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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嘴裡叫著你的名字,說出的話也跟你們彼此相關聯,這說明這些人心裡對你確實有怨,只是當時那種環境,誘導了他們心底的黑暗面,所以才會做出那種怪異的舉動。」
根據凌華安的判斷,應該是那四個人本身對陸昊就心存怨念,只要郝蠻稍微使點手段,就能輕而易舉的讓他們心裡的怨念放大,大到讓他們心生殺念。
「所以他們心裡是真的對我不滿,是嗎?」陸昊眼底浮現受傷的神色,從小到大的玩伴,不知不覺間走到這一步,無論誰都會難過。
凌華安摸了摸陸昊的腦袋,說:「如果他們對你沒有任何雜念,又怎麼會對警察撒謊,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哥,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心裡對我那麼不滿,我居然沒有一點點察覺。」
「你除了有點遲鈍以外,沒有別的錯,所以不用放在心上。他們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以後還會遇到更多,不用太難過。」
陸昊猶豫了猶豫,問:「哥,你真的不是我親哥嗎?」
「如果不是,你就跟我生分,不跟我聯繫?」
陸昊忙不迭地搖頭,說:「不是,沒有,我只是怕哥不跟我親近了,那場景我想都不敢想,一想心裡就特別難受。」
凌華安心裡有些無奈,說:「難道就因為不是親兄弟,我們這些年的感情就沒了?在你心裡那些真的那麼重要嗎?」
「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只要哥不嫌棄我,什麼都不重要。」
「只要你還當我是你哥,那我們就是一輩子兄弟。」
「嗯嗯,哥,你真好。」
病房裡的華庭看著兄弟倆聊天,心裡有些泛酸,明明他們才是最親的親人,可他們之間因為這二十幾年的分離有了隔閡,總覺得祖孫之間的相處雖然融洽卻隔著些什麼,他不怪凌華安,這是人之常情,他相信真心換真心,尤其凌華安是個重感情的人,總有一天他們之間的隔閡消失,他們還是最親的親人。
凌華安看向華庭,介紹地說:「陸昊,那邊坐著的是我爺爺,你也跟著叫爺爺就行。」
陸昊看向華庭,乖巧地說:「爺爺好。」
華庭點點頭,笑著說:「以後常陪陪華安,他眼睛不好,行動不方便。」
「嗯嗯,如果不是承彥哥在,我都想搬過去跟哥一起住。」
凌華安接著介紹道:「爺爺旁邊的是阿青,是我堂弟,你們倆應該差不多大,就稱呼名字就行。」
華青笑著說:「我今年19,今年大二,你呢?」
但凡和凌華安要好的人,陸昊就親近,說:「我18,剛大一,那我以後叫你阿青哥。」
「好,嘿嘿,我終於不是最小的了。」華青上前拍了拍陸昊,說:「阿昊,以後如果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欺負回去。」
華庭好笑地說:「聽你這口氣,怎麼那麼像街頭的小混混。」
華青訕訕地笑了笑,說:「跟我姐在一起習慣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自從華庭和凌華安解開心結,華庭整個人溫和了很多,以前一看到華庭就發憷的華青,也能在華庭面前撒嬌打諢了。
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尤其是陸昊明顯精神了不少,和華青聊得很投機,凌玲出去買飯回來,兩個人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和凌玲一起來的,還有陸磊,見陸昊醒來,不禁激動的紅了眼眶,對凌華安的態度也改變了不少。
凌華安抽空給江承彥打了個電話,警局裡還扣留著孫鵬他們四個,總要有個交代。江承彥帶著人來醫院給陸昊錄了口供,和凌華安說了會話,又緊跟著回了警局。
「哥,你說他們會怎麼樣?」畢竟是多年的好朋友,陸昊還是忍不住擔心。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放心吧,你現在沒什麼事,他們也不會受多嚴重的懲罰。」
陸昊點點頭,說:「哥,你哪裡受傷了,嚴重嗎?」
「沒事,就是失了點血,打幾瓶點滴就好了。」
陸昊緊張地說:「失血?哥,你傷到哪兒了,給我看看。」
凌華安按住陸昊的上下其手,無奈地說:「我沒事。你醒了這麼久,該休息了,睡會兒吧。」
「真的沒事嗎?」陸昊的眉頭緊皺,有些不放心。
「我騙過你嗎?你休息會兒,我和爺爺商量點事。」
陸昊看看凌華安,又看看華庭,說:「那好吧。」
凌華安和華庭出了病房,身後跟著華青。
「爺爺,我們去下面的公園轉轉吧。」
「你的身體撐得住嗎?」華庭有點擔心。
「沒事,如果不是陸昊在醫院,我不會在這兒呆著。」
祖孫三人一起下了樓,走向醫院旁邊的小公園,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凌華安掀開衣袖,露出手腕上的手鍊,說:「爺爺,您說這噬是我們華家的傳家寶,它有什麼來歷嗎?」
「為什麼這麼問?」華庭有些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我和噬之間有了聯繫,似乎能感應到它獨特的氣息。」凌華安無意識的摩挲著噬的劍身。
華庭眼底閃過驚訝,說:「你能感應它的存在?」
凌華安點頭,說:「嗯,它並不是死物,它有自己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