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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高考是不是可以查成績了,祝考試的小朋友金榜題名,考入理想大學。
第67章 愛情的痛
因為昨夜睡的晚,第二天沈嘉遠起床的時候,周舒侗都還沉沉睡著。
此情此景,讓沈嘉遠那半肚子氣給湊足了一肚子,不過看皇后睡的這麼沉,終究還是沒讓人喚醒她,獨自帶著一肚子悶氣去上朝。
周舒侗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從睜眼那一刻,就覺得今日大家不一樣,每個人都是一副『你終於醒了』的表情。有那麼一剎那,她差點以為自己睡了兩天。
坐在銅鏡前梳妝,周舒侗終於忍不住了,問正在幫她梳頭的知書:「你們今日怎麼回事?」
知書似乎就在等著她開口般,連忙道:「殿下,今早陛下走的時候臉色不好。」
「皇上過來了?」周舒侗吃了一驚,昨夜他不是待在太極殿嗎?
「下半夜過來的呀,殿下不知?」知書想哭,昨夜皇上過來的時候那麼大動靜,殿下一點都不知?
「我……我睡著了。」周舒侗也有些不好意思,真的一點都沒印象。昨晚她輾轉難眠,下半夜才睡著,興許是這樣睡得沉了些。
不過沈嘉遠大半夜還過來幹什麼,還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絕對不承認是自己睡的太沉)。
心裡雖然嘀咕著,也還是忍不住問貼身宮婢:「陛下臉色怎麼不好了?」
昨天沒和他解釋一二,小皇帝不會自己腦補出一齣戲吧。
「就……」知書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撓了撓頭,用了自己能想到的最可怕的語句表達道:「一副欲殺人的樣子。」
周舒侗:「……」
他不都這樣嗎?她宮裡的宮婢們是不是失憶了?才過了幾個月好日子,就忘記了過去幾年的煉獄生活。
不過沈嘉遠已經很久沒在兩儀殿黑過臉,這次能讓知書用『欲殺人』來形容,怕是陰霾到了極點。
估摸了下時辰,周舒侗決定去太極殿,陪沈嘉遠一同吃午飯。
得解決的心結始終得去解決,雖然她也還沒想要如何跟沈嘉遠解釋。
今日早朝,任誰都察覺出了皇上不高興,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喘,更別提說事。最後早早退朝。
大家都在心裡猜測,皇上心情不好,怕是和多地失收有關。出了宮,但凡有資格說教的,都跑到工部吳尚書跟前,鼓勵他要扛住。
吳德本來沒多想的,可一個個都這麼跟他說,心真慌了。回到工部衙門,就召集所有部下想辦法。
而沈嘉遠,下朝後,坐在太極殿內,是做什麼都定不下心來。
昨夜他讓白二連夜去調查盧家,到這個時辰,白二都還沒回來。他真是既怕白二調查處什麼,又怕白二調查不出什麼。
登基這麼多年,第一次坐在案幾前半天,卻什麼事都沒幹,腦海里亂的跟漿糊一樣。
昨日在周家聽到的那一點,他沒辦法理清整件事。
聽皇后的語氣,她是一點都不在乎的。對,壓根就不在乎。
這一切定是盧家人勾結盧巧雲母女的陰謀,妄想設局陷害阿侗。這事盧巧雲又不是沒幹過,之前不還找潑皮想毀她清譽嗎?
沈嘉遠想著,都想把盧斯慶撕成兩半。還有那個幫著盧斯慶送信的周圓圓及她母親,也一併剁了。
胡思亂想的時間煎熬又轉瞬即逝,眨眼就快到午時,李內侍來問是否要傳膳。
沈嘉遠火氣正盛,氣呼呼怒道:「不吃。」
李內侍心疼,可也清楚皇上心情這麼不好的時候,再勸也是枉然。
怎麼會這樣,昨日好像也沒發生什麼呀,皇上還親自去周家接皇后。不過從周家出來後情緒就開始有些低落。當時他還以為,陛下是看到皇后和妹妹在爭吵,不高興皇后回家受委屈。但昨晚那反常的舉動,他就知道想錯了,陛下的不高興怕是和皇后有關。
解鈴還須繫鈴人,怕是只有皇后能哄得皇上開心了。
正想著,皇后湊巧就到了,可把李內侍高興壞了,忙走出殿外去迎接。
周舒侗一見到他就問:「陛下呢?」
李內侍眉頭一皺,憂心忡忡說道:「陛下在裡頭生了半天悶氣,連飯都不吃。」
周舒侗心沉了沉,看來此行有些艱巨。
門再度被打開,沈嘉遠頭都沒抬就怒斥道:「不是說了嗎,朕不傳膳。」
周舒侗:(⊙o⊙)小可愛不可愛了,嗚嗚嗚,又變成小祖宗了。
「陛下……」她柔聲開口。
聽到是皇后的聲音,沈嘉遠猛抬起頭,心中閃過一陣喜悅,卻又很快沉了下去。
他抿著唇,不應話。
周舒侗笑了笑,看出他雖然抗拒,但還好,比昨天好。昨天的沈嘉遠,可是話都不想聽自己說。今日看著臉色雖然更不好,但至少願意聽自己說話了。
她關上門,走到沈嘉遠對面坐下。
眼下倒也是個溝通的好時機,偌大的太極殿,只有他們。
「陛下,你可是在生我氣?」
來的一路周舒侗都在想要怎麼解釋,怎麼哄,可看到沈嘉遠這氣呼呼又委屈巴巴的樣子,她忽然不想迂迴了。
眼前這個少年,不管脾性如何暴戾,但對自己確實是真性情。
關於盧斯達,她沒有從原主那得到半點記憶,所以也真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沈嘉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