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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笑著說:「得嘞,您就請好吧。」
凌華安走到門前,將捲簾門拉下一半,從桌上拿了一把美工刀,劃開了紙箱上的膠帶,打開了箱子。箱子裡不是別的,是一枚骨笛,安安靜靜的躺在箱子裡,凌華安明白這絕對不簡單。
凌華安找了一次性手套,又拿出一張紙符,默念咒語,將紙符貼在骨笛上,緊接著一股濃烈的怨氣湧出,骨笛上的紙符突然自燃,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燃燒殆盡。
凌華安走到門前將捲簾門徹底放下,再次拿出紙符,貼在骨笛上,這次他並沒有鬆手,而是拿著骨笛盤膝坐在了地上,閉上眼睛,默念著咒語。濃烈的怨氣湧出,將凌華安緊緊纏繞,他胸前的魂玉突然發出紅色的微光,蔓延至他的全身,與那些怨氣觸碰纏繞,竟絲毫不落下風。
突然,凌華安手腕上纏繞的噬脫離他的身體,慢慢飄至半空,緊接著變幻出無數小劍,圍著凌華安快速旋轉,轉眼間的功夫,與魂玉斗的不相上下的怨氣,被它吞噬了個乾淨。隨後,它恢復原狀,動了動劍身,像是打了個飽嗝,緊接著又化成手鍊,纏繞在凌華安的手腕上。
第173章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凌華安並沒有立即去開門,而是一點點的淨化著骨笛中的怨氣。直到淨化完全,他才站起身,而門外早就沒了人影。
凌華安站起身,帶上手套將骨笛重新放回箱子,這才走到門口將捲簾門拉了起來。門口沒人,他掏出手機看了看,發現了馬良辰的未接來電,只是手機被調成了靜音,所以才沒聽到動靜。
凌華安點開手機,給馬良辰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喂,良辰。」
「喂,華安,你是不是睡了,剛才去店裡發現店門關了。」
「剛才在處理事情。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過來。」
「行,正好我也覺得今天有些疲憊,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找你。」馬良辰邊說邊打了個哈欠。
「被怨鬼上身,有損陽氣,你感覺疲累是正常的。不過也別擔心,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能恢復。」
「嗯,今天算是長了記性,以後一定會小心謹慎,那你也早點休息。」
凌華安掛掉電話,抱起箱子就出了店門,鎖好店門,直接走向警局。
凌華安剛從法醫室出來,正打算回家,就碰到抱著箱子上樓的凌華安,他幾步迎了上去,說:「華安,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蘇可是不是在解剖室?」
「沒有,剛剛出來,他今晚的情緒起伏太大,不適合做解剖。我想讓他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在做。怎麼了,你找他?」江承彥的視線投向凌華安懷裡的紙箱,說:「華安,這是什麼?」
「是骨笛。剛才我收到一個包裹,裡面是一隻骨笛,跟上次我給蘇可的那根長短粗細都差不多,我來找他就是為了這事。」
「骨笛?」江承彥打開箱子看了看,說:「走,我們去找他。」
兩人一起走向法醫室,正好碰到了出門的蘇可。
「華安,你是來找我的?」經歷了之前的事,蘇可對凌華安的態度轉變很多,慢慢接受了這麼一個朋友。
「之前我給蘇科的骨笛還在嗎?」
「骨笛?做完檢測已經存進證物科了,怎麼了?」
「剛才我又收到一個包裹,同樣是一枚骨笛,我摸了摸尺寸,覺得這枚骨笛和之前收到的那個很像,所以就拿過來給你看看。」
「還有這種事?拿出來我看看。」蘇可從口袋裡掏出手套戴上。
凌華安剛想動作,就聽蘇可說:「等等,還是到我辦公室看吧。」
凌華安自然沒有意見,和江承彥一起,跟著蘇可走進了辦公室。江承彥接過箱子,放在了蘇可的辦公桌上。蘇可上前打開,看到了裡面的骨笛。他小心的將骨笛拿在手中,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說:「這骨笛的尺寸,製作方法,以及骨頭主人的年齡,確實跟之前的骨笛很像。」
「華安,剛才你說收到一個包裹,那送包裹的人呢?為什麼紙箱上沒有快遞單?」
「走了。我剛回到店鋪沒多久,就有一個女人進了雜貨鋪,她問我是不是叫凌華安,我說是,緊接著她就把這個箱子交給了我,說這是我的包裹,需要我簽收,我簽收以後,她就急匆匆的走了,我打開後就發現了這個骨笛。」
江承彥眉頭微皺,問:「女人?你有沒有問是誰讓她派送的包裹?」
「我旁敲側擊的問過,只是她不說。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就沒多問。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人跟著她了,應該很快就能知道她身份。」
蘇可點點頭,說:「這骨笛先放這兒吧,明天我讓胡洋和之前的骨笛比對一下,看看是不是同屬於一個人。」
江承彥抬頭看了一眼時鐘,說:「蘇可,你把骨笛放好就下班吧,好好休息,有什麼工作,明天再做,我和華安也回去了。」
「好,你們去吧,比對有結果,我會讓人通知你們的。」
凌華安和江承彥回了雜貨鋪,打開店門,江承彥直奔監控室,將之前的監控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華安,這骨笛是不是有問題?你在做什麼?」
「這骨笛里封印著強大的怨氣,我剛剛那麼做,是為了淨化,否則別說蘇可,我都碰不得。」凌華安沒有隱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