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頁
「原來我和三皇子之間的對話已叫四皇子你聽到了……」
「猜到而已,我也曾是侯爺親信,我對侯爺還是了解的。」
「如若了解,四皇子就應該知道我的用意,三皇子是皇后所選,也是我用來替四皇子你擋槍擋刀的,誰能想到我真正的同盟是四皇子你呢?」
「是同盟,難道不是傀儡嗎?」
馮莘一震,繼而訕笑起來。
「就算是傀儡,也比宗人府的階下囚風光不是?就看四皇子你願不願意了?因為就算是傀儡,也是不少人爭著搶著要做的。」
「侯爺說得對。」
薊允秀心裡想的卻是,老子又得開始利用你了。
馮莘伸出了手,「既然如此,咱們就開門見山了。」
薊允秀也伸過手去,手與手握住的霎那,他道:「薊允樗並沒有死。」
薊允秀原沒有如此肯定,可是薊允卓那夜調來宮廷侍衛捉拿他,卻令他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馮莘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幾乎都想不起薊允樗這個名字是誰了,若不是薊允秀再次重複了這個名字,他都很難將這個名字和那個已死的七皇子聯繫在一起。
「這不可能。」馮莘的聲音有些虛。
那個倒霉的皇子早就死了呀,皇帝賜了毒酒,他的確死了呀。
薊允秀道:「侯爺既然選擇與我結盟,就該相信我才是。」
「他若沒死,會在哪裡?」
「那就得問薊允卓了。」薊允秀的目光幽深莫測。(未完待續。)
☆、第499章 送金首飾
薊允卓總覺近日被人跟蹤,整個八皇子府似乎也多了許多雙眼睛,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衝著阿樗來的,幸而花畹畹不叫他知道阿樗的下落,否則自己還真的會亂了陣腳。
他每日按部就班進宮、上朝、回家,並沒有絲毫舉動和薊允樗有上關聯,馮莘那邊也不禁懷疑起薊允秀的消息是否可靠了,薊允秀卻是異常篤定的。
「時間久了,總會露出馬腳。」
如果薊允卓是草包,那麼容易被識破的話,那他就不可能是儲君人選了。
皇帝立儲的詔書決定在除夕這天頒布的,可是馮莘說是次年是利年,立儲對國家萬民有益,於是皇帝又將下詔的日期定到了來年元宵。
梅妃很是著急,只怕夜長夢多,薊允卓道:「何必急於一時?」
梅妃焦灼:「皇后那邊新過繼了三皇子,只怕葫蘆里不乾淨,這立儲詔書一日不下,一日就讓母妃懸著心。」
薊允卓笑道:「就算下了詔書,兒臣一日沒有登基,那些人終是要虎視眈眈不是?」
梅妃嘆口氣,其實若不是自己趕鴨子上架,自己這個兒子對儲君之位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她囑咐道:「無論如何咱們都費了這麼多心力,不可功歸一潰,所以這段時間你可千萬要小心謹慎,謹言慎行,水月庵那邊就不要再去了。」
薊允卓臉上一紅。
花畹畹之事其實是他和梅妃之間沒有捅破窗戶紙的秘密。
「兒臣知道,母妃不必擔心,元宵很快便到了,不是嗎?」
是啊,過了年,元宵就不遠了。
每年過年這幾日都是宮禮最為忙碌的時候,也是每家每戶最為忙碌的時候,不論是官宦巨賈,還是平頭百姓。
安念攘因為死了孩子,整個人病怏怏提不起精神。
安念熙終歸是念著姐妹情,每日到望月小築陪她。
見鄧道印畏畏縮縮在跟前晃眼,安念熙不禁有氣道:「何不打發了他,省得在跟前礙眼?」
安念攘可不想,她要和薊允秀私會,還得靠他打掩護呢。
「月兒有喜了,到底是跟在我身邊的丫頭,我怎好叫她肚裡孩子沒有父親?」安念攘卻說出如此善心的理由,令安念熙想吐。
「你什麼時候從蛇蠍美人便觀音菩薩了?你是為了利用他做幌子去見四皇子吧?」
安念熙一語道破天機。安念攘不好意思。
「孩子沒了,四皇子一定很難過吧?他畢竟是孩子生父,都怪我沒用……」
你也忒自作多情。
安念熙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薊允秀豈是這樣多情的人?
見安念攘憔悴不堪,安念熙不忍自己讓她太難為情,她只是道:「四皇子最近出事了,你不知道嗎?」
「大姐姐說笑,我還在月子中,如何能曉得外頭之事,四皇子他怎麼了?」
安念攘整個人都提心弔膽的。
「都已經被皇帝禁足了,還能再出更不好的事嗎?」
安念熙點頭:「聽說是被關到宗人府去了。」
「宗人府?為何?」安念攘驚詫。
安念熙道:「聽說是夜闖八皇子府……你說這四皇子也忒大膽,皇帝讓他禁足,他卻偷偷出府,這不是抗旨欺君嗎?只怕這回凶多吉少了。」
安念攘立即哭出了聲:「他定然是為了我去八皇子府打聽方聯樗下落的。」
安念熙再次翻了翻白眼,薊允秀怎麼可能為了安念攘?決不可能。就是不知他去八皇子府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和方聯樗有關嗎?
年底了,團圓時候,安念熙到底是牽掛著書少爺。
往常自己與他朝夕相處,雖然他對她不能如情侶般的溫柔,可到底能讓自己天天瞧見他,也算得償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