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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為二嬸搶了大太太的掌事鑰匙,三妹妹又將二妹妹趕去了鄉下,新仇舊恨讓她爆發,二嬸何以要面對如此尷尬的官司?」
二太太坐不住了,雙手抓著椅子扶手微微發抖,面上烏雲滾滾。
「她對付二嬸是為了替大太太出氣,而讓我手底下的人當冤大頭,是想著一石二鳥之計。」
「如若二嬸將這件事秉公處理,勢必會得罪我,與我結仇,如若二嬸要看我的面子包庇我手底下的人,那麼二嬸又落了個治家不嚴的惡名,老太太跟前無法交代,所以無論二嬸怎麼處理這件事,都落入了對方的圈套……」
二太太被花畹畹一番分析,心裡怒潮澎湃:「好歹毒的計策!那現在我還要不要管這件事了?」
「當然要管,而且要嚴加拷問!」花畹畹看著香草旁邊獐頭鼠目的光膀子男人,目光一冷。
二太太會意,命令一旁的僕婦道:「去喊幾個粗壯的院子進來,將這個膽大包天的賊子給我重重地打!」
地上的小廝倒並不慌亂,幾個粗壯的院子進了柴房,將他拉到長椅上摁住,棍子噼里啪啦落在小廝臀部。
起初小廝還悶不吭聲,後來便大呼小叫起來。
花畹畹上前喝問:「說,是誰指使你陷害香草的,招出來便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打死你這個小人!」
「奴才冤枉,奴才與香草兩情相悅,公主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是冤枉的!」那小廝嘴硬。
花畹畹怒了,喝道:「給我繼續重重地打!」(未完待續。)
☆、第094章 嚴刑逼問
香荷苑內,櫻雪忐忑不安,安念熙卻氣定神閒。
「櫻雪你不要擔心,捉賊捉贓,捉/奸捉雙,香草和小六赤身裸/體捉/奸在床了,難道這事還能有改?」安念熙一邊喝茶,一邊同櫻雪說話。
「奴婢是擔心那小六可靠嗎?會不會將我們供出來?」櫻雪擔憂道。
「這件事情,他必須咬死了他和香草有奸/情,事成之後,我給他一百兩銀子,讓他出府過逍遙日子去,否則他只有死路一條!」
安念熙目光陰狠,異常篤定。
這時,櫻雪派去柴房打探消息的小丫頭回來了,稟報導:「大小姐不好了。」
櫻雪一驚:「不要嚇人,且細細報來。」
那小丫頭道:「原來二太太是讓人打香草的,可是後來大少奶奶來了,二太太就……」
「就怎麼樣?」櫻雪問道。
小丫頭道:「就只打小六一人了,小六被打得皮開肉綻,只怕他……」
「大小姐……」櫻雪為難地看著安念熙。
安念熙不以為意,起身道:「櫻雪,不要慌張,我們現在就去老太太那裡,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柴房裡,眼看著小六支撐不住,口裡也吐了血,嘴裡討饒道:「饒了我吧,奴才願招。」
花畹畹一揮手,院子們便停了杖打。
二太太也走到花畹畹身邊,好奇道:「你這個賤奴才,快點說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指使你陷害香草的,如若說白了,便可免皮肉之苦。否則打死你你也是不冤!」
那小六已被打得奄奄一息,正要開口說出幕後指使,外頭就來了嘉禾苑的婆子:「二太太,大少奶奶,老太太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她讓我們過來將作奸犯科的奴才押到嘉禾苑去審問。」
二太太和花畹畹互視一眼,二太太皺起眉不高興。
是誰將這件事捅到老太太那裡去了?
嘉禾苑的院子裡。老太太神情嚴肅。端坐在廊下的棠梨木椅子上。
香草和小六被押到院子裡跪著,小六渾身是血,老太太嫌惡地皺起了眉頭。
二太太和花畹畹進來時。安念熙正陪在老太太一旁,給了二人一個得意的挑釁的笑容。
老太太向二太太道:「出了這樣的醜事,你竟然想瞞著我?」
二太太忙上前賠笑:「老太太,不是的。我只是想查明真相之後再來回稟老太太。」
「那現在真相查明了嗎?」老太太不悅道。
二太太正要說話,安念熙搶在她前頭。冷嗤道:「二嬸,板上釘釘的事情還需要查明什麼真相?」
老太太看著地上兩個奴才,一個衣衫不整,一個光著膀子。的確是被捉/奸在床的狼狽模樣,惱道:「國公府竟然出了這樣的醜事,實在是太丟臉了。老二,你說吧。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絕對不能輕饒!」安念熙一旁陰狠道。
「不錯,絕對不能輕饒,否則國公府日後何以立威治下人?」老太太冷聲。
花畹畹上前,向老太太施禮恭敬道:「祖母,只怕這件事情有隱情。」
老太太不解地看著花畹畹:「畹畹,你怎麼也來了?這件事情與你何干?」
安念熙道:「祖母還不知道吧?做出醜事的正是安和公主身邊的丫鬟香草。」
那香草原是老太太身邊伺候的,此刻披頭散髮,渾身是傷,老太太竟沒有將她認出來。
「干出這樣醜事的人竟是香草嗎?」
老太太向院子裡的兩個奴才投過目光去,香草抬起頭來,老太太吃了一驚,果是香草。
花畹畹道:「祖母,香草從前是您身邊的丫頭,她的秉性您難道不清楚嗎?」
「原來是個齊整的孩子。」老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