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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有些莫名,下意識看向自家督主,金子晚雖然也摸不到頭腦,但也讓他按照顧照鴻說的去做,於是張三便把收拾行李的活兒交給趙六,領命而去了。
顧照鴻見到趙六,問他肩上的傷怎麼樣了。
趙六喜氣洋洋地咧開嘴:「謝顧掃俠關心,顧醫斯的藥確實靈驗,已經好的擦不多了。」
金子晚卻問:「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顧照鴻挑眉:「一會兒帶你看出好戲。」
他給金子晚倒了杯溫茶:「現在呢,先喝杯茶,慢慢等,茶水不熱也不涼,正好可以——」
——入口。
還沒等顧照鴻說完話,也沒等金子晚去拿那杯茶,小白貓先探頭過去,把白色的小腳塞進了茶杯里,還左右晃了晃。
金子晚:「……」
顧照鴻:「……」
小白貓無辜的藍眼睛看著他們兩人,似乎在說這水溫不熱也不涼,正好可以泡腳。
這一等就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恰好趙六也把行李收拾好了,他們便打算從客棧啟程,雖然外面還下著雨,但已經沒有剛才下的那麼大了,方才的瓢潑已經變成了綿綿的細雨,上路不成問題。
金子晚被顧照鴻拉著手走出房間,心裡還在想著方才顧照鴻和顧胤的啞謎,忍不住好奇心,又問:「你方才到底說的是什——」
顧照鴻耳朵微動,另一隻手的食指放到了唇間,「噓」了一聲:「馬上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他們剛下了兩三階樓梯,便見客棧因下雨而臨時關上的門被大力推了開來,「嘎吱」的聲音過後,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口,那人白衣已經被雨浸透貼在身上,眉目冷淡,眉心還有一點紅痣。
他方一踏入客棧便抬眼四下掃視,不多時便看到了在二樓樓梯上的顧照鴻,他寡淡的神色里多了幾分焦急,急聲問:「寒歡呢?!」
他這一問,金子晚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想來這便是顧照鴻的三師弟,顧胤的三師兄,陣法大師裴昭的入門弟子,亦是拿顧照鴻的名號來騙寒歡的人,冷清。
金子晚打量著冷清,之前他剛知道冷清騙寒歡的時候,他便以為冷清對寒歡並無意,如今他卻急匆匆趕來,甚至不惜風雨兼程,卻讓他對自己之前的想法有所質疑了。
顧照鴻驚訝:「你怎來了?」
冷清眉目間有些不耐煩:「顧胤傳書於我,說如月閣接待官員學子的事被捅了出去,如今已然破敗了。按照律法,其中女子小倌都要被充為軍*妓,昨日的事,今日必然還在押送路上。」
他咬牙:「我方才直接去了如月閣,的確已經人走樓空,聽人說是被九萬里的金子晚查封的。」
「你若是不知道寒歡被押送到何處,」冷清微微彈出腰間佩劍,「我便親自去找金子晚問!」
被突如其來點名的金督主:「……」
顧照鴻把金子晚往身後藏了藏,眼底有促狹笑意,表面卻佯裝不解:「你說你這人,好生奇怪!既喜歡人家,為何還要拿我名號去騙;既不喜歡人家,又何必搞出這一副痴情人的做派來。」
冷清想來是面薄,被顧照鴻一說登時竟有些面紅耳赤:「休要廢話!你到底知不知道?!」
顧照鴻又問:「我若是告訴你,你當如何?」
他掐指算了算:「這一天過去,若是離得近的軍營,怕是早就到了。」
軍*妓到了軍營里一夜,如今什麼下場豈還用明說。
冷清神色冷肅,風雨欲來:「那我便把他們全、殺、了!」
金子晚在顧照鴻身後無奈搖頭。
這人品性還真有些頑劣在裡面,人都急成那樣了還逗。
他從顧照鴻身後踏步出來:「我便是金子晚,你有什麼要問?」
冷清一怔,只是他如今沒功夫去思考為什么九萬里的督主會和他大師兄在一塊,只一門心思追問:「寒歡何在?!」
「……冷、冷清?」
————
彩蛋:
小白貓:啊,舒坦。
*
作者有話要說:
害,哪個有貓的人還沒體會過貓在自己水杯里洗jio的感受呢
最近好冷清啊,大家快來聊天嘛嗚嗚(拉褲腳
§ 卷肆. 江湖令 §
第92章
熟悉的聲音傳來, 還帶看猶疑和幾分難以置信。
冷清一怔,猛地回頭,是寒歡。
她剛在張三的護送下從成衣店回來,踏進客棧門便聽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人的聲音, 心中如有擂鼓, 試探地問出聲, 聲音都還在顫抖。
冷清也是難以置信,他已然做好了拎看劍便衝去軍營里將人搶回來的準備, 卻不曾想只是一個轉身, 她就在身後怔怔地看看自己。
冷清蹙眉:「如月閣被舉報,你不是已被充作——」
話未說完,他已然轉過來了彎明白了一切, 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顧、胤!我殺了你!」
顧胤從二樓探出頭來,笑眯眯地打招呼:「三師兄,我也好想你啊!」
冷清抬手就把那柄劍擲了過去,劍身雪白, 在光線不好的客棧里閃出一道銀光,下一刻便牢牢地嵌進了顧胤頰邊的牆上,還抖了兩抖,撣下幾抔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