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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也只能這樣了,那隊長你吃飯,我出去忙了。」
江承彥點點頭,說:「你跟李童說,讓他去一趟痕檢科,看看秦科那邊有沒有新線索。」
姚敏應聲,推門走了出去。
江承彥吃完早飯,徑直去了法醫科,走進科長辦公室,發現蘇可正在寫材料,見他進來,頭也不抬的說:「除了昨晚的發現,沒有新線索。」
江承彥猶豫了猶豫,還是開口問道:「蘇可,你對同性戀了解的多不多?」
蘇可的手一頓,抬頭看向江承彥,眨了眨眼睛說:「怎麼,江隊,你這是對我有意思?」
江承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少來,我對你不感興趣。」
蘇可撇撇嘴,半真半假的說:「我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還年紀輕輕就坐到了科長的位置,怎麼就入不了您江隊的眼了?」
「少打岔,趕緊說你到底了不了解?」
「你指哪方面?心理,還是生理?心理嘛,我不太了解,但生理我倒是可以跟你好好探討一下。」
「你知不知道華城哪裡是同性戀的聚集地?」見蘇可老不正經,江承彥索性直截了當的問。
「博朗酒吧,那是一家同志酒吧,裡面的客人基本都是gay。」蘇可頓了頓,接著說:「不過有耐心清理這麼幹淨的,不會是一夜情,死者應該有固定的性伴侶,所以你去那兒,有很大的可能會白跑一趟。」
「失蹤人口的DNA比對失敗,頭顱又找不到,死者的身份無法確定,案子已經走進死胡同,現在也只能活馬當成死馬醫了。同性戀畢竟是少數群體,社交圈子很小,或許能發現一些線索。」
蘇可點點頭,說:「倒也是。不過酒吧現在不開門,你去了也是白跑一趟。這樣吧,下班之前你過來找我,我陪你過去。」
「行,那我六點左右過來找你。」
「江隊。」見江承彥轉身要走,蘇可出聲叫住他,說:「你就不問我點私人問題嗎?」
江承彥一怔,轉身看向蘇可,笑著說:「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好奇的問一問,蘇可,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蘇可聞言會心一笑,坦然的說:「男女皆可,我是雙性戀。」
江承彥驚訝的說:「這結果我還真沒猜到。那你打算找個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看緣分,如果真的遇到心動的,無所謂男女。」
「你倒是豁達,但你家裡呢,如果你真的領個男朋友回去,蘇伯伯還不得把你的腿打折。」
蘇可苦笑的說:「那也沒辦法,畢竟陪我下半生的不是他們,我不可能為了迎合他們,去跟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結婚生子,這樣做不僅是害了自己,也坑了別人。」
江承彥若有所思,贊同的說:「你這話說的在理。行吧,無論將來你找個什麼樣的伴侶,我都祝福你。」
蘇可直視著江承彥,笑著問:「那你呢,承彥,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江承彥和蘇可是校友,江承彥比蘇可大兩屆,江承彥學的是刑偵,而蘇可學的是法醫,兩人在一次學校組織的活動中認識,之後又相繼在華城警局上班,時間一久,便成了好朋友。在警隊,蘇可和別人一樣叫他江隊,只有兩個人私下交往的時候,蘇可才會叫他的名字。可今天這聲『承彥』似乎有什麼不同,江承彥卻沒有在意,說:「我不知道,就像你說的,男女都無所謂,只要是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就好。」
蘇可眼底閃過流光,說:「嗯,不著急,一輩子時間還長,總歸會遇到的。」
「不說這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晚上我再來找你。」
看著江承彥離開,蘇可嘴角揚起笑意,輕聲說:「好的開始。」
江承彥回到辦公室,李童也緊跟著走了進來,說:「隊長,秦科那邊沒什麼發現。」
「嗯,我知道了。監控視頻你們看完了嗎?」
「看了,因為最近幾天都在下雨,拋屍又不可能在白天,過了九點街上就幾乎沒有人了,僅有的幾個人還打著雨傘,或者穿著雨衣,別說長相,就連男女,也不能準確辨認。」
「所以現在的重中之重還是要確認死者的身份,否則我們還真沒辦法繼續下去。」江承彥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那麼大的垃圾袋,又下著雨,兇手肯定要藉助交通工具,你只看了行人,有沒有查過車輛?」
「還沒有,我這就去查。」
「死者死亡時間是22日晚10點到11點,發現屍體的時間是24日晚上10點,殺人後要處理屍體,如果要拋屍的話,也要凌晨以後。因為天氣和時間的原因,再加上那裡偏僻,經過的車輛肯定不會多,你和張亮辛苦一些,排查所有入夜後經過拋屍現場的車輛。」暫時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他們也只能這樣找線索。
「是,隊長。」
江承彥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中午,他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開車前往昌平畫廊。索性一時半會兒不會有進展,不如幫凌華安走一趟。
看了看昌平畫廊的招牌,江承彥推門走了進去,營業員見有人進來,連忙迎了過來,熱情的招呼道:「這位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江承彥直截了當的說:「你們老闆在嗎?我有事找他。」
營業員微微皺眉,隨即笑著說:「抱歉先生,我們老闆不在,請問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