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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沅為人極好,作為主子更是好的沒話說,前朝公主的那些嬌縱脾氣,安沅是沒有的,有這樣的好主子,安沅宮的下人都不願意離開。
嵐梅如今二十有二了,南褚宮人,到了二十三歲,便會被放出宮去自由婚配,今生也不能踏足後宮了。
安沅往裡走,和嵐梅感嘆道,「日子過的真快啊,一晃眼,你都這麼大了。」
「可是奴婢瞧著殿下和六年前一樣的,越來越美了。」嵐梅並沒有糾結於六年前,一個好奴才,不是只會讓主子傷心的。
「你這鬼丫頭,慣會打趣我。」安沅如今都是一個孩子的娘了,便是旁人說上一句黃臉婆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只是安沅不知道,自己被隋昭城寵的,不說出去,誰知道都有了孩子呢?
都說活的開懷便老的慢,若是照這樣說,安沅恐怕要逆生長,每日裡隋昭城總是想各種各樣的法子讓安沅開心。
自從到了大理,安沅便沒有一個人哭過,說句不孝的,還真有些樂不思蜀,哪怕想家了,也是在隋昭城懷裡哭,隋昭城是不會允許她一個人哭的。
「先沐浴吧,累了半日了。」
今天去了好幾個地方,每每到了總是忍不住落淚,身上黏濕濕的。
「好,奴婢這就去讓人安排,殿下稍等。」嵐梅行禮退下去招呼宮人伺候。
安沅一個人在殿內打量,方才在殿外瞧了,殿外是和走時一樣的,外邊的荷花池,柳樹,桂花,也許只有年輪知道,已經過了六年了。
殿內零零碎碎的,安沅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不過在安沅的印象里,是一樣的,連呼吸的空氣都讓人感覺舒服。
嵐梅準備好沐浴的東西,安沅進去沐浴,卸下三千青絲,蜿蜒在水池中。
水池極大,可容納三四人,淨室外邊就是爐灶,熱水兌冷水,剛剛好的溫度,便引進池子。
安沅拒絕了宮人替自己沐浴,偌大的淨室,就安沅一個人,紅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
水汽升騰,霧氣繚繞,獨有一種朦朧感。
安沅閉上眼睛假寐,眼睛閉上了,耳朵便靈敏了,安沅聽見『啪嗒』一聲,門開又合上。
腳步輕緩,安沅神經提起,待聽清楚,便落回實處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這不是正趕上幫我媳婦兒沐浴嗎?」隋昭城的聲音從後邊響起。
「青天白日的,只能看不能吃,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安沅撩起水,泛起漣漪。
和隋昭城也這麼多年了,一直以來,過的都是尋常百姓夫妻的日子,共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安沅臉皮倒是厚了起來。
隋昭城是很滿意自己媳婦兒的進步的,老夫老妻了,還在房事上害羞豈不矯情?
「過過手癮也是不錯的。」隋昭城蹲下,撫上安沅長發。
「父皇和你說什麼了?」
安沅轉身,趴在池邊,瞧著隋昭城眼睛,胸前半掩在水中,欲露還遮,引得隋昭城眸子都變了,覺得餓了。
「喂,阿城,看哪裡呢?能不能正經點兒?」安沅往水下沉了些,遮住了美色。
「聊了些家國大事,你這個小嬌娘只管吃喝玩樂便罷了,其他不用你操心。」隋昭城笑語,連瞧都不讓瞧,也忒小氣了些,又道,「不過,有件事情需要你操心。」
安沅聽見隋昭城這樣說,本想轉過身去,懶得理他,又聽見後一句,發問道,「什麼?」
「小阿城餓了……」
隋昭城看著安沅的露在水面的肩膀,在紅色花瓣的襯托下,更顯的白膩,引人流連。
「呸……色鬼,我才沒空呢?白日宣淫可是會讓人笑話的。」安沅橫了隋昭城一眼,在霧氣的暈染下,那一眼也變的媚人。
「怕什麼,反正以前咱們也沒少宣過。」隋昭城看著安沅的眼睛,流露出渴望,手撫上安沅肩頭,有往下的趨勢……
「不要,待會兒要去母后那用午膳,你要是敢動,就睡一個月偏房吧!」安沅拿開隋昭城的手,往池子中間去了。
待會兒要是去瑤華宮萎靡不振的樣子,還不得被母后發現,到時候得多尷尬呀,軟軟年紀還小,可不能在軟軟面前這般樣子,安沅很是拒絕。
若是大晚上還好說,大中午的,羞人!
「哎,好吧,那我出去了……」本以為有戲的隋昭城有點喪氣,果然回了南褚,媳婦兒就硬氣了。
「去吧去吧,我馬上就來。」安沅揮了揮小手,偷偷的笑,就喜歡看隋昭城看著想吃不能吃的樣子,賊爽!
隋昭城冷哼一聲,扭頭走了,小阿城就要站起來了……再待下去,就該被卿卿發現了……
「阿城,你在做甚?」安沅沐浴更衣後,從淨室出來,看見隋昭城蹲在椅子前,不由好奇。
「來,我給你擦藥酒。」隋昭城向安沅招手,凳子上放著的正是那瓶藥酒。
「坐著,擼起衣裙。」
安沅有些猶豫,方才阿城的手都流血了,「要不讓旁人來吧,你不是傷著手了嗎?」
「無事,小傷罷了。」隋昭城擼起安沅的裙擺,自己媳婦兒的美腿,怎麼能讓旁人看了呢?哪怕是女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