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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晚的鼻翼呼吸間都是顧照鴻身上的氣息,猶如驚天巨浪, 鋪天蓋地, 席捲而來,他像一葉海上孤舟,不得不隨波逐流。
顧照鴻一手壓著他的雙手扣於頭頂, 一手拉開了他衣袍的衣*帶,眼神晦澀難明:「我看看你的傷疤。」
金子晚與其信他還不如去信母豬上樹!
顧照鴻速來溫潤有禮,進退有度,讓人如沐春風心生喜意, 哪怕是對著心愛之人,也只是偶爾惡劣逗弄,時常溫柔呵護,何曾有過如今這般如餓狼猛虎盯梢獵物的姿態!
金子晚渾身汗毛都立起來, 第一次直白地感受到顧照鴻究竟是如何危險的人物!
金督主連連敗退:「傷在後腰,你……你在前面能看到什麼!」
顧少俠微微一笑:「不急。」
金子晚像來愛穿寬袍廣袖,他又瘦又高,穿這種衣袍頗有幾分伶仃美感惹人愛憐,如今卻便宜了顧照鴻, 那繁雜的衣服卻只要腰間衣帶輕輕一解,便整個散落了。
外袍的艷紅色層層疊疊地散開, 內里的月白褻*衣又在推拒間變的凌*亂,若隱若現地露出金子晚精緻的鎖*骨和大半個白皙的胸月堂,刺進顧照鴻的眼睛裡,讓他的眼神越發的幽深了。
顧照鴻俯身壓下去,在金子晚耳邊低喃:「別怕,我就是摸/摸你的疤痕……」
說著,他偏不把金子晚翻過身老老實實地去看,非得從正面伸手進去,滑過側*腰,一路摸*到後腰去。
誰的腰扛得住這麼若即若離的碰觸?!
金子晚的腰間本就min/感些許,被他這麼一遭逼到腰身不得不向上挺高,下意識地便想逃離顧照鴻溫熱的掌心。
外表溫潤君子內里控制欲強的顧照鴻怎可能順遂了他的心意,腰一塌便把金子晚的腰腹又頂*回了自己掌心上,讓後者打了個哆嗦。
金子晚腰都軟了,偏顧照鴻又非得在他耳邊低語,他只得咬牙:「你到底摸到了沒!」
顧照鴻摸到了。
在金子晚後腰中間偏左三分,有一個不規則的微*tu之處。
他來回輕輕地摸*著那裡,心想這便是那枚箭,那枚險些要了他的晚晚的命的箭!
他心裡越來越記恨盛溪雲,這種恨意是他過去二十多年從未有過的,恨盛溪雲身邊曾有金子晚卻又不珍惜,將他身子摧折後又假模假樣地彌補;恨盛溪雲在上位後也不放金子晚走,將鳳凰困於方寸之間做一隻黃鸝;更恨他薄情寡義,從小金子晚陪他一同長大奪嫡的情分,到頭來連個自由身都求不到!
他在這邊思慮萬千,那邊金子晚卻是受不住了。
他突然覺得唇上濕*熱,神思便被喚回,是金子晚側過臉吻上了他的唇。
他定眼看去,他的晚晚雙頰緋紅,眸底滿是濕潤水光,盈盈潤潤,那雙薄唇被他咬/的都有輕微齒印了。
金子晚聲線顫抖:「你……你別*摸了!」
顧照鴻一怔,未曾想到他居然如此min/感!
顧少俠微垂眼掃了金督主衣袍下方一眼,眼底多了幾分促狹,便收了手出來,又把金子晚雙手放開,環抱住他翻了個身,讓他能被自己側著環在懷中。
金子晚咬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被人挑起情*潮著實讓他有些難堪,偏偏這人,這人挑起來又收手了!
他翻了個身背對顧照鴻,也不知道是在氣他還是氣自己。
顧照鴻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窩裡,輕聲道:「我嫉妒。」
金子晚原本正在深呼吸,如今聽他這樣說,吸氣到半路頓住了。
顧照鴻輕吻著他的側頸,喃喃道:「我嫉妒你曾為了他豁出性命,也嫉妒你在他身邊十二年。」
「為什麼我沒有早點遇見你?」
顧照鴻每說一句話就親他一下,直把他親的臉上微熱。
金子晚反手摸到了顧照鴻的手,與他十指交纏:「我還當你顧少俠,心胸寬廣,從不嫉妒。」
顧照鴻輕笑一聲:「在還沒有把你擁入懷中的時候,總要裝的人模人樣才好。可實際上……」他微抬起身,湊過去親金子晚的唇,一吻方休,在他唇邊呢喃,「從愛上你以後,每次我看到那些話本和流言,都只覺烈焰烹心,火里澆油。」
金子晚垂眼看著兩人分開後意猶未斷的銀絲,正了正身子,雙手環上了顧照鴻的脖頸,湊上去含/住了他的雙唇:「往後我這好幾十年,都會在你身邊。」
***
這邊倆人說著說著說到床榻上去了,那邊顧胤和寒歡好不容易把具體的細節弄的八九不離十了,之前的畫軸被金子晚拿走了,寒歡又畫了一張,這張要比之前那張更細緻一些。
結束之後,顧胤便讓張三李四把那些百姓送回家等消息了。
寒歡慢慢收拾著桌子上的筆墨紙硯,欲言又止。
顧胤注意到了,主動道:「怎麼了?」
寒歡把狼毫放下,猶豫:「小公子,我畫完了,是不是該被送回去了?」
顧胤:「送哪兒去?」
寒歡咬了咬下唇:「如月閣。」
顧胤撲哧笑了,擺了擺手:「嫂——金督主如此那般說,已然是從鴇母手中把你要了來,自然是不用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