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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孤懸從何情懷中出來,他說話的時候看了眼沈修瑾,眼裡還有淚珠,一眨眼就掉下來。
「懸兒,你把今日發生的事情跟師父說說。」雲嚴清說道,他看了眼不遠處的空中,正是趕來的其他徒弟。
像是勉強鎮定下來,謝孤懸看了眼蕭元徵,卻被他陰沉的臉色嚇得一抖,就要往何情身後藏。
「別怕,說。」何情冷了眼神,看向蕭元徵。
「蕭師兄說,今日帶我從這裡去棲鳳坡,看百鳥齊鳴。」謝孤懸抽噎著,不敢看對面。
「到這裡的時候,我想用留影石把百鳥齊鳴留下來,帶回去給師兄看,誰知……」
他咬了咬唇,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滿臉淚痕,說:「誰知到這裡後,蕭師兄突然發難,打落了留影石,將我、將我壓在樹上……」
「你血口噴人,我沒有。」
蕭元徵見眾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鄙夷,甚至連外門弟子都敢這樣看他,若是再讓謝孤懸說下去就不妙了。
他一開口,就被雲嚴清和何情冷冷看著,急的連忙緩和語氣,找了個藉口說道:「謝師弟,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光天化日,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我沒說蕭師兄對我做了那種事情,我沒說。」
謝孤懸被他嚇得連連應和,不敢再說什麼。
但在場的人一聽,謝孤懸還沒說是什麼事情,蕭元徵就如此著急否認,這不是不打自招是什麼。
蕭榮啟氣得臉色鐵青,心中暗罵他沉不住氣。
「小兒頑劣,同謝師侄開了個上不得台面的混帳玩笑,師侄不要動氣,這就讓他同你賠禮道歉。」
接過話的蕭榮啟態度十分好,說完瞪著蕭元徵呵斥:「還不給你謝師弟賠禮?」
「元徵師侄別急,待我們看看這留影石,還有,我徒兒話還沒說完,等他說完再做商議,如何?」
雲嚴清靈力打了過去,阻止蕭元徵上前來,也沒給蕭榮啟面子。
留影石上方浮現出畫面,開頭便是謝孤懸的臉,還有他旁邊的蕭元徵。
「蕭師兄,我想用留影石記下百鳥齊鳴,帶回去給師兄看。」畫面中的謝孤懸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遭遇什麼,眼神天真澄澈,沒有絲毫戒心。
他控制著留影石往前飛,還說要先試試,不然到了棲鳳坡自己弄不好就糟了。
可是忽然,留影石的畫面急速變化,像是被打落出去,而謝孤懸一聲詫異驚呼,畫面里只能聽見他喊了句:「蕭師兄,你要做什麼?」
留影石畫面變弱,即將消失。
雖然有這些,可也無法徹底證明蕭元徵要對謝孤懸做的事情,若是他咬死只是個玩笑,便奈何不了他。
看到這裡,沈修瑾眉頭緊皺,眼神不善地看了眼蕭元徵,他看到對方流露出的那絲得意,像是早就知道這一切。
謝孤懸拿出留影石,蕭元徵自然會有防備,打飛留影石後,掐著謝孤懸手腕,強行中斷了他對留影石的靈力輸送,後面的事情,自然不會記下。
最先到的十幾人看見了當時的畫面,誰都不會想這只是個玩笑,心中憤怒不已,但礙於三長老在門中勢力,一時不敢說什麼。
「宗主,我是管教不當,讓謝師侄受了委屈。」
蕭榮啟見沒有真的能證實蕭元徵欲行不軌的畫面,心中鬆了口氣,言語中卻沒有表現出來,十分友好。
可就在他想說要補償謝孤懸的時候,留影石即將消失的畫面卻是斷斷續續,再次浮現了出來。
留影石被打飛,碰到了樹枝,從空中跌落在地,一直滾落,最後停下來。
而停下的地方,前方正好沒有草叢遮擋,遠處兩個身影出現在畫面中,並不清晰。
雲嚴清見畫面重新浮現,有斷斷續續的話從中傳來。
「師弟……真是纖弱……握在手裡正合適。」
畫面中被壓在樹上的謝孤懸似乎在哭,但哭聲也因為離得遠,不甚清晰,從畫面中可以辨認出,蕭元徵捏了好一會兒他手腕都沒有鬆開,似乎是在把玩。
「同我雙修……結嬰……」
這些話雖然依舊斷斷續續,可蕭元徵說了什麼,任誰都能猜出來,甚至他在說完後,就撕扯起謝孤懸衣裳,低頭想要強吻。
而謝孤懸在哭泣掙扎,他哭著喊救命,這聲音遠比剛才要大,聽得異常清楚。
畫面戛然而止,雲嚴清面沉如水,他收了留影石,這裡人多,謝孤懸即便是個男子,也不好被人看見更多的。
「嗚嗚嗚,我、我怕靈力不夠,記不下百鳥齊鳴的場面,就、就往留影石里送了些靈力。」
謝孤懸哭著,再次被何情摟在懷裡。
「今日若沒有這般幸運,我徒兒受了欺辱,還要被你輕描淡寫過去,蕭元徵,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何情柳眉蹙起,怒火難掩。
而隨著她話音剛落,身旁圍著的幾人便握緊了手中武器,正是謝孤懸幾個師兄師姐。
牧衍也在其中,他神色也變了,冷冷看著蕭元徵,沒有阻止另外幾人的動作。
□□錚鳴,一個穿著藍衣的修士沒有表情,他身材修長挺拔,面容俊朗堅毅,握緊了手中龍影槍,蓄勢待發。
他身旁站著一個同樣身穿藍衣的女子,與何情眉目間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