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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不行,那麼可怕的鬼王咱們都見過了,這個劇情你必須給爸爸好好走完。】
顧慫慫:【……】
戲精上身的小菜雞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死吧!」
系統:【艹!你想幹什麼?!】
顧慫慫嚎啕大哭:【爸爸!!!秋梨膏!!!反正之後那一城的人都會被救回來,你在藥瓶裡面加個半個月後起死回生的光環讓孩子安心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系統牙疼的把負責和外界接觸的那段代碼給扣了,【爸爸究竟造了什麼孽,怎麼攤上你這麼個小廢物?】
顧慫慫瞬間開心:【謝謝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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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顧清珏回想起當年去鬼域的場景,自知活命無望,也不敢面對肩扛宗門大義的大師兄,滿眼慌亂的看著腳尖,愣是直接給嚇哭了。
三師兄這麼久都沒出現,是不是正在外面攢大招?
鬼王滿臉期待等著誇獎,萬萬沒想到誇獎沒等著,反而把人給惹哭了,看著紅著眼睛黯自垂淚的蒼白青年手足無措,「你別哭啊,本王說錯什麼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顧:看我這高超的演技,要是在原來的世界,奧斯卡絕對欠我一座小金人兒。
鬼王:我就笑笑不說話。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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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慌張的抬手想要把那礙眼的眼淚抹去, 卻被神情麻木的白衣仙尊側身躲了過去,青年臉色蒼白,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麼,讓人忍不住害怕他會放棄一切自尋短見。
可他只是將當年的真相揭開, 其他什麼也沒有做啊!
紅衣鬼王無措的站在原地, 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旁邊的謝宗主, 你一直在旁邊看著可以作證, 本王真的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本王也不知道小美人兒為什麼忽然落淚。
「昭明身體不適, 今天不能接待鬼王,接下來會有弟子帶鬼王去休息, 望鬼王勿怪。」謝弈看著沉浸在恐懼中的師弟心痛不已,將不情願離開的鬼王強行送出去安置好,回來在旁邊坐下溫聲道,「清珏, 師兄知道你是被迫的, 那魔頭已經伏誅, 沒有人再能脅迫你了。」
顧慫慫垂眸不敢抬頭,師兄到現在依舊以為他是被人脅迫的是好事兒, 可他屠城也不是假的, 按照劇情的發展, 那一城的人在十天之內會被二師兄想辦法救回來, 起死回生光環用不上,屠城的罪名就和他鎖死了。
大師兄心懷蒼生, 如果只是被人脅迫搶東西,回頭將受害人找出來給了補償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可整整一城的生靈, 他連一隻雞都沒放過,大師兄怎麼可能會原諒他?
謝弈無聲嘆了一口氣,他看著小師弟長大,怎會不知這人心裡想的是什麼,是他這個當師兄的不合格,清珏直到現在都覺得在他這個師兄的心裡那些無關緊要之人更重要,如果他對清珏再好些,現在會不會是另一種情形。
「別怕,師兄不怪你。」謝宗主輕柔的將小可憐臉上的淚水擦去,儘量不給他將再製造壓力,「師兄知道你是被迫的,該死的都是別人,仙魔兩界都知道昭明仙尊清清白白,沒有人會怪你。」
顧清珏白著臉垂著腦袋,手指緊緊攥著衣袖,「可是……那整座城的生靈都死在了我手上……」
謝宗主握住小可憐冰冷的手,讓他抬起頭,看著那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緩緩說道,「若是你真的不在乎,又怎麼會把毒蠱換掉,讓那些生靈在半月之後又魂歸仙界?」
「什麼?」顧清珏睜大眼睛,下意識開口反駁,「他們不是被二師兄救回來的嗎?」
謝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們家小師弟話中的意思眸中痛惜更甚,「你怎麼能那麼傻?就半分退路都不肯給自己留嗎?」
鬼王給的毒蠱並不算太棘手,如果聽瀾當時沒出意外,半月之內必定能找出解決的方法,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覺得救人的是雲啟月,而殘忍害人的顧昭明只會更加不可原諒。
他當時究竟有多絕望,才會決絕到這種地步,寧可背負著污名魂飛魄散,也不肯留下半分希望給他們這些師兄?
現在想來,倒是慶幸聽瀾當時沒能立刻趕到西霄城,否則即便他們將清珏的魂魄召回,心裡也永遠會扎著那根刺。
清珏屠城之後被重淵一劍永遠留在無妄山,罪魁禍首被嫡親師兄親手處決,那一城的人在聽瀾手中得救,宗門的聲望不會受到大的影響,只有他自己一個會萬劫不復。
整整一座城池的生靈在他手中消失,即便所有人都在聽瀾手中復生,罪名也終會落在他身上,便是他們這幾個師兄非要護著,仙界也再容他不得。
不是所有人都明事理,若是被那些意圖顛覆玄天宗的惡人拿住把柄,只怕會將人傷的更深。
被逼無奈又如何,既然之後能放棄生命,為何不能在屠城之前先自戕?
他們知道清珏是在那魔頭放鬆警惕後利用重淵的怒火才如願在無妄山隕落,別人未必會這麼想,或許即便知道是這樣,為了找到攻訐玄天宗的由頭,也會故作不知。
如果真是那樣,清珏該如何自處,他真的有勇氣繼續活著嗎?
謝弈心中後怕,不敢想如果真是那樣,這人被再次傷害後如何絕望,明明不願傷害任何一個人卻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何其殘忍。
顧*小白花*清珏聽著他們家師兄自責的聲音,不敢相信自己在這種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還能殺出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