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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攘不悅道:「大姐姐那裡什麼都好,大姐姐院子裡的荷花都是又大又漂亮的,你那麼喜歡大姐姐,來我的望月小築做什麼?你走你走!」(未完待續。)
☆、第160章 兄妹負氣
「二妹妹,二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安沉林有些無語。
上回在劉清老家見到的安念攘可是又溫柔又有禮貌,怎麼現在又變得如此刁蠻任性了?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安沉林有些生氣,躲開安念攘的推搡道:「二妹妹,你簡直不可理喻。」
「對,我不可理喻,大姐姐才是端方得體上得了台面的大美人,你去和她做姐妹好了,我不稀罕和你做兄妹!你走你走,離開我的望月小築!你不來,我也不會求著你來!」
安沉林負氣道:「誰稀罕來這裡看你臉色?要不是大姐姐說,她傷病未愈不能出門,讓我替她來看看你,我才懶得來理你呢!熱熱臉過來貼你的冷屁股,哼!」
安念攘被安沉林一番話氣得大哭起來:「大姐姐是讓你來看望我,還是讓你來侮辱我的?你們就會合起伙來欺負我!嗚嗚……」
安念攘委屈極了,誰要安念熙好心來著?
她竟那麼不想她回國公府來嗎?要這樣給她下不來台,這樣讓她難堪。
安沉林被安念攘哭得煩躁,又見她連安念熙一塊兒罵,索性也不哄勸,只是憤然道:「好心當作驢肝肺!」
花畹畹上前瞪了安沉林一眼,低聲道:「二妹妹病了那一場,你好端端來看望她,何苦惹她哭來著?」
「我……」安沉林語塞。
花畹畹喊來雲生:「你先送大少爺回去吧。」
雲生便拉了安沉林離去。
安沉林走了,安念攘怒氣沖沖坐回茶几旁,趴在茶几上哭了個一發不可收拾。姐妹們少不得拿話安慰她。
只要安念攘失了過往的攻擊性,姐姐妹妹們還是憐惜她的,尤其彭飛月。畢竟在望月小築住了幾年,被安念攘虐出了感情,她撫摸著安念攘的頭,好言好語寬慰了許久。
安念攘淚眼汪汪抬起頭來,對彭飛月說道:「表姐,我從前那麼對你,你卻還盼著我好呢……」
彭飛月道:「你我是表姐妹。同個屋檐下住了那麼久。感情就和親生的一樣,我自然盼著你好。」
「可是大姐姐呢?」安念攘想起劉清老家的種種遭遇,心裡就發寒。而劉香秀就在眼前晃蕩,叫她無時無刻都不能忘記那麼悲慘的豬狗不如的日子。
劉香秀見安念攘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知她心裡忌諱什麼,忙往她跟前一跪。惺惺作態哭道:「二小姐,你別這樣。你心裡有氣就撒在香秀身上,是香秀對不起你,只要二小姐心裡能痛快些,二小姐對香秀要打要罵都絕無怨言……」
安念攘的淚落得更凶了。心想她不過一個下人,受人指使,身不由己。自己打她罵她就能報仇嗎?幕後真兇是大姐姐呀!
劉香秀看了花畹畹一眼,見花畹畹不動聲色看著自己的表演。知她心裡是讚許自己這樣做的,便開始摔自己耳刮子,嘴裡道:「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
彭飛月看不下去,道:「你這是做什麼?二小姐心情不好,與你何干?」
「表小姐不懂,」劉香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抽抽噎噎道,「做丫頭的沒有把小姐伺候好,還惹小姐傷心,就是該打!」
劉香秀將自己兩邊面頰都抽紅了,安念菽呵斥她道:「好了好了,臉上打得就跟猴屁股似的,這不是給二姐姐添堵嗎?是大哥哥惹二姐姐哭的,又不是你。」
劉香秀卻不肯停手,繼續打著自己,繼續怪責自己道:「大家都不懂,都不懂二小姐心裡的苦……」
安念攘淚水落得更凶,她制止劉香秀道:「你快住手吧!別這樣了,我又沒有怪你,冤有頭債有主……」
安念攘說著,眼裡浮起怨氣。
彭飛月有些困惑道:「二表妹,你和大表妹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安念攘抿唇不語。
花畹畹道:「二妹妹定是累了,大家都回吧,放二妹妹進屋休息去。」
花畹畹說著,去拉安念攘,柔聲寬慰道:「天大的事也不能傷了自己的身子,想想你是怎麼回到國公府里來的,身體是本錢,無論如何要保重。」
安念攘經花畹畹提醒,驀地想起安念熙不允許自己回府,而自己在大水缸里浸了一夜大使苦肉計,方才回得府來,又喝了那麼久苦藥湯的事情,心裡的悲苦更加不能自持,眼淚也如洪水決堤,怎麼也止不住。
「大嫂,你留在這裡陪我吧。」安念攘請求。
花畹畹點頭,和藹笑道:「好。」
三小姐、四小姐和表小姐都離去,劉香秀伺候安念攘睡下,花畹畹坐在床前,給安念攘打扇。
「大嫂,以前對不起……」
床上,安念攘睜著紅紅的雙眼,歉然向花畹畹說道。
花畹畹淺淺地笑,微微地搖頭:「過去的事情別再提了,你好好睡一覺吧,我在這裡陪你。」
安念攘闔眼很快睡去。
劉香秀一旁看著安念攘的睡容,心裡嘲笑她的蠢笨痴傻。
這二小姐竟如此好糊弄,還不如她一個鄉下姑娘來得聰明。
她只消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看出這一切都是花畹畹的布局和圈套,她怎麼可以那麼健忘?忘記上回花畹畹在她的洗澡水裡下迷/幻藥的事情,而將一切都歸咎於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