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頁
凌華安攬住江承彥的腰,說:「沒了江隊暖被窩,太涼,不習慣。」
江承彥的嘴角一揚再揚,「合著你和我在一起,就為了讓我給你暖被窩?那你不如買個電熱毯。」
「那怎麼能一樣?電熱毯又不能親,不能抱,還不能做,哪有江隊好。」凌華安眼底的笑意漸濃。
江承彥臉上一熱,沒好氣地說:「你真是沒點正經。」
「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太正經,那叫不解風情,就像江隊,都一天沒見了,就不想我嗎?」凌華安輕撫過江承彥的唇。
「想。」在一起這麼久,江承彥自然明白凌華安的暗示,可他就是喜歡凌華安主動,所以假裝自己沒看懂。
「江隊,你還能在遲鈍點嗎?」凌華安懲罰性的咬了一下他的唇,不再廢話,霸道的吻了上去。
突然感覺一陣涼意,江承彥勉強回神,按住凌華安的手,略帶喘息地說:「華安,別,我還沒清理。」
「江隊累了一天了,我只想讓你舒服一下,好好睡一覺。」
感覺到手腕上的力道變輕,凌華安嘴角上揚,他特別喜歡聽江承彥動情時的呻/吟,他覺得那是他聽過最美妙的聲音。
……
拍了拍趴在自己腿上,把整張臉埋進自己胸口的江承彥,凌華安有些無奈地說:「江隊,這種事都做了那麼多次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如果讓你的隊員知道,他們雷厲風行的隊長,其實是個容易害羞的貓兒……」
江承彥抬頭,臉紅的像是染了色,咬著牙威脅道:「你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江隊這麼可愛的模樣。」每當這時候,凌華安就會覺得可惜,可惜他的眼睛看不見,不然一定能看到特別美好的風景。
江承彥窘迫的爬起身,說:「我去洗澡。」
凌華安也跟著站起身,「江隊,我也還沒洗,一起吧。」
江承彥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他明明聞到了凌華安身上清爽的沐浴乳味道,可他卻說還沒洗,自然能明白他的意圖。江承彥的臉更紅了,卻極度誠實的走到凌華安身邊,牽住了他的手。
凌華安嘴角上揚,與他十指相扣。
凌華安沒打算做什麼,畢竟江承彥上了一天的班,他心疼他,只是規規矩矩的洗了澡,當然這個規矩是相對做全套來說的。
關了燈,凌華安將江承彥攬進懷裡,下巴搭在他的頭頂,輕聲問:「江隊,馬曉寒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基本已經確定兇手是誰,只是他逃了,還沒找到。」
凌華安有些驚訝,說:「這麼快嗎?」
「嗯。馬曉寒是被下毒害死的,他死後還被摘除了一個腎臟,我們就是根據這個鎖定的兇手,那麼專業的摘除術,不是專業的外科醫生無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完成。我們查看了電梯裡的監控視頻,張偉,也就是我們鎖定的嫌疑人,在將馬曉寒的屍體送進停屍間後,又一次進入停屍間,而且手上還拎著一個箱子,大概一個小時後,他又拎著箱子上了電梯。」
「他這是去摘除馬曉寒的腎臟,那為什麼不走樓梯?」
「停屍間在負一樓,比較特殊,沒有樓梯,只能通過電梯到達。」
「那他這麼做得原因呢?」
「張偉有個表妹得了尿毒症,已經是晚期,如果再不能做腎臟移植,就只能等死。可等了一年,也沒找到合適的配型,眼看著他表妹快不行了,所以他就動了歪心思。」
「這麼說他一直在病人里尋找合適的配型,而馬曉寒剛好適合,對嗎?」
「是啊。為了救自己的親人,去害一個無辜的人,太自私了。」
「人性本就是自私的,只看這個自私有沒有底線。」
江承彥抬頭看向凌華安,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說:「華安,你的眼睛真的治不了了嗎?」
「治不了,這是成為渡靈人的代價,就像林紹不能走路一樣。」凌華安握住江承彥的手吻了吻。
「那你為什麼要做渡靈人?」江承彥問出壓在心底的疑惑。
凌華安沉默了一會兒,說:「因為我想見一見死去的爸爸。」
雖然凌華安說的輕描淡寫,但江承彥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悲傷,心疼的抱緊他,輕聲說:「華安,別難過,你現在有我。」
「自從爸爸去世,媽媽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我不聞不問,為了得到她的關注,我變得乖巧懂事,主動去學習做家務,可惜即便我為了給她削蘋果割傷了手,她也沒多看我一眼。那時候我很委屈,獨自跑出了家門,坐在我們常去玩的公園裡哭。突然,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到我身邊,問我為什麼哭,我說我想爸爸了……」
高大的男人長得很兇惡,看上去不像好人,可那時候的凌華安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避,他太需要有人安慰。他淚眼朦朧的看著男人,說:「叔叔,你是壞人嗎?那你把我抓走吧,我不想回家了。」
高大的男人依舊面無表情,說:「為什麼不想回家?」
「因為媽媽不喜歡我了,爸爸也不見了。嗚嗚,叔叔,我想爸爸了。」小小的凌華安哭的很傷心。
男人伸手摸了摸凌華安的腦袋,動作顯得有些僵硬,似乎從沒做過這種事。「我能讓你見到爸爸,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男人並不溫柔的動作,讓凌華安徹底放下防備,從口袋裡掏出幾枚硬幣,說:「叔叔,我現在只有五塊錢,但我還有小豬,裡面有一百個硬幣,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