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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睡你的,我給你按摩一下,這樣你能輕鬆點。」
江承彥悶悶的應了一聲,把頭整個埋進了枕頭裡。嗓子火辣辣的疼,聲音也沙啞的近乎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昨天怎麼了,居然叫的那麼……幸好這裡不是居民區,否則他乾脆自我了斷算了,省得丟人。
凌華安把他頭上的枕頭拿開,輕笑地說:「江隊,家裡只有我們倆,用不著害羞。」
江承彥嘴硬地說:「誰害羞了,我只是覺得燈光有些刺眼。」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開燈了?」凌華安眼底的笑意漸濃。
「凌華安!」江承彥惱羞成怒,想要坐起身,腰部的酸痛直接讓他又趴了回去。
「別動!好好好,江隊說燈光刺眼就刺眼,是我記錯了。」凌華安手下的動作不停,無奈地哄著。
江承彥被凌華安的語氣逗笑,說:「你這語氣,就連我聽了,都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還能再敷衍點嗎?」
「那我再重來一遍?」凌華安強忍著眼底的笑意。
「行啊,不過你說的得有真情實感,我聽不出敷衍,否則我就罰你。」江承彥知道凌華安又在逗他,卻主動配合著。
「那江隊先說說罰什麼。」
「就罰你一周不能和我同床。」
「那不行,不睡床的話,江隊的腰受不了。」
江承彥一怔,隨即說道:「誰說不睡床了。」
「江隊說不能同床,那我們就只能在沙發上委屈委屈,一夜還行,一周的話我怕江隊的腰受不了。」凌華安毫不掩飾眼底的笑意。
「凌華安!」江承彥直接被逗笑了,說:「你還真是沒一點正經。」
凌華安活動了一下手腕,休息了一會兒,接著給江承彥按摩,卻被他握住了手腕,說:「華安,我舒服多了,不用按了。」
「再按一會兒,等你好點,起床去吃早飯。」
見凌華安堅持,江承彥也沒再矯情,趴在床上享受著他的按摩,嘴角忍不住上揚,心裡更是甜的像喝了蜜一樣。
十分鐘後,江承彥起了床,簡單的洗漱過後,就來到餐廳,凌華安已經將粥和包子盛好,放在了餐桌上。
江承彥忍不住感慨道:「好香啊。華安,有你真好。」
凌華安笑了笑,說:「快坐下吃吧,溫度正好。」
兩人吃過早飯,又收拾乾淨,這才坐到沙發上。
「江隊,昨天我又問了馬曉寒,有了新的發現,或許對你有點幫助。」
江承彥眼睛一亮,連忙問道:「發現什麼?」
第115章
凌華安把昨天在馬曉寒那裡了解的情況,詳細的說給江承彥聽,說:「江隊,我對法醫檢驗不是很了解,衣服上如果沾染上那種藥物,被清洗後,還能不能檢驗出來?」
「這個很難說,不過如果沾染血跡的話,不用特殊清潔劑的,應該能檢測出來。」江承彥眉頭緊皺地說:「如果只檢測出血跡的話,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凌華安笑了笑,說:「江隊,你說劉美娟是怎麼把那個放著腎臟的保溫桶帶離病房的?」
江承彥想了想,說:「當晚的監控視頻中,劉美娟手上沒拿任何東西。出病房後,也沒再回來,如果想要拿走保溫桶,最好的時機就是趁馬曉寒搶救,人荒馬亂的時候,將東西拿出病房。」嶼;汐;獨;家。
「那江隊你猜拿出保溫桶的會是誰?」
「會是誰?」江承彥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說:「華安,你懷疑拿出保溫桶的是張偉?」
「是不是還要江隊調查。不過如果拿出保溫桶的真是張偉,也就是說張偉在劉美娟當晚行動之後,就知道了她做的事,那馬曉寒的死就不一定是劉美娟所為。」
「華安,你的意思是在劉美娟摘除馬曉寒腎臟之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張偉,然後張偉為了掩蓋劉美娟的罪行,殺了馬曉寒?」
「馬曉寒的死因在於使用毛地黃過量,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每天攝入少量,在加上他本身就有服用毛地黃,這樣每天過量一點,藥物慢慢累積,然後爆發。還有一種情況是一次性注射過量。就當天的情況來看,我覺得後一種可能性要大一些,畢竟前一種他爆發的時間並不確定。」
「所以張偉殺害馬曉寒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如果張偉一直在給馬曉寒下毒,那就說明他早就有謀害的打算,完全沒必要讓劉美娟去冒險,就這一點來看,張偉事先並不知道劉美娟的打算。」
「那也有可能是劉美娟在馬曉寒的藥里動了手腳後,才告知張偉,然後張偉才想到了為她善後的辦法。」
「確實。不過就兩人的身份來說,張偉行兇更為便利。」凌華安停頓了一會兒,說:「雖然和劉美娟只接觸過一次,但我能感覺到她是個聰明人,她對生的渴望超過了很多人,應該不會做殺人這種一命換一命的蠢事。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具體事實是什麼樣的,還需要江隊的查證。」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江承彥親了親凌華安,說:「華安,那我去上班了。」
「江隊,我覺得那份快遞是關鍵,你去問問喬慧吧,或許能有線索。」
「嗯,我會的。華安,晚上見。」
3021年4月12日,江承彥正在查看監控視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屏幕,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他沒有猶豫,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