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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華安,你是不是還在練字?」兩人相處這麼長時間,江承彥了解凌華安的習慣。
「是,還沒到時間。怎麼了,聽你語氣似乎有些不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凌華安放下手中的筆,有些擔心的問。
「是有關蘇可的事……」江承彥將今天發生的事說給凌華安聽。
「江隊,這是好事,是兇手自己給了我們抓到他的機會。」
「可我擔心蘇可,我怕他會因為這個做事太激進。」
「江隊,你和蘇可共事這麼久,應該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你該給他充分的信任,相信他能做到公私分明。」
「嗯。」江承彥深吸一口氣,平復心裡複雜的情緒,說:「華安,你猜對了。清平小區5號樓2單元801的戶主叫劉松,他妻子叫楊曉瀾,他們女兒劉筱涵的長相跟那個小女孩一模一樣,基本可以確定死者就是劉筱涵。」
凌華安心裡一沉,苦笑著說:「這麼說是我間接害了她。」
江承彥的眉頭皺的死緊,說:「華安,你別這麼說,這跟你沒關係,都是那個兇手犯下的罪孽。」
「江隊別擔心,我不會鑽牛角尖,即便當初誤以為陸昊慘死,我也沒做蠢事,我心裡有數。」
江承彥不禁鬆了口氣,說:「華安,郝家的事你跟爺爺說了嗎?」
「還沒,我正準備練完字去找爺爺。」
江承彥看了看走過來的郭海,說:「華安,我要忙了,有事等晚上再說。」
凌華安收起手機,問:「良辰,我要去找爺爺,你要一起嗎?」
「一起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你眼睛不好,我就充當司機吧。」
兩人沒有耽擱,直接去了凌華安之前住的小區。自從那天從宴會上分開,華庭就一直住在這邊,凌華安每天都會過來陪華庭吃午飯,到傍晚才回到雜貨鋪。華勉和華青在宴會的第二天就離開了華城,不過後來張奎追了來,有他照顧華庭,凌華安倒也不擔心。
凌華安走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緊接著輸入指紋,打開了房門。
聽到動靜的張奎迎了過來,見是凌華安,笑著說:「華安來了。」
「張叔,爺爺呢?」客廳里沒有看到華庭,凌華安有些奇怪。
「今天你來得早,老爺還在畫符,我這就去叫他。」
「不用,我自己過去吧,張叔你忙你的。」
見兩人停止對話,馬良辰這才打招呼道:「張叔,你看起來更年輕了。」
張奎笑著搖搖頭,說:「一年比一年老,我可不想當妖怪。良辰啊,過來坐,我剛學做了點心,你幫我嘗嘗味道。」
馬良辰看了看走進書房的凌華安,邁步走向沙發坐了下來,說:「那我可有口福了。」
聽到有人開門,正在畫符的華庭卻沒有絲毫停頓,直到一張符畫好,這才抬頭看向門口,見是凌華安,緊繃的表情緩了下來,說:「今天來的早了些。」
「嗯,有點事想跟爺爺說說。」凌華安將昨天發生的事,以及自己的推測詳細的說給華庭聽。
「本想著重傷了郝蠻,就能平靜一段日子,誰曾想他們竟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用這種方式向我們宣戰,這個郝家還真是禍害。」
第176章
3021年6月3日刑偵隊會議室,江承彥拿著筆記本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在坐的眾人,說:「人到齊了,那我們就開會。」
眾人紛紛看向江承彥,等待他的指示。
「我來說一下死者的基本情況。」江承彥將劉筱涵一家三口的照片貼在白板上,說:「劉筱涵,今年5歲,3026年5月12日出生,在清平小區附近的陽光幼兒園上中班,父親劉松33歲,就職於廣元貿易,母親楊曉瀾,是全職媽媽,經認屍確認死者是劉筱涵。」
見江承彥看過來,蘇可深吸一口氣,說:「我們已經為他們做了DNA比對,可以確認死者就是劉筱涵。接下來我就來說一說屍檢情況,死者劉筱涵死亡時間應該是在5月30日凌晨1點到3點之間,死因是因暴力性/行為,導致性/器官撕裂傷和部分內臟損傷,造成內部大出血。而且除了性/器官以外,死者的肛/門也有嚴重的撕裂傷。」
劉冉眉頭緊皺,憤恨地說:「真是禽獸!」
姚敏應和地說:「這樣的人活在世上就是多餘!」
「你們是警察,查案不要夾帶私人感情。」江承彥轉頭看向蘇可,說:「蘇可,你接著說。」
在江承彥提醒劉冉和姚敏時,蘇可的心跟著緊張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說:「死者的頭皮有撕裂傷,鈍挫傷,身上還有菸頭的燙傷、咬傷、鞭傷,幾乎覆蓋全身。她的右腳腳踝有很深的淤青,可以看清手指的形狀,應該是兇手抓著她的腳腕,進行過拖行所導致的。」
見蘇可停了下來,秦安接話道:「這一點在死者衣服上的磨損痕跡上,也能夠看出,而且她的上衣上有多處燒燙的痕跡,衣服纖維里還有水泥的殘渣。」
蘇可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劉筱涵的滿身傷痕,還有他解剖室她體內的慘狀。
江承彥看向蘇可,見他神情有些恍惚,出聲叫道:「蘇可,蘇可。」
蘇可回神,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說:「在死者的體內,我們沒有找到精/液或分泌物,卻找到了二甲基矽油,這是製作保險/套常用的潤滑油,說明兇手在實施性/侵時,帶了保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