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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現如今安念熙清譽是小,他的顏面是大啊!
維護安念熙清譽就是維護他薊允秀的顏面。
這些日子以來,大家多少將他和安念熙捆綁在了一起,眾所周知,四皇子看上了國公府安家的大小姐,如果安念熙清譽受損,他薊允秀在眾人眼中自然也是顏面掃地。
花畹畹正要同三皇子說,安念熙脫衣接骨一事確有其事,可是目光一抬便瞥見涼亭外樹影下站著一個人。
前世十幾年耳鬢廝磨形影不離,就這麼一瞥,她已認出了薊允秀。
薊允秀在亭外偷聽,那她就不能據實以告了。
於是花畹畹只好道:「這麼說來,就算我專程找三皇子解釋,三皇子也是不肯相信我家大小姐是清白的咯?」
三皇子訕訕道:「我信與不信,有何關係?」
「關係可大了!」花畹畹道,「三皇子聽信傳訛,認定我家大小姐清白被毀,萬一以訛傳訛,那我家大小姐日後還怎麼做人?」
「所以,安和公主就為了你的大姑子找本王解釋?不惜撒謊也要欲蓋彌彰?」三皇子冷笑。
三皇子越不信,花畹畹心裡才越高興。
「瞧三皇子說的,沒有的事情,三皇子為何一定要信以為真呢?」花畹畹好脾氣說道。
「你家二小姐說的話能有假?她和安大小姐是親姐妹為何要編造謊言陷害自己的親姐姐?」薊允哲反問。
花畹畹閉了嘴。
涼亭外,薊允秀見花畹畹辛苦和薊允哲辯解,一邊在心裡感激,一邊暗罵安念攘那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是自己又上前不得,只怕進了涼亭,徒遭薊允哲奚落罷了,更加沒面子。
末了,只聽花畹畹同三皇子道:「我家二小姐說話顛三倒四,不過是個小孩子家,三皇子如何能信得她的話?我家倒是有個從鄉下村里來的丫頭,她可以作證她的村子裡壓根兒沒有什麼接骨村老,這件事情就是子虛烏有。」
三皇子冷笑:「你家丫頭的證詞可信嗎?我若相信她的話,我還不如親自去那村子裡看看有沒有什麼接骨村老,若有,我便信了安二小姐的話,若沒有,我便信你安和公主的話。」
三皇子竟然較了真,正中花畹畹下懷。
如若薊允哲真箇去村里求證有無接骨村老一事,那安念熙被接骨村老脫衣接骨一事便板上釘釘,屆時京城徹底傳揚開來,那安念熙的清譽還如何保住?
花畹畹心裡暗暗高興,卻面上不得不無奈道:「雖然我不能捆住三皇子你的腳,可是三皇子你又何必如此與我家大小姐過不去,她還是個閨中少女,尚沒有許配婆家,三皇子你這樣會影響我家大小姐前程的。」
「那村里要是真如安和公主所言沒有什麼接骨村老,你家大小姐清者自清,又怕什麼?」
三皇子說著揚長而去。
涼亭外,薊允秀於樹叢中露出一個奸邪的笑容,薊允哲提醒了他:那村里要是真如安和公主所言沒有什麼接骨村老……(未完待續。)
☆、第183章 十里春風
小謝氏雖是一般生辰,並未像大壽辰那麼鋪張,一年一度,例行慣例而已,可是東正侯府還是被踏破門檻。
來賀生辰的不止京城官員,全國上下大小官員沒有親自來,也送來了賀禮。
一時之間,黃白之物又充盈了東正侯府的倉庫。
東正侯府的正屋裡站著一個體貌豐偉,美皙如玉,秀眉而長目,顧盼燁然的中年男子,姿容蓋世,眼裡似有十里春風。
他正聽取帳房的匯報,只聽帳房問道:「侯爺,那些帳本……」
「都背妥了?背妥了就燒了。」
留著那些帳本日後讓人抓自己尾巴將自己扳倒?
他東正侯馮莘豈是如此蠢笨之輩?
帳房先生應聲是,便退下去了。
大畢氏上來給馮莘整理衣裳:「侯爺,該來的賓客都到齊了,宴席已經備好,可以開席了。」
東正侯點頭,大步流星出了屋門,大畢氏緊隨其後。
※
靈芝疾步走向涼亭,對花畹畹道:「大少奶奶,通知開席了。」
花畹畹點頭,虛扶著靈芝的手,出了涼亭。
遠處通廊上,帳房領著一對小廝模樣的少年走過,那些少年各個眉清目秀,溫文儒雅,一看便是讀書識字之人,不是干粗活的下人。
花畹畹心裡微微觸動了一下,便收回視線,和靈芝一起向宴席走去。
那邊廂,東正侯和大畢氏正也向宴席而去。
小畢氏遠遠看見大畢氏便笑吟吟迎了過去:「姐姐……」
大畢氏見小畢氏身邊只簇擁著姜姨娘等幾個女眷,沒見到馮琳,便道:「小叔呢?」
小畢氏回道:「二老爺去請老夫人了,侯爺和姐姐是一併過去請。還是直接去前頭宴席上?」
大畢氏看了小畢氏身後的姜姨娘一眼,臉色驀地不好看起來,道:「妹妹是要去前頭宴席,還是要去請老夫人去?」
小畢氏道:「翠玉母子們回來,姜姨娘央我帶他們一起到老夫人跟前賀壽去,我正巧帶他們過去……」
大畢氏冷冷道:「既如此,我和侯爺就不到老夫人那裡了。前頭還有好多賓客要招呼呢。」
馮莘侯爺啞然失笑。爭風吃醋是女子的本性啊,大畢氏如此無非是不想與姜姨娘同行,如果小畢氏此刻說要帶姜姨娘他們到前頭宴席上去。她又該拉著他去接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