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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和小公主的名字公布之後,朝臣們眼觀鼻鼻觀心,心中雖都曉得天子那點心思,但也都憋著沒道破了。
直到兩個孩子咿咿呀呀開始說話的時候,桓愛才托著小奶腮,一板一眼對宮裡其他小夥伴說道:「憐,是取自喜歡憐愛的意思,因為阿父取第一個名字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阿母惹人憐愛的模樣,所以大兄叫憐。」
「我叫愛,是因為阿父後來思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沒了可以,阿母沒了不行,所以我才叫愛,這就是我和阿兄的區別。」
所以阿父百忙之中敷衍他們名字的時候,她的名字顯然比阿兄的名字要用心多了。
旁邊聽完妹妹解說完畢的太子阿兄只強忍眼淚,心口酸澀。
雖然但是……她說的都是真的。
不然妹妹為什麼就無憂無慮不用繼承那麼辛苦的江山和小山奏摺,而他卻要呢?
第72章 陛下失憶後(一)
自打生下了兩個孩子又遣散了後宮以後, 郁琤擁著嬌妻兒女,日子過得十分圓滿。
等到桓憐與桓愛大一點的時候,便被阿瓊這個外祖母天天變著花樣哄著。
以至於兩個孩子圖著新鮮, 天天鬧著要去外祖母的長公主府。
郁琤起初自然不願,後來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忽然又改了口,答應讓兩個孩子在奶姆和內侍侍女的陪伴下,去長公主府住上一個月。
阿瓊喜歡兩個孩子,得知還有這等好事, 不知有多高興。
玉鸞見阿母和孩子都高興,自然也由著他們去了。
只是她心裡始終納罕郁琤這個大畜生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直到當天晚上,郁琤不免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朝皇后道:「如今兩個孩兒都不在, 今夜孤正想與阿鸞鴛鴦戲水,做一對交頸鴛鴦才好……」
玉鸞捧著本書齋新出的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哦,陛下不是天鵝嗎?」
他當初在他兩個部下面前說她是癩蛤/蟆的事情,後來也沒能藏住, 傳到了玉鸞耳朵里, 真真是叫她哭笑不得。
郁琤攥住她的纖腰,只厚顏無恥道:「那便與阿鸞做一對交頸天鵝好了……」
他撫著她細嫩的肌膚,愈發心癢難耐。
橫豎只要她今晚能答應下來, 便是做一對交頸癩蛤/蟆他都使得。
玉鸞被他纏得不行, 便與他告饒幾聲, 輕聲道:「可是阿鸞不喜歡水裡那樣……」
他回回都會弄得到處都是水不說, 尤其是他纏著她時,那嘩嘩作響的水花聲音更是半點也遮不住,叫她著實沒臉見人。
郁琤卻甚為嫻熟地誘哄著她, 同她保證這回定然不會。
玉鸞只好小聲道:「那郎君先去,我待會兒就到。」
孩子都生了兩個,她在這方面的事情上卻還是羞澀侷促得很,叫他瞧在眼裡心口愈發滾熱。
「孤等你就是了。」
他說完便兀自先往浴房過去。
偏偏玉鸞在郁琤離開屋裡之後,她卻始終毫無要起身的意圖,只是翻了個身,繼續將手裡的話本子往下翻看。
值夜的青嬌見她毫無動靜,疑心她是忘了,才紅著臉提醒道:「皇后答應了主上……竟不過去了嗎?」
玉鸞笑了笑說:「他等久了,自己便也該回來了。」
他是個極愛惜顏面的人,只怕回頭都不需要她同他解釋沒過去的原因,他自己指不定就故作姿態地說出今日他興致忽然寡淡,所以才沒繼續再等她了……
玉鸞想到這些又覺好笑,只當他要不了多久就該回來了。
豈料過了片刻,竟是內侍匆忙求見,匆匆見著玉鸞之後,竟是一臉惶恐說道:「不……不好了,陛下他在浴房裡跌了一跤摔到了腦袋!」
玉鸞聽著心頭一唬,這下再不敢耽擱,趕忙起身又吩咐人連夜宣召太醫過來。
盧太醫那邊得到傳召,匆匆背著藥箱連衣服都沒穿整齊便趕到了華琚宮。
好在郁琤雖然磕到了腦袋,但到底身體底子極好,清醒過來也極快。
他睜開眼睛,看見了盧太醫。
盧太醫豎了豎手指試探問道:「陛下,這是幾?」
郁琤沉著臉朝他看去,一副備受冒犯的神態道:「盧太醫這是將孤當做孩童不成?」
盧太醫瞬間就鬆了口氣。
內侍慶幸不已,「太好了,幸好陛下沒事,皇后還帶著人親自去給陛下煎藥了呢,奴這就去叫皇后過來……」
他說著正要離開,卻被郁琤忽然叫住。
「你方才說什麼?」
郁琤臉色莫名一陣慘澹,「皇后?」
內侍理所當然點頭,「是啊,陛下冊立淑妃為皇后,莫不是給忘了?」
郁琤臉色更是難看。
「淑妃?」
「是啊,陛下……」
郁琤坐在榻上,臉色卻明顯難看了幾分。
他的喉結微微滑動,最終卻艱澀無比說道:「所以……孤最終還是冊立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為皇后了。」
端著藥回來正好聽到這話的玉鸞:「……」
這大畜生摔壞腦子了?
她是他不喜歡的女人,他當初做什麼要厚顏無恥地對她窮追不放?
內侍看到皇后過來,戰戰兢兢地朝郁琤道:「這個……這個就是陛下的皇后啊。」
郁琤目光飛快地從玉鸞臉上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