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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熙,你的克星可不是念攘,法師說了,是因為咱們國公府里住進了與你命理相剋之人,你才一而再再而三出事。」大太太當然要替安念攘開脫,畢竟是親生女兒嘛!
安沉林知道大太太所指何人,立即糾正道:「母親,你這樣說可不對,那法師不過是為了騙錢胡言亂語,他的話焉能信得?」
安念熙困惑道:「母親,弟弟,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還替我請了法師嗎?」
「你一直未能甦醒,母親也是病急亂投醫。」大太太無奈。
「那法師說府里住了與我相剋之人,是誰?」
「是花畹畹……」大太太沒好氣,她一提到這個名字心裡就不爽。
「不是畹畹!」安沉林斂容收色,「大姐,你不要聽母親瞎說!」
大太太鬱悶:「沉林,是法師之言,又不是母親胡謅的。」
安沉林不服:「母親,法師說需要畹畹離開安府大姐姐才能甦醒,如今畹畹還住在府里,大姐姐就甦醒了,說明那法師之言壓根不可信!」
安沉林據理力爭,說得大太太啞口無言。
安沉林轉而向安念熙道:「大姐,你能甦醒還要感謝畹畹,若不是她替你施針。你早就毒發身亡,焉能醒來?」
安念熙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大太太,大太太不情願點了頭:「的確是那丫頭替你解了炭毒,可是你久睡不醒,還錯過了入宮向皇太后拜年的機會,誰知道又是不是黑良心從中動了手腳……」
「母親,祖母也說了。畹畹不是這樣的人。」安沉林再次糾正。
大太太沒好氣:「你和老太太已經被那花畹畹徹底迷住了。她就是個會妖術的。」
安沉林不再和大太太辯解,要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看法實在太難了,他只希望來日方長。畹畹和大太太真能冰釋前嫌吧!畢竟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將來他的妻子,她們若不能好好相處,他夾在中間可不好做人。
「大姐姐。你剛剛甦醒,身子還要將養。其他事情先不要去想了。」安沉林站起身安撫安念熙,他要去百花園看看花畹畹去,今天花畹畹的確受委屈了。
安念熙點頭:「弟弟也早點休息。」
安沉林一早,大太太便悻悻然道:「你弟弟哪裡會回去休息?他如此匆忙離去。是要去百花園看那賤人!」
「母親怎麼知道……」
「知子莫若母。」
安念熙不再糾纏,只覺頭還是昏沉得厲害,大太太扶她躺下。又讓下人準備了稀粥來,餵安念熙慢慢喝了。安念熙吃了東西有了點力氣,道:「母親,二妹妹呢?可要把她叫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她實在是太不長記性了,每次都害我……」
大太太不由抹淚:「你二妹妹被皇太后禁足在宮裡,不知何時才能回到家裡來呢!」
安念熙愣住。
※
安沉林到了百花園卻吃了閉門羹,香草來回話說大少奶奶已經安睡了,請少爺明日再來。
安沉林見花畹畹的屋子裡還亮著燈,知道花畹畹是有心躲他,但也無奈其何,一個人在百花園外站了許久,直到雲生來尋他。
「大少爺,這黑燈瞎火天寒地凍的,您是要奴才的命嗎?」
雲生提著燈籠,見安沉林面色鬱郁,止不住連連嘆氣。
一摸安沉林的手嚇了一跳,竟冰冷得如水一般,趕緊脫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安沉林身上:「大少爺,您別嫌棄小的衣服粗陋,先禦寒先。」
「你就不冷嗎?」安沉林訥訥地問。
「奴才皮糙肉厚,大少爺您心善要是真擔心奴才就隨奴才回錦繡園去吧。」
安沉林繼續呆呆的,雲生不由分說將他強拉走了。
次日,安沉林起身有些咳嗽,但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去百花園找花畹畹,卻被告知花畹畹一早就去了老太太處請安。
安沉林遂又到了嘉禾苑,又聽說花畹畹回百花園了。
雲生不悅道:「少奶奶分明是故意躲著少爺。」
她躲他也是應該的。安沉林在心裡慨嘆。
百花園內,香草也是這麼問花畹畹的:「大少奶奶要躲大少爺躲到什麼時候?」
「一輩子。」花畹畹冷冰冰答。
「難道等進宮見了皇后娘娘,大少奶奶真的要從安府里搬出去?」香草一驚。
「這是大太太的命令,焉能不從?不從就是不孝。」
「大少奶奶又何必和大太太置氣呢?」
「你知道我是和誰置氣。」
香草知道花畹畹如此不過是生了安沉林的氣。
「可是大少爺也是情有可原,大小姐畢竟是他的親姐姐。」
「所以我是必須被犧牲掉的一個。」花畹畹覺得有些悲哀,小恩小惠不算好,大是大非跟前才能看出自己在另一個人心中到底是什麼位置什麼分量。
讓他們姐弟母子親近去吧!自己又何必在這裡白白遭人嫌?
「大少奶奶,大少爺走了。」靈芝匆匆進來稟報。
花畹畹心裡有些難過,其實他再站一會兒,她就讓他進來了。他偏偏多站一會兒都不肯,要走就走吧!
有什麼了不起。
花畹畹便也不做他想,讓靈芝香草替她準備進宮朝見皇后娘娘的行頭。
安沉林回到錦繡園便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