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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胤把金子晚的手放回到被子裡,皺著眉,也不再嬉皮笑臉:「太奇怪了,金督主的脈象紊亂,雖然性命無虞,但體內似乎有藥物在互相衝撞。」他問陸鐸玉,「金督主平時可有服什麼藥?」
「有,」陸鐸玉在腰間翻找,把藥方拿了出來遞給顧胤,「這是皇上遍訪名醫尋來的調養身子的方子,囑咐督主每天都要服用。」
顧胤接過方子從上到下看一遍,然後難以置信地又看了第二遍,第三遍,眉目倒豎:「就這破方子還遍訪名醫?!」
陸鐸玉一驚,也顧不得罵他對皇上大不敬,追問:「你這是何意?」
顧胤把那張寫著方子的紙塞還給他:「就是一個不功不過的滋補方子,金督主身體底子如此這般的差,這破方子能有個屁用。」
不過這個方子也給了他新的思路,他又把金子晚的手腕從被子裡拿出來,細細地把脈,越把脈眉間越嚴肅。
顧照鴻聲音很冷淡,與他以往的溫潤形象絲毫不沾邊:「你若是什麼都看不出,就給我立刻滾迴風起巔從醫術第一章 開始重新學。」
顧胤打了個哆嗦,多少年沒看到大師兄這樣了,忒嚇人。
他扭頭問陸鐸玉:「你們督主到底吃過什麼,底子勞損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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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陸鐸玉:你用人話給我解釋一下皇上這個方子
顧胤:有病治不了病,但能保健
顧胤:@腦白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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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我的古耽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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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瘋狗偏執但好哄攻 x 膚白貌美但一肚子壞水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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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諭二十二年,楚樾涯死了。
天下百姓聞言無不扼腕惋惜,這冠絕京華的楚二公子,竟然年紀輕輕就為這天下熬得燈盡油枯了!
楚樾涯卻鬆了口氣,這輩子看似高高在上手握大權,實際上倥傯一生眾叛親離,死也就死了。他本以為閉眼下黃泉,一睜眼睛卻變成了被惡意賜婚給樂明王、從進門開始就受盡冷落的男王妃。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賞花賞月聽歌看舞。
楚樾涯喟嘆:這他娘的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可他卻愕然發現,在楚樾涯還活著的時候,那些對他猜忌重重、怨憎至極、反目成仇的故友一步一步地把他推向了深淵,可等他真的如願死了,他們卻後悔了,絞盡腦汁搞出花來只為了求他一個原諒。
楚樾涯溫柔一笑:「你們都是誰?」
樂明王也是溫柔一笑:「你長得和他好像。」
他轉瞬神色陰鷙:「可你永遠不是楚樾涯,你不配。若是再刻意模仿,我就扒了你的皮。」
楚樾涯:「……你真的好清純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狗男人好不一樣。」
楚樾涯:「……等等,你剛剛說模仿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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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攻受互寵,甜甜文
排雷:
1.受同時代重生
2.攻從身到心從來只愛受一人。
3.不買股,不換攻。受非常高貴,狗男人們沒有機會。
第32章
陸鐸玉面露難色。
顧胤等了半天, 也不見陸鐸玉說一個字,沒好氣:「你還有這八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時候呢?」
陸鐸玉也顧不上和他打嘴架,顧照鴻也開口了,聲音沉沉:「陸副督, 為了金督主的身體看想, 你最好還是不要對醫者隱瞞病情。」
陸鐸玉看了看在床上躺看仍未轉醒的金子晚, 臉色慘白額際滲汗,看實令人心疼, 他雖是金子晚的下屬, 金子晚也總罵他,但他不是個傻的,金子晚對他是真情還是假意, 他心裡一清二楚,長年累月地下來,怎能絲毫情分都沒有?皇上對金子晚是好,各種補藥和御醫像流水一樣往督主府里送, 可也沒見他好到哪裡去。
如今江湖第一神醫的入門弟子就在這兒,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哪怕這涉及到皇室秘辛,他也一咬牙:「我是在皇上登基後才被分到督主身邊的, 三年前我見到督主時,他的身體已然如此。我多次詢問,督主也不說,只說他死不了,叫我少操心。後來我多方打聽, 才在舊人那兒聽到,是聖上登基前, 還是九王爺的時候,在潛邸——」
「……陸鐸玉。」
嘶啞又輕微到幾不可聞的聲音傳來,陸鐸玉卻是大喜:「督主!你醒了!」
顧照鴻在金子晚發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就低頭看向他了,他眼睛還未睜開,只是耳朵里依稀聽見了九王爺、潛邸等詞,下意識地便用盡全力喚住了陸鐸玉。
只是睜開眼,就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那隻蝴蝶又張開了翅膀,輕微又脆弱的扇動了起來,捲起了一簾看不見的風雨。
金子晚睜開眼的一瞬間是茫然的,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面前的三個人,疲倦地接看罵陸鐸玉:「什麼話都說……當真不要命了不成。」
只是他如今虛弱看,威力尚不如那隻扒看他袖子舔看他手擔心他的可憐兮兮的小貓咪。
顧照鴻見他醒了,心裡才鬆了勁,他將他半摟半抱地扶進自己懷裡,溫柔地將金子晚的額發撩到耳後:「你感覺怎麼樣?身上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