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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彥一怔,隨即說:「屍檢報告確實給馬東海看過,但案情進行到哪一步他並不知情,對於張偉的懷疑也從沒告訴他,他是怎麼知情的?」
「你們還是先確定VB是不是馬東海本人發的比較好。」
「好,我先去上班了,晚上見。」江承彥幾步來到凌華安身邊,在他唇上親了親,這才轉身出了門。
凌華安嘴角上揚,繼續吃著早餐。吃完早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凌華安便出了門,也將馬曉寒放了出來。
「叔叔,那個鈴鐺里太小了,我能不能一直在外面?」馬曉寒跟著凌華安上了計程車,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不方便。」雖然馬曉寒身上怨氣很弱,但畢竟是鬼魂,陰氣重,凌華安體質特殊沒關係,但江承彥不行,更何況兩人正是你儂我儂少兒不宜的時候,有第三個鬼在旁邊,確實不方便,更何況他還是個小鬼。
「有什麼不方便的?叔叔不是說要我當你的眼睛嗎?」馬曉寒的臉皺成了包子。
「我用你的時候,自然會放你出來。」
「叔叔,你這叫卸磨殺驢!」
「卸磨殺驢?你了解這個成語什麼意思嗎?」
凌華安說話沒有可以壓低聲音,引得計程車司機頻頻看後視鏡,當看到他塞在耳朵里的耳機時,不禁鬆了口氣。
馬曉寒不敢對凌華安發脾氣,朝著計程車司機齜牙咧嘴,說:「看什麼看,好好開你的車。」
凌華安好笑地說:「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該用哪個成語嗎?」
馬曉寒小嘴一噘,說:「哼,叔叔仗勢欺人!」
凌華安被馬曉寒逗樂了,輕笑出聲,說:「我就仗勢欺人了,你能怎麼樣?」
「哼,不理你了!」馬曉寒氣的轉過身,背對著凌華安。
凌華安還想說話,被司機打斷,說:「先生,市立醫院到了。」
「多少錢?」凌華安從口袋裡拿出錢包。
司機看了看計價器,如實說:「28。」
馬曉寒雖然還在生氣,但還是時刻記著自己的任務,看了一眼計價器,說:「他沒撒謊,那上面顯示28元。」
凌華安打開錢包,故意頓了頓,馬曉寒接著說:「錢包里有三個十塊,從外往裡數第3、4、5張。」
凌華安按照他說的拿出錢,遞給計程車司機,「師傅,給你錢。」
司機接過錢,從錢包里拿出兩個硬幣,遞給凌華安,說:「找您錢。」
見凌華安抬手去摸,司機這才發現他的不妥,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凌華安的手腕,將硬幣塞到他手心,說:「抱歉,我不知道你眼睛不好,兩個一塊的硬幣,你拿好。」
凌華安將硬幣放進錢包,笑著說:「沒關係,謝謝師傅,再見。」
「你慢點下車,注意安全。算了,我扶你下去吧。」不待凌華安阻攔,司機手腳利落的下了車,打開後車門,伸手去扶凌華安。
凌華安下了車,跟司機道了謝,這才轉身走向市立醫院。門口鬧哄哄的,即便他看不見,聽聲音也能了解大概情況。
「咦,怎麼醫院門口這麼多人?」馬曉寒奇怪的眨巴著大眼睛。
「因為你的事。」凌華安的腳步不停,繼續朝著門口走去。
「因為我?」馬曉寒眼底的疑惑更濃。
「你的事恐怕已經人盡皆知了。」凌華安抬頭看向醫院的方向,突然頓住了腳步,似乎被一股強大的能量籠罩。
見凌華安表情不對,馬曉寒好奇地問:「叔叔,你怎麼了?」
凌華安搖搖頭,繼續往前走,說:「沒事,走吧,進醫院。」
「哎哎哎,小伙子,你是進醫院看病嗎?」一個老大爺攔住了凌華安的去路。
凌華安一怔,隨即回答道:「不是,我是去看望病人。」
「小伙子,你還沒聽說吧,這醫院哪,缺了大德了,居然幹著買賣人體器官的勾當,你還勸你看望的那位病人趕緊轉院吧。」
「是啊是啊,網絡上都傳開了,據說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叫什麼來著。」
「叫馬曉寒,那孩子還不到八歲,就被人害死了。那些殺千刀的醫生,居然為了一個腎害了一條命,真是作孽啊!」
「是啊,人都說醫生是拯救人命的天使,現在卻成了要人命的惡魔。我大姨前兩天剛在醫院過世,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馬曉寒一樣,這死了死了,還不能留個全屍。」
「這醫院太黑心了,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引起政府重視!」
「對對對,不能就這麼算了,今天是馬曉寒,說不定明天就是咱們呢,必須引起政府重視,不然誰還敢進醫院看病。」
凌華安看向四周,發現這些人身上竟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怨念,這種怨念不會傷人,卻會被怨鬼所利用,是他們最好的補品。普通人心生怨念很常見,但像這樣形成氣的真是少之又少。如果剛才只是一種不好的感覺,那現在凌華安已經確定是有人在搞鬼。
凌華安禮貌的笑了笑,說:「抱歉,我還要去看病人,麻煩各位讓一讓,我眼盲,別撞到各位。」
眾人雖然不想凌華安進去,到底還是讓開一條路,凌華安順利的穿過人群,走進醫院大門。在馬曉寒的指引下,一人一鬼朝著病房樓走去。
「叔叔,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的腎臟真的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