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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琤心想,誰的家底更為豐厚簡直一目了然,這個女人現在還看不出?
「你只管放心戴,京中絕不會找出第二個女子會與你有一樣的款式。」
玉鸞只覺得眼前隱隱發黑。
這麼丑腰身還這麼壯的金簪子?整個京城真的能找到第二個那才見了鬼了……
「怎麼,你不喜歡?」
郁琤見她遲遲不接,不禁挑了挑眉。
玉鸞趕忙伸手接過,將那金簪一把塞到懷裡,柔聲道:「我想先珍藏起來。」
她著實怕他叫她戴上試試。
郁琤聽見「珍藏」二字眸色微緩,心說算她眼光尚可。
不過她畢竟也是個能一眼就相中他的女人,眼光再差也是差不到哪裡去的。
第27章 . 三更 她對他求而不得?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發生, 郁琤私下便讓盲谷安排了幾個可靠的影子負責暗中跟著玉鸞。
而玉鸞這邊還一直在猶豫桓惑與她密謀事情要不要告訴郁琤。
眼下的情形,她唯一有利之處便在於她是「楚氏女郎」。
然而在此基礎之上,她也甚是為人所詬病。
更何況她還不是楚鸞……
是以玉鸞對郁琤也並沒有那麼信任。
焉知他在得知她是假楚鸞的那一刻, 不是她送命之時?
這日玉鸞又走到後院, 發覺狗洞堵上之後不知被誰掏了個更小的洞出來。
她心口一突,忍不住伸手在那小洞底下摸了摸, 摸出了一張字條。
上面是薊蘇報平安的訊息, 以及……他已經想好了要如何與她聯手解決桓惑的計劃。
到夜深人靜時, 玉鸞早早歇下,郁琤忙完事情卻又摸了過來。
黑燈瞎火的,一隻手落在玉鸞的臉上, 嚇得玉鸞差點叫出聲。
郁琤口吻戲謔道:「不過幾日沒顧得上碰你,連我的身子你都不認得了?」
玉鸞心說他身上又沒長刺, 一摸就扎手, 她怎麼就能認得呢?
「郎君……」
只說話的功夫, 他的手已經滑入到被子底下。
不點燈,不叫人,也不忙著放下床帳。
他是直奔主題, 半刻良宵也不耽擱。
玉鸞有那麼一段時日沒同他好過。
驟然這麼一回,叫人應付起來還頗為吃力。
「阿奴,狻奴……」
她顫著聲音就差喊他小心肝了。
他赤著眼睛望她, 就像個才剛咬到肉骨頭的狼狗, 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從狼狗嘴裡奪食,這狼狗也是六親不認, 目光更叫人微微發憷。
郁琤見她鬢角都汗濕了幾分,心說這個女人也真該拉出去練練,身骨這般嬌弱, 經不住疼愛。
他吻去她臉頰上的汗珠,又在她濕紅的唇上碾了碾,這才饒過了她。
玉鸞被他重新拖到懷裡,眼角還泛著紅。
他問她:「困了嗎?」
玉鸞聲音軟綿得很,「困了……」
郁琤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玉鸞忍了忍,一直感覺有人看著自己,困意也飄走幾分。
她疑心他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又抬眸對他輕道:「現在又不那麼困了……」
他若有要緊事情,趕緊說就是了。
然而郁琤見她改口如此之迅速,心中卻不緊不慢地閃過一個果不其然的念頭。
他挑了挑眉。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明明還想要,卻還怕他嘲笑。
不過他在這方面從來都不是個吝嗇的人,哪裡會和她斤斤計較。
翌日早上,郁琤起身時,玉鸞尚且還困得睜不開眼。
她渾身酸軟無力,心裡將郁琤這個大畜生翻來覆去地辱罵。
直到她看見了枕頭邊上那把玉匙。
玉鸞來了精神,她坐起身,不著痕跡地將手掌落在那把玉匙上。
郁琤卻撫著領口道:「還愣著作甚,將定情信物給我繫上。」
玉鸞:「……」
定情信物這個稱謂,叫人真真是聽一次就牙酸一次。
幾日後,桓惑同王富坐在屋裡下棋。
桓惑問王富:「楚鸞找到了嗎?」
王富答說:「聽說是落在了鎮北侯手中?」
桓惑嘆氣,「那看樣子,要加緊了,我已經許久沒有看到她,都快忘了阿奚的模樣了。」
阿奚就是楚鸞的母親,他當年愛慕不舍的楚夫人。
王富笑了笑,落了顆白子,「王爺可真是個痴情之人。」
桓惑也笑,「這世上的痴情人可不少呢。」
二人正說著話,過了片刻一個僕人過來同王富低語幾聲。
王富對桓惑道:「恭喜王爺,聽說玉女郎已經將鎮北侯誆騙進宮。」
桓惑聞言,反而沒見驚喜,「這麼容易?」
王富對桓惑眨了眨眼,「這興許也是痴情的力量呢?」
桓惑大笑,讓人更衣,他要進宮。
至天子宮中。
桓惑推開房門,便瞧見玉鸞有些無措地等他過來。
他問玉鸞:「人在哪裡?」
玉鸞惶恐道:「侯爺瞧見了天子……所以女兒一害怕,便失手將他打暈過去……」
桓惑笑說:「乖女對他這麼狠麼?」
他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直接往裡走去。
見地上趴著個人,他走上前去要將此人翻身,豈料對方猛地彈起,手裡的匕首直接刺向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