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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溪道:「住嘴,侯爺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怎麼還會上當?」
盲谷終於不服氣地閉上嘴巴。
臨近晌午,郁琤終於從外面回來。
「侯爺……」
福管事在門口翹首以待,老遠迎了上來。
他一面替郁琤牽馬,一面將玉鸞的情況告訴了他。
福管事飛快地將玉鸞的事情說了一遍,唯恐耽擱郁琤寶貴的時間。
郁琤有些不信。
「她果真這樣說的?」
福管事對天發誓道:「真的,我發誓。」
侯爺不信他,難不成還認定了玉鸞一定會圖謀什麼不成?
福管事暗暗搖頭,他絕不給侯爺懷疑他半分的機會。
郁琤臉色愈發難看。
老東西說話就說話,做什麼這麼較真發誓。
只是說好的花言巧語,費盡心機,無所不用其極她竟然一樣都沒有用得上?
福管事問道:「侯爺要見她嗎?」
郁琤發出冷笑,咬牙說道:「不見,限她一日之內滾出府去!」
她真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不成?
這種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他的女人,他還懶得多看一眼呢。
第24章 他被她按在牆上?
玉鸞想要見上郁琤一面,福管事讓她自己想辦法。
所以玉鸞便在門口等郁琤經過。
她見著福管事迎著郁琤進了府來,頓時也迎上前去,輕喚了聲「郎君」。
然而郁琤腳下卻停都沒停,好像根本就沒看見她。
玉鸞見狀微愣。
福管事路過她身旁時,說:「侯爺他很生氣,讓你立刻離開。」
玉鸞搖頭。
要是昨天直接被薊蘇接走也就算了。
但既然進來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對不起她背上挨得這五十下。
福管事嘆氣,「造孽喲。」
他搖了搖頭,也跟著離開。
到了下午,那些僕人見玉鸞仍在府上沒走,便過去問福管事,「侯爺都發了話,咱們還不直接趕走她嗎?要是惹得侯爺再動氣該怎麼辦?」
福管事道:「生氣了再說,侯爺只限她今日離開,你們可千萬不要自作聰明去招惹她。」
那些僕人應下後,索性直接就無視了玉鸞這人。
玉鸞跟去了四方閣等郁琤。
等到郁琤議事結束之後,出來便瞧見她孤零零地站在外面。
她是個極為美麗的女郎,站在那裡就好似路邊一朵嬌美的鮮花,光是看上一眼,都叫人覺得賞心悅目。
可郁琤卻很快收回了目光,好似戴上了一張冰冷的面具,一絲憐惜她的情緒都產不出來。
見他徑直離開,玉鸞知曉他是真的不想搭理自己。
她索性也不再喚他,只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一直跟著他到了用膳的廳中。
侍女端水傳菜,玉鸞便立在門外眼巴巴地看著。
等郁琤面無表情地用完了晚膳,天也漸漸黑了下來。
天黑了,便該到了休息的時間。
郁琤起身往外走去,玉鸞便又一言不發地跟上去。
等他快要到寢院時,玉鸞終於忍不住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身後遠遠跟著的盲谷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就是現在,他要過去把那妖女碰侯爺的手指頭給砍下來!
他正要衝上來,卻被和溪一把捂住了嘴巴拖走。
侯爺要真不願意,他會自己拗斷妖女的手的,哪裡用得著別人幫忙?
郁琤被她手指牽制住,垂眸看了一眼,頓時把臉一沉:「放肆——」
玉鸞被他這一聲呵叱嚇得肩頭一顫,見他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兇狠。
她咬了咬唇,頗為討好地將手裡一個絡子遞上前去。
「郎君先前想要一個絡子,我有些手生,做了好幾個,選了個最好的才拿來給郎君……」
郁琤盯著她,將那絡子接了過來,卻直接擲在了地上。
他垂眸問她:「是要我親手扔你出府去嗎?」
玉鸞見他丟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東西,面上失落至極。
「放手!」
玉鸞搖頭,不放。
郁琤便也不同她再囉嗦,只將她黏在身上的手指扯開。
她見他頭也不回,索性豁出去了不管不顧上前去將他一把抱住。
「郎君,我知道錯了……」
被她這麼一撲,饒是郁琤也毫無防備地後背磕在了牆上,甚至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嘴巴也被她用力地啃了一口。
郁琤整個人都僵愣住了。
他的手掌握住她纖弱的肩頭,才一低頭就陡然間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珠。
這個女人平日裡雖然柔弱,但並不喜歡哭哭啼啼。
這卻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淚。
她紅著眼眶,那股子心酸委屈簡直酸到了他的心裡,讓他中了毒一般,再無法兇狠起來。
「我可以給郎君利用,郎君想要我幫忙殺了阿父我也可以,只是上次真的是迫不得已……」
郁琤倚在牆根,看著她的眼淚,連手指都仿佛被凍結住。
她總得給他一個理由罷……
「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說著又沉著臉補充了一句,「別撒謊,我看得出來。」
她哽咽道:「我想要郎君……只要郎君……只有郎君才會願意將那個背叛了他的惡毒女郎撿回府去悉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