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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稀罕做什麼明君,暴君解決問題,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影子去買了奶茶,準備奮戰寫個粗長章的~~~結果天不如人意,我的小笨車出故障了。
過程一言難盡,心情也是酸澀不已。明天還會有第二更,在中午12-14左右,更完還要去修車……【捂臉】,也許這就是生活吧,總要有些問題來調節的。
謝謝木子小可愛的地雷,還有落葵小可愛的營養液。
第69章 皇帝出手
這個夏天是周舒侗度過的,最舒適的夏天,但就是太短了一點。
她以為,他們會在翠華宮住到夏天結束,誰知道不過一個月,就要回宮了。
回宮前一晚,她依依不捨問皇上:「陛下,我們不是來避暑嗎?」
沈嘉遠點了點頭,問:「不想走了?」
周舒侗不好意思笑了笑,小聲道:「不是還沒過大暑嗎?」
沈嘉遠明白過來了,皇后對避暑有所誤會啊。於是和她解釋,歷代先祖避暑,也不過是避盛暑中最熱的那十來天。他們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個月,屬史無前例了。
說完似想到什麼,補充了句,道:「也不算史無前例,萬妃得寵的時候,在玉華宮住了整整兩個月。」
提到萬妃就想到意王,想到他們的下場,周舒侗不掙扎了,乖巧跪坐,笑眯眯道:「陛下,我已經收拾好了,明天準時啟程回宮。」
來日方長,她不必急這十天半個月的。在這美美過了一個月,也該知足了。知足常樂嘛。
寬慰著自己要知足常樂的周舒侗不知道,在她離開皇宮的一個月時間裡,長安城一片腥風血雨。
簡單來說呢就是,原本攀上了周閣老,勢頭大好的盧家,突然犯事了。具體犯了什麼事,眾說紛紜,但有一件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盧家竟是長安城最大一家地下賭坊的幕後持有人之一。多少美滿家庭因為這個地下賭坊,落得個家破人亡。
故而對盧家被抄家流放並三代不得參加科舉的判罰,紛紛拍手叫好。他們被押出長安城之日,許多百姓擠在長安街頭,吐唾沫怒罵。
謝韻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們盧家不過就是做點小生意的商賈人家,怎麼就成了長安城最大地下賭坊的幕後持有人了?要知道,另一個幕後持有人,那可是一品公爵。就她那個廢柴夫君,怎麼可能攀交上這樣的尊貴的人物?且這地下賭坊在長安存在了幾十年,樹大根深,就連官家也要給幾分薄面,怎麼突然說抓就抓了?她真有一種自家夫君做了替死鬼的錯覺。
以前她總渴望能結交多一些權貴,這事讓她徹底明白到,像他們這種人家,真攀附上了和自己身份地位不對等,也不過是那些人手裡隨時能犧牲掉的玩意。
但這一切都無法回頭了。謝韻深知,他們盧家,完了。
這一切快得,彷如一場夢。
盧巧雲從周旺口中得知盧家出事的時候,一切已經無力回天,只不斷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就她的那個大哥,怎麼可能有那能力開地下賭坊?
「郎君,一定是冤枉的,你要幫幫我們盧家。」盧巧雲慌得眼淚直流,抓住周旺苦苦哀求。
周旺本是過來警告她,盧家早就被大理石秘密盯上,她切不可做出禍害周家的蠢事。可看到她哭得這麼悽慘,狠心的話說不出,反而柔聲勸解起來。
「盧家這一次,是神仙也救不了的了。這可是皇上親口要求徹查,大理寺不會給任何人情面的。」
許久沒聽過周旺這麼溫柔和自己說話,盧巧雲百感交集,若不是出了這事該多好。此時她根本沒心思去貪戀這一絲溫柔,滿心思都是在擔心父母兄長侄子的性命。
「郎君,那些都是我至親呀,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不能。」
盧巧雲不死心,努力想給兄長想個開脫的理由,猛地靈光一閃,想到了前些日子關於盧斯慶的那些謠言,忙道:「會不會是皇上知道了那幾天坊間的流言?這是假的,郎君,你去和皇上解釋一下,都是假的。他若不高興,要如何處理斯慶都行。」
「胡扯。」周旺聽到她提盧斯慶賀自己女兒的謠言,心中那點柔情一下子沒了,繃著臉訓斥道:「這種事當然是假的,可即便是假的,瞞都來不及,怎麼還可能拿到皇上跟前說?」
頓了頓又訓斥道:「都是你,明知道女兒都十三四歲了,還不避諱,讓自己兩個侄兒進後宅。才讓人有藉口去造這些荒謬的謠言。你啊啊,可差點害死阿侗了。」
越想越後怕,這下周旺心裡別說柔情了,甚至生出了厭煩。
就在周旺準備拂袖離去的時候,周圓圓身邊錯以後的婢女阿柳哭喊著奔過來,進來就大喊道:「不好了,二娘子她,把自己頭髮剪了。」
「什麼?」盧巧雲兩眼一黑,撞撞跌跌差點跌倒在地。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非國喪家喪,她怎麼敢斷髮?
周旺也意識到事情嚴重,和盧巧雲急匆匆趕到周圓圓住處。
來到之時,周圓圓那頭長髮已經被絞得跟狗咬了一樣,長短不一,可怕的是,最長也不過耳朵。
盧巧雲氣到整個人一口氣沒接上來,徹底暈了過去。
婢女們手忙腳亂,一些安撫情緒崩潰的二娘子,一些忙把夫人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