現掙扎無用索性也就不動了,道:「我得回去了。」
「天色還早,你多睡一會,我今天不用去上朝。」
容虞聽到這裡,忽然抬起頭問他:「為什麼今天不去上朝?」
沈映沒有立即回答,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容虞垂下眸子,輕聲道:「不可以問嗎?」
沈映很少會對容虞起疑心,他摩挲著容虞的細腰,道:「向皇上告了病假。」
「哦。」
容虞靜靜的睡在沈映胸膛上,聽著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氣氛沉默著,不知過了多久,容虞忽然動了動腿,換了個位置:
「你硌到我了。」
沈映面色如常,冷靜道:「男人早上都這樣。」
容虞:「哦。」
她想了想,又問:「需要我做什麼嗎?」
沈映抿了抿唇,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道:「不用。」
他多抱了容虞一會就讓她起來了,也沒有試圖說什麼讓容虞留在她身邊的話,
沈映要送她回去,但被容虞拒絕了。
出門的時候,容虞重新圍上臉上那層黑色的面紗,遮住了嘴巴和鼻子,這個時辰來來往往的還沒有什麼人,沈映送她到客棧門口,細心的給她囑咐著各種細小的事宜,也不知道容虞到底聽進去沒有。
就在臨上馬車的時候,容虞忽然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她仰頭看過去,在二樓閣樓的最裡面一間,寄雪正打開窗子看著她和沈映,猛地與容虞的目光撞上,嚇得她差點一個失手想要給窗戶關上,但好在她反應過來,雖然心裡很慌張,怕容虞突然就不走了,回來報復她,但是面上卻極力維持著淡定,淡淡的收回目光,不再看容虞。
容虞忽然想起沈映說的話。
「如果覬覦我喜歡的人,我就在他的面前把人據為己有。」
可什麼才算是把沈映據為己有呢?
她轉身,正欲上馬車時卻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又轉過身來,回頭看著沈映。
沈映:「怎麼?」
容虞墊腳摟住了沈映的脖頸,在清晨的街道上,隔著一層薄薄的面紗親吻了沈映唇,片刻之後,容虞鬆開,然後重新轉身上了馬車。
她玷污了那片明月。
動作利落,好像一點都不留戀,她甚至沒有去看一眼二樓上寄雪的反應。
容虞坐上馬車,馬車晃晃悠悠的駛向郡王府。
沈映願意原諒她並且重新和她說話這讓她感到很愉悅,並且奇異的是,她這一路上都沒有試圖像往常一樣去想那些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和郡王府有關的事情。
她就只是純粹的,在想沈映。
這在以前基本上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現在的確滿腦子都是沈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