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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華安平靜地說:「就因為是朋友,我才該對這件事負責,畢竟想要相處的久,還得互相尊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不懂尊重?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凌玲眉頭皺的死緊,語氣里的厭惡幾乎掩藏不住。
凌華安的心裡毫無波瀾,他明白自己對凌玲的期待,已經徹底消失,所以即便她說的話再傷人,他也無動於衷。
「我沒那個意思。司文是留學生,又在國外工作過,這樣的經歷很難得,要個簡歷不過是走個過場,您在擔心什麼?」
凌玲神情一滯,說:「好,簡歷我會讓陸昊發給你,希望你別再讓我失望。」
「我盡力。」凌華安的語氣很淡。
凌玲眉頭緊皺,似乎察覺到了凌華安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緩聲說:「華安,司文是你表弟,怎麼說都是親戚,該幫的還是要幫的。」
凌華安不置可否的應聲,沒有多說的打算。
凌華安的冷淡讓凌玲不悅,但想到還有事要他幫忙,也就壓下了火氣,站起身說:「事情你放在心上,那我就先走了。」
凌華安也跟著站起身,說:「好,我行動不便,就不送了,您慢走。」
雖然凌華安說話還和以前一樣,凌玲卻總覺得哪裡似乎不一樣了。她背上包,轉身走向門口,卻在出門時頓住了腳步,說:「華安,你和宴宇是朋友,還是情侶?」
「朋友。」
「他不是你男朋友?」凌玲似乎有些失望,說:「那天我看宴宇那麼維護你,總覺得他對你有意思,要真的喜歡男人,也該找他那樣的男朋友。」
「我已經有伴侶了,和宴宇只是朋友。」凌華安哪會聽不出凌玲的潛在意思,即便不再有期待,也還是忍不住失望。
「你……」凌玲最看不慣的就是凌華安的這張臉,七分像華嚴,三分像鈴鐺,所以每次見到他,凌玲心裡都會有怨氣升騰,「算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懶得管。」
凌玲拉開房門,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口,皺著眉問:「你找誰?」
江承彥禮貌的笑了笑,說:「我不找誰,我在這兒住。」
凌華安看向門口,笑著說:「江隊,今天回來的晚了點。」
「隊裡有點忙,剛剛抽開身。」江承彥進門走向凌華安,直接無視了門口的凌玲。
凌玲轉身看向江承彥,仔細的打量著,那目光就像是打量貨物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凌華安雖然看不見,但聽她還沒離開,有些奇怪,看向門口的方向,說:「他叫江承彥,是我男朋友。既然撞上,就正式介紹給您。」
「江承彥?做什麼工作的?」
雖然很反感凌玲的眼神,但看在凌華安的份上,江承彥還是禮貌地說:「阿姨好,我是警察,刑偵隊的。」
「警察?」凌玲有些失望,說:「我先走了。」
聽著房門開關的聲音,凌華安握住江承彥的手,說:「江隊,別放在心上。」
「不會,陌生人而已,傷不了我。倒是你,剛才是不是受委屈了?」
「沒有。我對她已經沒有期待,我們現在不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再也不能傷我了。」凌華安轉移話題道:「今天打算做糖醋魚,現做現吃才好吃,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等五分鐘就能出鍋。」
江承彥拉住凌華安,說:「我來,你只要告訴我怎麼做就行。」
「也成,走吧。」
兩人一起走進廚房,江承彥按照凌華安說的步驟,做好了糖醋魚,盛盤端上桌,又把一直在熬得的雞湯成了兩碗,配上白白嫩嫩的米飯,清算可口的自製小鹹菜,怎麼看怎麼有食慾。
江承彥搓搓手,說:「哇,好香!今天怎麼也得多吃一碗飯。」
凌華安好笑地說:「以前做的飯菜不香嗎?江隊可沒少吃吧。」
「嘿嘿,你別拆穿嘛,第一次做糖醋魚,有點小興奮。」江承彥夾了一塊魚肉,小心的挑好刺,放進凌華安碗裡,說:「華安,你嘗嘗我做的好不好吃?」
凌華安端起碗,就著米飯吃了魚,笑著說:「味道很好,江隊學一次就出師,很有天賦啊,如果你以後不做警察,我們可以開個飯館,生意肯定紅火。」
「不愧是我,嘿嘿。」江承彥的嘴角一揚再揚,壓都壓不住。
兩人吃完飯,江承彥去洗碗,凌華安照常陪在他身邊。他看了一眼凌華安,猶豫了猶豫,還是決定問出口,說:「華安,她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她想讓我托宴宇的關係,讓劉司文進宴氏。」凌華安實話實說,沒有絲毫隱瞞。
江承彥手上的動作一頓,緊接著說:「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不打算幫她。」
「為什麼?」
「劉司文三年前出的國,在M國大學念的國際貿易,按說明年才畢業,今天她卻說是我記錯了,還說劉司文去年就已經畢業,而且在國外工作了半年,這明顯是在撒謊。」凌華安停頓了停頓,說:「江隊,你有空幫我查查他的資料,我要知道他在國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江承彥點點頭,說:「好,等我回去就幫你查。」
「不著急,你記著就行。」凌華安轉移話題道:「江隊,馬紅梅有下落了嗎?」
江承彥嘆了口氣,說:「我們正在全力排查,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她的消息。這馬紅梅真能藏,真懷疑她是不是人間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