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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方才那場激烈的口水仗以及蘇暮柔頻頻朝自己投來的歉意目光,甄瑤想笑的同時,又無比慶幸。
還好她目前還沒有這樣的煩惱,一旁看著是挺好玩,但若是她處在蘇暮柔那樣的位置,還得負責調解,那可就真是令人頭疼了。
這麼想著,她這日子過得似乎還算不錯?
也不知道陸珩什麼時候納妾,不過,應該也是遲早的事吧……
想到此,甄瑤心裡有些難過,回想起陸珩為自己解圍,給自己上藥,和自己一起騎馬的模樣,一想到陸珩或許也會和其他女子如此,甄瑤心裡就跟有火在燒灼似的難受。
「王妃,王妃?」
「嗯?」甄瑤猛地回神,發現林旬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前。壓下心底那些莫名的想法,甄瑤輕咳一聲道:「什麼事?」
林旬一拱手:「王妃,定北王為您尋的一位民間醫師到了。」
第三十七章 奇怪 什麼事都很奇怪!……
「大夫已經到了?這麼快?」
林旬點頭, 「是,王妃放心,只管讓醫師把脈就好, 其餘的交給屬下便可。」
陸珩也和甄瑤說過, 甄瑤自然放心,隨著林旬往定淵閣回去。
卻在踏進院子的同時, 腦子裡忽然回想起了方才屋子裡月夫人的模樣, 心中忽地一涼。
說起來她與陸珩也成親這麼長時間了, 也有了夫妻之實,那她會不會……
以前是因為沒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過,所以她自己都根本沒有想過這方面, 如今月夫人這一提醒,她倒是忽然想起來自己的月信似乎有一個月沒來了。
她雖對這方面不是特別懂, 但也是知道月信與有孕之間的關係的。想到此,甄瑤心裡有些發慌, 慢慢用右手覆在了自己小腹處。
應該……不會的吧。她以後還是要回周國的,若是有了孩子,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腦海里又想起陸珩在大婚之夜和她說過的那個「保命的法子」,陸珩只說過那一次,後來陸珩待她的種種,也使她把那當做是陸珩嚇唬她的話,她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用孩子來保命的。
甄瑤自己也知道,若是她真的有了個孩子,那她恐怕就再也無法離開雲朝了。
「王妃, 怎麼了?」弦雨見甄瑤走著走著忽然放慢了步子,小聲問道。
甄瑤回過神,攥了攥手指, 勉強笑笑,「沒事,有些冷而已。」說著腳下微微頓了一下,才抬腳踏進了院子。
來的醫師是一個白須白眉的老大夫,見甄瑤進來了,低頭拱手行了個禮。
甄瑤微一點頭,遲疑了一會兒才坐在,慢慢伸出了自己細白的手腕。
當大夫的手隔著薄薄的絲絹摸上她的脈搏的時候,甄瑤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快了好幾成,眼睛直直盯著大夫的表情和動作,額頭甚至滲出了細汗。
老大夫微微閉著眼睛,輕捻鬍鬚,把了一會兒脈開口道:「敢問王妃是何時受的驚嚇?」
林旬道:「約莫兩個月前。」
老大夫點頭,「依老夫看,驚悸之症已無大礙,至於精神不振,也只是長久待在屋中憋悶所致,多走動走動保持心情愉悅即可。」
甄瑤原本聽老大夫開口時,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忽的把出什麼她害怕的脈來,好在並沒有,甄瑤心裡默默出了一口氣。卻又有些不放心,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道:「可有……其他的了?」
老大夫點了點頭,「老夫正要說呢,王妃的驚悸之症雖無大礙,但是卻氣血虧虛不足,以導致月信紊亂,需得好好調理才是。」
至此,甄瑤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當著林旬的面說出月信這種事有些難為情,但是是從大夫口中說出來的,也就還好了。
等大夫開好了方子,林旬便如來時那般將人送了出去。
人都出去後,甄瑤長出了一口氣,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兩口水,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
還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可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擔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就算現在沒有,若任其發展,以後也肯定會有的。
甄瑤的眼睛落到桌上的藥方上,如今外頭不安全,拿藥估計也是在定北王府的庫房或者派家丁出去。看來還是得等過一段時間外頭太平了再找機會出去一趟了。
手再次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腦海中浮現出陸珩微微勾唇的模樣,甄瑤心中一陣刺痛。
要不,時間還是過得快些吧,否則她只怕到時候即使沒有孩子,她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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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后,陸珩果真如他所說的一般,開始圍山後,一連幾天都沒有回王府。不過每天都還是會有人回來送平安信,知道剿匪過程進行的一直很順利,甄瑤和蘇暮柔也都安下了心。
雖然在府里閉門不出,甄瑤卻一點都沒覺著無聊,西院裡那些側妃每天都能搞出一些事來,
這幾日甄瑤每日都會去芳華軒坐一坐。北城只有定北王這麼一個親王,其餘官員很少。蘇暮柔以往就沒什麼可以陪著說話的人,多是一個人打理後院,如今又添了這些個不省心的,日子愈發不好過,如今與甄瑤還能勉強說上幾句話,自然想與甄瑤多聊聊。
蘇暮柔原本也是京中的大家小姐,腹有詩書,溫柔賢淑,嫁與陸徵時陸徵還是大皇子,當時完全沒預料到之後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