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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所有人都得死!」女鬼面目猙獰的看著眾人,突然陰風乍起,怨氣鼓動,四周的陰氣快速匯聚,女鬼被削掉的手指慢慢長出,不僅指甲再度恢復原樣,她的長髮也在飛速生長,猶如成千上萬的細長黑色,將整個酒店快速鋪滿。
眼看著周圍的空間越來越小,白無常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臉上森寒的表情,還是凌華安第一次見。他揮動手中白幡,慘白的嘴唇開合間默念著咒語,只見白幡上分離成無數白色紙條,快速在眾人周邊圍城一堵白牆,並朝著周圍快速蔓延,與女鬼的黑髮緊緊纏繞,白幡是白無常的法寶,上面蘊含純正的陰氣,與女鬼的怨氣相互纏繞,怨氣被淨化,冒出陣陣白煙,沒過多大會兒,酒店再次恢復原樣,而女鬼實力大損,黑無常趁機將她抓了起來。
白無常看向依舊在攻擊白牆的屍傀,眉頭緊皺,說:「這些屍傀的控制者居然不是這女鬼。」
黑無常面無表情地說:「無所謂是誰,直接毀了就是。」
說話間,黑無常甩出鎖鏈,將那些屍傀緊緊捆住,慢慢收緊,直接將那些屍傀擠成了渣渣。白無常屈指一彈,一道陰火放出,將那些屍體燒了個乾淨,凌華安連收拾都省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女鬼惡狠狠的看向凌華安。
凌華安走到女鬼近前,再次問道:「我與你到底有什麼因果,以致於你這麼想殺我?」
「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兒子怎麼會死,都是因為你多管閒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你兒子是誰?」凌華安皺起眉頭,猜測地說:「吳征?」
和凌華安之間算得上因果的,又是個男人的,應該就是吳征。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兒子怎麼可能死,我要報仇,那個女人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
「這麼說你殺了張愛華?」
「那個女人是罪魁禍首,我當然要殺了她,不止讓她死,還讓她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你兒子縱容張愛華殺人,還幫她拋屍,已經種下惡果,註定不得善終,跟我或許有些因果,但不是你作惡的理由。」
「我不管,阿征是我唯一的兒子,他被你們害死,我就要你們死。你這個瞎子有些本事,我殺不了你,就殺了你身邊的人,讓你也嘗嘗失去的痛苦!」
「你是怎麼知道煉魂陣的?屍傀的控制者又是誰?」
「哈哈,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做夢!凌華安,我殺不了你,總歸會有人殺你,我在冥府等著你,看看你死的有多慘,哈哈!」
黑無常揮揮手,女鬼尖利的聲音戛然而止,說:「不必與她廢話,到了冥府,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
凌華安微微躬身,說:「這次的事勞煩兩位大人,我感激不盡。」
白無常還禮,說:「有陰魂怨鬼在陽間作亂,本是我等之責,出手捉拿是本分,凌先生不用客氣。」
黑無常拽了拽鐵鏈,面無表情地說:「事已了,走吧。」
白無常聞言無奈地笑了笑,說:「凌先生再會。」
「兩位大人慢走。」
轉眼間的功夫,黑白無常連同那個女鬼消失在眼前,酒店內一切恢復如常,一直躲在凌華安身後的馬曉寒探出頭來,大眼睛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後,滿是好奇地問:「叔叔,剛才那兩個很厲害的人是誰啊?」
「黑白無常。」凌華安轉過身,說:「我們出去吧。」
「黑白無常是誰?叔叔為什麼叫他們大人?兩人一邊往外走,馬曉寒一邊問。
「黑白無常是冥府的陰差,叫他們大人是敬稱。」凌華安耐心的回答。
「那什麼是煉魂陣,屍傀又是什麼?」
凌華安好笑地說:「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怎麼全是問題?這些問題不是你該了解的,所以從現在除非我問你,不許再說話。」
馬曉寒撇撇嘴,雖然有些不高興,到底沒有多話。
一人一鬼走向停車場,不待兩人靠近,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張勉擔憂的聲音傳來,「凌先生,您沒事吧?」
凌華安搖了搖頭,說:「我沒事,這裡的事解決了,酒店周邊多種些桃樹、柳樹,能驅邪。」張勉忙不迭的點頭,之前他是不信什麼鬼神的,可自從他在酒店查帳,真的見了鬼以後,整個世界觀都該改變了,現在對這些東西是深信不疑。
「酒店已經沒事了,那些客人也可以回來了,送我回去後,你就忙你的去吧。」
張勉開車將凌華安送回了家,時間正好臨近中午,他剛到家,正準備做些吃的,房門就被人打開,江承彥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剛樓下買的菜。
「華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江承彥將手裡的方便袋放到桌上,走到凌華安近前仔細的打量著。
凌華安一把攬住了江承彥的腰,笑著說:「江隊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江承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害羞?那你現在在幹嘛?」
「都一上午沒見了,當然是想江隊了,難道江隊不想我嗎?」
江承彥臉上一熱,轉移話題道:「酒店的事處理的怎麼樣?有沒有碰到危險,真的有鬼嗎?」
凌華安點了點自己的唇,說:「江隊親親我,我就說。」
「毛病,愛說不說!」雖然這麼說,但江承彥的眼睛卻無意識的看向凌華安的唇,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