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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手用處可多了去了!你才見識多少?瞄她一眼,對門口說道:「千里馬,將摺子搬永和宮來吧!」
得,摺子都挪地兒了。得虧了皇后這一身肉膘了,不然外頭該傳妖女禍國了。
荀肆感激涕零:「您真是臣妾再生父母…」越說越離譜了!
雲澹懶得搭理她,將她推回床上:「快睡罷!」
荀肆哪裡肯乖乖睡,身體不舒坦,嘴就壯:「臣妾想喝甜湯。」
「要小廚給你做。」
「做好了。」荀肆唇一努:「那兒呢!要皇上餵。」水汪汪一雙眼,撒嬌呢!
「得了便宜賣乖。」雲澹發覺自己也是怪人,荀肆越使喚他他越開懷,起身端來甜湯,勺子舀起一口送到她唇邊,荀肆張口喝下,眉眼彎彎。雲澹恨不能將自己變成那甜湯送到她口中。二人你來我往,竟有眉來眼去之感。再一口遞到她唇邊,見她檀口微張,頭腦一熱:「朕想嘗嘗你這甜湯。」
荀肆咽了那口看向碗中,寥寥幾口,有些不願,偏巧他一勺又送過來,忙上前喝了。那人卻傾身過來,堵住她的唇,舌兒去嘗那甜湯。荀肆慌忙咽下,口中香甜與他交疊,竟不覺難受。雲澹微抬雙眸,見她眼神晶亮望著他,令他心慌,遂抬一手覆著她眼,一手撐在她身側,加深了這個吻。
荀肆頑劣,輕咬他一口,本是為玩鬧,卻不知這險些要了雲澹的命。直覺渾身氣血涌到一處,恨不能生吞活剝眼前這始作俑者。
「皇上,摺子搬來了。」千里馬並不知屋內旖旎,在外頭稟道。
雲澹不得不鳴金收兵,在她唇上一點,見她嘴唇紅潤,又忍不住輕咬一口,而後笑出聲來。「朕就在外頭批摺子,有什麼事兒你就喚朕。若是疼的緊,朕再幫你揉肚兒。」那聲音柔的跟摻著蜜一樣,從前的雲澹可不會這樣說話。而後放下帷幔,將荀肆置於一方小天地中,要她睡的安穩。
荀肆甫一閉眼,定西便在外頭求見。荀肆猛的坐起身,一拍腦門,差點被那廝攪的忘了正事兒,忙傳定西進來。
「如何?」
定西看了眼雲澹,不知當說不當說。
荀肆想起正紅說的:若是萬歲爺與您來氣,您嘴一遞,他就沒工夫生氣了。於是說道:「萬歲爺是主子,能說。」
定西點點頭:「小王爺說又有人往樓外樓送人了。那兩個姑娘應是西北來的。」
雲澹放下筆,回身看著荀肆。他知曉她整日往宮外跑,說是要與雲珞一起查案子玩,卻從未過問她查什麼案子。這會兒一聽,查的竟還是樓外樓。這小東西眼光真毒。
第49章 無情笑嘆他人痴(十一) 摸腿兒
「小王爺沒吃虧吧?」荀肆猛的想起那群人不好惹, 雲珞一人查案,別被他們欺負了。
北星搖搖頭:「小王爺身手不差, 一般人打不過他。」
荀肆放心點點頭,眼掃過雲澹,見他望自己望的緊,朝北星使了個眼色,北星得令忙起身退下。
「你們查樓外樓做什麼?」雲澹問她。
「那樓外樓美人兒多,臣妾喜歡美人兒。」荀肆惦記著樓外樓那些美人兒的賤籍呢,本想著查查那些美人兒,哪成想那樓外樓竟是這樣禁不起推敲。
雲澹也不深問, 轉而問她旁的:「雲珞這些日子如何?」雲珞謀了大理寺的閒差,不常進宮,就算進宮, 兄弟二人也是無話。雲澹知曉荀肆出宮是與雲珞混在一起, 也並不計較。荀肆這人玩心重, 自己費了這麼大勁兒才能吃個嘴兒, 旁人想騙她簡直比登天還難。
「小王爺很中意這差事,整日盡心盡責查案。是好樣兒的。」
雲澹睥睨她一眼:他盡心盡責查案是好樣兒的, 朕整日為江山社稷操勞也不見你誇一句。
荀肆這會兒頭腦靈活, 見雲澹神情忙笑到:「但與皇上比起來,還差那麼一些。」
雲澹哼一聲, 起身去看她:「可好些?」
荀肆眉頭一皺:「疼。」
「賴皮。」雲澹笑道,又餵她喝了一杯熱水,這才接著批奏摺。
過了隆冬, 萬物開化,江山千里春意復甦。雲澹動了去徽州的心思。回身看看床上那不知攢什麼壞主意的人,若是帶她去還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兒呢!
「太后之前在徽州買了一處宅子, 前些日子寫信給朕,說是朕若是去徽州,可以去住。」支起耳朵聽床上的動靜。那人沒應聲,顯然沒聽懂。
雲澹咳一聲:「再過二十餘日,徽州的油菜花便開了。朕恰巧要東巡,可以住在太后買的那處宅子中。」
床上窸窣,片刻之後一雙肉手捧著一杯熱茶到了他唇邊:「皇上批摺子累了吧?快喝口水。」
雲澹喝下:「這後宮就交給皇后了...」
話音未落,那人的手指便豎在他唇上:「臣妾不放心皇上一個人去徽州。臣妾聽聞徽州一帶盛產山匪,那山匪不管天不管地見著人就劫,皇上這樣俊俏的男子萬一被賊人劫了去,到了山上那些女匪可是兇狠。」荀肆講完見雲澹低頭不語,又伸手去捧他臉:「臣妾不能讓您一個人去。」
這一捧,雲澹的臉就在她眼前。從前沒這樣仔細看過,而今一看,這廝生的是真真兒的好。哪有男人長成這樣的?眉是眉,眼是眼,唇是唇。怪不得修年修玉生的好,想來他也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