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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悄擊退了想要從船尾爬起來的追兵,聽到耳邊一聲清脆的提示:【擊退一次,個人積分+1。】
他旁邊的雕霸天用爪子抓著凳子「篤篤」地敲著追兵,它的提示音極其誇張:【暴擊x3,個人積分+6,請再接再厲。】
【連擊x5,個人積分+12,幹得漂亮!】
小船順著江水駛向對岸,風中有聲音不斷傳來:
【輕微擊退,個人積分+0.1,呵,菜雞。】
【連擊x4,個人積分+7,給你一朵小花花。】
【兩次擊打相差三秒,個人積分+1,水平真次,辣眼睛。】作者有話要說: 「醉中渾不記,歸路月黃昏。」來自辛棄疾《臨江仙·探梅》。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來自李白《客中作》。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來自晏殊《浣溪沙》。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來自范仲淹《漁家傲秋思》。
「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來自李白《擬古十二首》。
「無限河山淚,誰言天地寬!已知泉路近,欲別故鄉難。」來自夏完淳《別雲間》。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來自曹雪芹《紅樓夢》里的對聯。
第76章 學習即世界(十九)
在船頭靠上岸邊的那一刻,追兵消失了,小船也消失了,所有人莫名其妙地被轉移到了地面上。散開的霧氣又聚攏過來,能見度慢慢降低。
空氣中有一種不安的沉默,能聽到幾個考生在原地略帶焦躁地踱步。
【物理課「別江東」,成功通關。】
「過了?」
不知是誰發出一聲疑問。
「應該……是吧?」有人猶疑地回復。
霧氣越來越濃了,通過了考生三三兩兩的散開。
這是不是太容易了?
雕霸天四處張望著,入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題目越來越簡單了。」簡悄說,「從「藏貓貓」開始,就變得特別明顯。」
簡悄拿出他的校園卡,除了「七宗罪」是灰著的以外,所有的課程都被點亮了,散發出一種柔柔的光澤。
「我們現在去……這裡。」簡悄指了指灰著的地點,「在天黑之前把這個通過。」
「咯咯。」
可是沒被點亮的地點是不可以去的。
「你再看,它是亮著的。」簡悄的指尖點著灰掉「七宗罪」,「一天至少一門課,但卻只點亮一個地點,只要你相信,規則……就可以人為改變。」
在雕霸天的注視下,「北斗七星」左側開始蜿蜒出一條極細的光帶,顫顫巍巍地向前延伸,連在了「七宗罪」的上面。
「七宗罪」不斷閃爍著,成為一個恆定的光點。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第二門課,被點亮了。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校園卡上所有的地點都被點亮,沒有再出現新的課程,「最後一門課,是法律。」
一人一雕按著校園卡上指示的方向走進霧氣里,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清,也不知道有哪些障礙物。
只是在不斷往前走的時候,不遠處總是會閃過一些奇怪的生物,例如獅子、孔雀和蝙蝠,蛇、烏鴉和熊……
它們都是一晃而過,很快就消失在霧氣中。
「傲慢、嫉妒和暴怒……」簡悄說,「都是七宗罪的象徵。」
隨著他們的深入,霧氣里逐漸出現了一個巨大黑色輪廓,是一棵高大的樹,樹旁有一個湖泊,湖泊波光粼粼,裡面有一道黑影越來越接近水面,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裡面就竄出了一個龐大的怪物。
利維坦?
「海水魚還能轉成淡水魚?」橫亘在他們面前的怪物有兩三層樓房那麼高,外形有點像條鯨魚,但身上披著漆黑的鱗甲,滿口利齒,眼睛像兩個小燈泡。
它張開了嘴,打了個哈欠,能看到它的口腔里有一道門。
它不會有口臭嗎?
真是個一針見血的好問題。
疑似利維坦的生物懶洋洋地浮在水面上,門就在它嘴裡。
「現在還不打算出來嗎?」簡悄偏著頭看那棵高大的樹,「塞維爾?」
這棵樹看起來有點像上帝創造的智慧之樹,樹上結著令人垂涎欲滴的果實。
「到了秋季,樹葉就會凋落。」簡悄說,「樹木會枯萎,果實會腐爛。」
這仿佛是帶著某種莫名力量的宣判,這棵樹幾乎和他的聲音同步變化。
他現在可以「掌控」這個考場。
樹的背後瀰漫著霧氣,寂靜無聲。
「利維坦是嫉妒的化身,它會吃掉和自己截然相反的生靈,例如長尾……」
簡悄把語調拖得很長。
有人踩到了枯枝,發出清脆的聲響。
「別說了!」這棵高大樹木的背後拐出來一個人,鉑金色的髮絲,湖綠色的眼睛,正是上一堂課結束後悄無聲息消失的塞維爾。
「你不覺得你應該告訴我點什麼嗎?」簡悄說,「我應該叫你塞維爾……還是冉致安?」
冉致安,「藏貓貓」那棟樓樓梯間裡公告欄上的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的主人,笑起來和塞維爾一模一樣。
「推開那扇門。」塞維爾垂下了眼睫,「你想知道的,都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