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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錦樂騁覺得奇怪的地方,辛涵陽最近為什麼總是主動接近自己,而且總是帶著盛燁樑的父親。
安睿臉色更沉了,他死死握住門把手,手因為用力,指節甚至微微發白。
錦樂騁不懂,安睿卻一清二楚,他怎麼也想不到辛涵陽會做出這種事情,人魚族就是因為有這種敗類,才會將人魚置於如此卑微的地步。
然而辛涵陽和盛先生半點不退,甚至沒-會兒,盛父在門外道:「安睿,你也在吧?開門。」
安睿咬緊牙根,正要開門,隱約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安睿透過貓眼看出去,看到盛燁樑沉著臉怒氣沖沖而來。
安睿眼眸微眯,-個計謀在心裡浮現,隨後他回頭對錦樂騁說:「我現在出去,我不叫你開門,你-定不能開門。」
安睿打開門,走出去那一瞬間,又關上門。
錦樂騁趴在門背後看,看見盛燁樑也出現,頓時微微睜大雙眼,門外的氣氛好像有點修羅呀!
門外,盛燁樑看到自己父親和辛涵陽時,心中怒火四起,他沒想到父親在自己說過之後,竟然還要接觸錦樂騁,而辛涵陽還助紂為虐。
當安睿從房間走出來,盛燁樑瞳孔微縮,卻在一秒之後就明白,辛涵陽和自己父親之所以還在門外,是安睿一直沒開門吧,否則單靠錦樂騁,估計早就進了辛涵陽圈套了。
盛父是沒有想到自己兒子會過來,雖然兒子也無法阻止自己想要得到錦樂騁的心,但和自己兒子正面對上,仍舊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盛父當即微怒轉頭看著安睿,「你竟然叫來我兒子。」
安睿眼神清冷,並未解釋,他知道自己解釋也沒有用。
盛燁樑摸出一支煙點上,夾著煙的手指甚至因為憤怒微微顫抖,他深深吸了-口,吐出後對自己父親說:「不是安睿叫我來的。」
盛父蹙眉看著自己的兒子,「那是誰告訴你的?」
盛燁樑冷笑道:「所以父親你為什麼會害怕我過來呢?你想做什麼?」
盛父臉色有些難看,他甚至想在這裡告訴兒子,要不你玩厭了之後再給我也行,我能等。
但話還未出口,盛燁樑就開口了,「我說過,不要碰他。」
安睿看著這兩父子反目成仇,心底冷笑,十分樂於見到這樣的局面,甚至不介意將水攪得更深,「盛總,你跟你父親說過,卻好像忘記了-個人,我想你公司的藝人,辛涵陽應該不知道錦樂騁是不能碰的。」
盛燁樑眼神冰冷看著辛涵陽,辛涵陽立刻搖頭,「我不是,盛總,我半點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他低垂著眉眼,委屈有無措,仿佛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我只是想要重新和騁騁搞好關係,我知道騁騁現在是公司的紅人,我小人了,我知道和騁騁搞好關係之後,說不定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源,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心機,不該這樣貪婪。」
說著他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安睿譏諷一笑,「你段位太低了,演技也太差了,下次好好排練-下,再來演比較好。」
辛涵陽抬眸可憐看著安睿,「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隨即辛涵陽恍然大悟,「安哥,是不是因為盛先生最近都找我,沒有找你,所以你生氣了,我不是有意要霸占盛先生的,我雖然對盛先生……但是我知道自己地位輕微,不敢用幻想,只是安哥你最近都不怎麼理會盛先生,所以我才陪盛先生比較多。」
安睿眼神更冷了,甚至身體微微僵硬。
他不知道門背後的錦樂騁聽到了多少,但是一想到錦樂騁知道自己也是獻祭給盛家的人魚,安睿就感覺渾身冰冷。
安睿眼神落在盛燁樑身上,深吸一口氣,盡力保持自己的冷靜,「盛總,你自己的人,自己看著辦。」
盛燁樑微微偏頭,對身後極力降低存在感的陳助理說:「安排辛涵陽搬出公司公寓,《蒙面歌皇》也要結束了,錦樂騁住這裡也不是很方便,安全性太低,你和他經紀人聯繫一下,重新安排。」
陳助理連忙道:「好的,盛總。」
盛燁樑說完,卻看見安睿滿眼嘲諷,仿佛在說『就這?』。
盛燁樑深吸一口氣,再對自己父親說:「父親,你前段時間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已經在國外給您找好-個療養院,為了您的健康著想,您先去國外療養一段時間吧。」
盛父聽了這句話,氣得渾身發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竟然想要讓我出國?你就這麼保護裡面那個人!」
盛燁樑冷漠道:「爺爺也是這樣認為的,如果您不願意出國療養,在國內也會限制您的行動。」
盛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天竟然會被自己兒子這樣控制,他不可置信看著盛燁樑,嘲諷道:「我-直以為你清心寡欲,對人魚沒意思,但我猜的不錯,我們盛家人,怎麼可能對人魚半點不動心呢,你以為你這樣『深情』,就能獲得那個老定西的看重?」
盛燁樑直接拿出手機,給盛家老宅打電話,「王管家,麻煩你派幾個人到一個地方,將我父親接走,再派幾個人去我父親別墅,幫他收拾一些行李,他要提前出國療養了,對了,同行的還有另一個人,待會兒我讓助理把我父親現在所在的地址和同行那個人的身份信息給你,你幫那個人也-起訂票。」
辛涵陽原本聽到盛燁樑要將盛父送走,心中暗喜,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解脫了,卻想不到,自己竟然也要被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