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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照顧你,所以凌大老闆就勉勉強強讓我照顧吧。」江承彥將最後一塊蟹肉放進凌華安碗裡,說:「好了,可以吃了。」
兩人吃完飯,江承彥又給凌華安泡了壺茶,獻寶似的遞給凌華安,說:「華安,你嘗嘗,這是我從蘭城帶來的,本地的特有的花茶,聞起來就很香。」
凌華安聞了聞,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喝了一口,仔細品了品,說:「確實不錯,這才幾天不見,江隊泡茶的手藝見漲啊。」
「嘿嘿,孫隊,就是蘭城刑偵隊對象孫興,他老家種茶,我特意請教了他泡茶的技藝,這花茶也是他家特質的,在全國都有名,這些茶是他爺爺親手炒的。」
「哦?那江隊覺得是我的手藝好,還是孫隊的手藝好?」
「當然是你!我這不是沒學好,偷偷用功了嘛。」
「江隊這麼向著我,我很感動,想要什麼獎勵?」
「我爸前些天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帶你回去吃頓飯。」江承彥小心翼翼的看著凌華安,說:「華安,你最近有空嗎?」
凌華安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江承彥還真有小心思,他無奈地笑著說:「江隊,你這送禮,合著是有目的的行/賄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華安,你要不想去,那咱們就不去。」
「江隊,我們是伴侶,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去與不去從來都只在你,只要你想去,我就跟著。」
江承彥感動的握緊凌華安的手,說:「華安,你真好!」
「我是很好,所以江隊一定牢牢抓住才行。」
江承彥認真地點點頭,說:「嗯,一定死死的抓著,一輩子都不放開。」
「聽江隊剛才的語氣,似乎和江伯伯的關係有所緩和,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就前兩天,那個女人給我打電話,說他心臟病發住院了,差點沒搶救過來,臨近手術室之前,他跟那個女人說這輩子最愧對的就是我,還說之前他就已經把遺囑立好了。」
雖然江承彥語氣很平靜,但凌華安還是能聽得出他語氣里的惶恐和不安。凌華安明白,即便江承彥心裡再怎麼有怨,江鎮華都是他父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總歸是放不下的。
凌華安反握住江承彥的手,安慰地說:「這不是沒事了嗎?以後我們多回去看看,儘量不讓彼此留下遺憾。」
「嗯。」江承彥吸了吸鼻子,說:「其實這些年因為我媽的事,我一直都在跟他冷戰,我們見面除了吵架還是吵架,我就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現在想想,我挺對不起他的。雖然他娶了那個女人,還生了一個女兒,但對我從來都沒強求過。我想念警校,他也只是皺了皺眉就同意了,每年他都會給我打一筆錢,雖然知道我不會用,還是會堅持打進我的帳戶。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的那些叔叔伯伯家的孩子,都已經結婚成家,他卻從來不提,以前我以為他是對我漠不關心,現在想來,他是想在他的能力範圍內給我自由,讓我過的舒心些。」
凌華安接話道:「還有他撞見我們,雖然一開始極力反對,但在你表明決心後,就那麼輕易的答應了。現在想想,不是因為我們說動了他,而是他在試探我們的決心。」
「嗯。除夕那天晚上,我和他聊過,我以為他會再勸我離開你,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提起。」
「江隊,江伯伯雖然不是個好丈夫,但他對你還算盡心盡責。無論父子之間有多少怨恨,到底有骨肉親情在,你能想開,能放下,我替你開心。」
「華安,有你真好。」
凌華安拍了拍他的手,說:「什麼時候去你來定,不過要提前幾天告訴我,第一次正式拜訪,我總要準備一些禮物。」
「只要你人到就行,禮物完全沒必要。」
凌華安好笑地說:「那怎麼行!怎麼說這也算第一次見家長,禮物還是要準備的。這不僅是禮貌問題,還代表我對你的重視程度,絕對不能少。」
「好。」江承彥嘴角上揚,壓都壓不住,說:「現在案子正進行到關鍵時刻,怎麼著也得等完結以後再去,所以你有時間好好準備。」
「所以江隊現在是不是該去上班了?」
江承彥下意識的看向牆上的時鐘,瞬間緊張起來,說:「糟糕,已經兩點了,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
「江隊,淡定。」凌華安將外套遞給江承彥,說:「走吧,路上開車小心點。」
江承彥接過外套,在凌華安唇上親了一口,說:「華安,我先走了,我們晚上見。」
「江隊,我晚上要在雜貨鋪值班,所以你得自己回家了。」
「什麼?」江承彥眉頭皺成了疙瘩,說:「華安,醫生說你必須在家裡靜養至少一個月,你怎麼又去值班了?」
凌華安無奈地說:「醫生的話只用聽一半,我的身體好沒好,上午的時候江隊應該深有體會吧。」
想想上午的放縱,江承彥的臉上一熱,他主動走上前抱住凌華安,說:「華安,我今天剛出差回來,你就忍心讓我獨守空房?」
「忍心。」凌華安眼底閃過笑意,說:「心愛的人躺在身邊,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時間一長,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陽/痿了,那以後滿足不了江隊,你嫌棄我怎麼辦?」
「怎麼就叫『什麼都不能做』,我又沒攔著你,而且哪次你想的時候,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