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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委屈得淚如雨下,卻又百口莫辯。
花畹畹的手指甲使勁掐在肉里。告訴自己要冷靜。
她抬起頭,用一股異常平靜的聲音說道:「那個替小六傳話的小丫頭在哪裡?」
「要這個小丫頭作證嗎?」安念熙這可不怕,那小丫頭是她的人,得了她的好處。自然是要出來指證香草的。
小丫頭被帶上來了,如實講述了自己去百花園傳話的過程。只不過將方聯樗的名字換成了小六的。
香草著急道:「不對不對,你這丫頭,你當時到百花園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你沒有說小六約我在柴房見面……」
「那她是同你說了誰約你在柴房見面?」安念熙打斷香草。灼灼逼問。
香草語塞,不能說出方聯樗,不能說出方聯樗!
見香草只是搖頭落淚。有口難言,花畹畹急道:「香草。你倒是說話啊!」
「要說的都已經說了,其他謊言不說也罷!」安念熙冷笑。
那小丫頭交出一錠銀子:「都是奴婢貪財,才做了小六的跑腿,奴婢願意交出銀子,只求老太太饒了奴婢!」
老太太惱怒道:「如果沒有你穿針引線,因何能讓這兩個奴才做出醜事來?只有重罰你,才能以儆效尤,來人,將這個小丫頭拖出去杖打二十,打不死就拉出去賣了!」
小丫頭慌了,向著安念熙:「大小姐救我!大小姐救我!」
安念熙也慌了,生怕小丫頭口不擇言,立即呵斥一旁的僕婦道:「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老太太的命令嗎?」
僕婦們立即上前拖了小丫頭出去,地上滾下小丫頭帶來的那錠銀子。
花畹畹上前撿起那錠銀子看了看,轉而向小六,目光冷酷質問道:「你一個柴房劈柴的小廝,哪裡來這麼一大錠銀子?」
小六一時愣住,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安念熙立即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能和香草干出那樣的醜事,也能做出其他雞鳴狗盜的事!」
說著,向小六投去暗示的目光,小六忙道:「是奴才偷的,不是,是奴才撿的……」
「可有人證?」花畹畹厲聲問。
安念熙笑道:「安和公主為了救自己的丫鬟,是要誘供嗎?也不想想,撿到這麼一大錠銀子,若有人證,那人還不趁機敲詐,要分走一半?」
安念熙向老太太道:「祖母,事實再分明不過了,祖母難道還不肯重罰這兩個奴才?」
老太太看向二太太:「如今後宅掌事是你二嬸,由她處置吧!」
二太太剛才早已被花畹畹和安念熙的唇槍舌劍繞暈了,竟一時沒有緩過神來。
「老二,你說說看,要怎麼處置這兩個奴才?」老太太再次問道。
二太太忌憚地看了看花畹畹,若是別人還好說,可香草是安和公主的親信……
安念熙冷笑:「二嬸難道因為香草是安和公主的丫鬟就不敢秉公處理了嗎?」
二太太向老太太道:「老太太,我聽了這半天了,這香草和小六之間也並不是有什麼奸/情,最多就是有情,咱們國公府一直寬待下人,讓下人湊對的事情也做過不少,他們不過是一對情難自已的年輕人,不如……成全他們?」
二太太會有此提議,完全是想給花畹畹一個面子,不想將香草重罰,按目前的情形來看,香草若被賞個幾十棍杖,必是被打死,若僥倖活著,也是要賣掉,如果被賣到妓/院去,還不如就地配個小廝乾淨。
那小六聽見二太太的話,只覺心花怒放,香草可是個美人兒,適才在柴房自己對她做了……還想著若此生都能占有這個美人兒,就是讓他死了也願意呀!
所謂牡丹花嚇死,做鬼也風流。
小六已經在地上發狠了磕頭,嘴裡道:「求老太太成全,求老太太成全,小的對香草的確有情,如果能娶香草為妻,小的一定為國公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求老太太給小的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小六磕頭如搗蒜,香草急了:「不!我不要嫁給這個狗奴才,我死也不嫁!」
小六道:「香草,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會對你好的,我會對你負責的!」
香草看著小六恬不知恥的嘴臉,想起柴房時自己被眾人的喊聲叫醒,發現小六正赤身裸/體趴在自己身上做著那事,就恨不能一頭撞死。
香草只是拼命搖頭哭著喊著:「我不!我死也不!求老太太打死我吧!」
安念熙心下靈機一動,二太太的提議未嘗不是個好提議,如果讓香草嫁了小六,那她和方聯樗就永無可能了。
於是,安念熙向老太太道:「祖母,二嬸的提議甚好呢,香草好歹伺候過祖母一場,如今又跟著安和公主,祖母就看在過去的情分和安和公主的面子上,不然就全了這事?」
老太太對香草也於心不忍,想著昔日多好一個孩子,手腳麻利,幹活勤快,腦子又活絡,竟會在這一樁事情上犯糊塗,她也有心饒香草一命,於是向花畹畹投過徵詢的目光來:「畹畹,你的意思如何?」(未完待續。)
☆、第096章 成人之美
此刻花畹畹救人無計,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香草被重罰打死,好如了安念熙的意?
先保住香草性命要緊。
花畹畹權衡再三,道:「香草作出糊塗的事的確不可饒恕,但二嬸說得對,咱們國公府一向款待下人,香草和小六……事已至此,我也希望香草有個好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