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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公子有自知之明,是個謙卑之人,可是安家二小姐可是對鄧公子另眼垂青。」
花畹畹的話又令鄧道印一頭霧水。
花畹畹繼續道:「鄧公子可曾記得多日前曾與安家二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你的馬兒衝撞了安家二小姐的馬車?」
鄧道印當然記得此事,那個潑辣的妞兒就是國公府的二小姐,自己回來後還做了好幾晚春夢呢,可是春夢醒了了無痕,花畹畹說得對,鄧道印是有自知之明的。
在夢裡與安念攘做了幾樁床笫之樂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難道還真的打算登門求親?那豈不是自取其辱?
「安家二小姐自從見過鄧公子之後就對鄧公子念念不忘,回去之後險些害了相思病,讓人多方打聽方知鄧公子出身來歷,安家二小姐不嫌棄公子出身布衣,特讓我來做說客,只要鄧公子願意,安二小姐便願與公子結百年之好。」
聽了花畹畹的話,鄧道印半信半疑道:「安二小姐的意思,她是要與本公子私奔嗎?」
花畹畹忍不住撲哧一笑,道:「真正會開玩笑的人看起來是鄧公子你。安二小姐雖然主動開放,可到底是國公府的堂堂千金,怎麼可能做出傷風敗俗之事?奔者為妾,父母國人皆可賤之,安二小姐是真心喜歡鄧公子的,怎麼可能讓鄧公子處於那樣不仁不義的境地呢?」
「可是,若要三媒六證八抬大轎,我鄧家也辦不到啊!」
花畹畹道:「只要今日,鄧公子答應了這樁婚事,明日便會有銀錢萬兩送到貴府,助鄧公子重置家業,迎娶千金之用。」
鄧道印有些懵,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事麼?
有人白花錢給他娶老婆?
看鄧道印一臉懵逼,花畹畹道:「這是一筆絕不折本的買賣,鄧公子還覺得不可做麼?」
「若是真的,自然一千個一萬個能做,只是……」
鄧道印覺得自己就像做夢一樣。
「鄧公子姑且看作是月老垂青於你,只是我要警告鄧公子一句,得了銀錢莫要有旁的心思,譬如捲款私逃,那錢既然是與你娶親之用,你便不許有做他用的心思,否則人財兩空,還可能性命不保!」
花畹畹的聲音陡然一冷,鄧道印激靈靈一凜,顫聲道:「小人記住了,若當真有此好事,小人絕無二心,一定會真心實意對待安二小姐。」
花畹畹不置可否,你就信誓旦旦吧!前世成婚前,你不也是這般信誓旦旦的嗎?可是呢?呵呵……
安念攘一個下嫁的國公府千金不但沒有得到善待,還被灰溜溜棄若敝屣,像一條狗一樣被趕出了鄧家。
此刻,花畹畹只是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就請鄧公子回家靜候佳音。」
馬車停住,鄧道印如腳踩棉花一般下了馬車,一切就像做夢,太不可思議了。
他站在路邊看著那馬車走遠,還是一臉懵逼。
他不是在做夢吧?
鄧道印使勁掐了自己的臉,好痛!
是不是做夢,明日便見分曉了。
鄧道印只能回家去等著,等著天上掉餡餅,等著那萬兩銀錢,坐立不安,忐忑不寧。(。)
☆、第374章 靈芝遇難
馬車上,靈芝不解道:「公主為何要幫助這個姓鄧的?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花畹畹道:「我幫的不是這個姓鄧的,而是在幫國公府。」
靈芝不解,花畹畹解釋道:「二小姐迷戀四皇子,這對國公府來說絕對是災難,如今的四皇子是個瘟神,靈芝,我們都是從國公府里出來的人,我們將來也是要回到國公府去的,難道我們能眼睜睜看著二小姐嫁給四皇子,然後拖累國公府嗎?」
靈芝立即搖頭,原來她的安和公主如此苦心孤詣是為了國公府著想啊。
「安家真應該好好感謝公主你。」如果靈芝沒有聽錯的話,適才花畹畹可是答應了鄧道印,要資助他銀錢萬兩用於娶親。
「一萬兩銀子,那可是好大的數目……」靈芝想想都肉疼。
花畹畹卻笑得雲淡風輕:「只要能買國公府平安,一萬兩銀子算什麼?」
看著靈芝近乎崇拜地望著自己,花畹畹忽然覺得自己好虛偽好陰險。
她在靈芝跟前說得冠冕堂皇,什麼是為了國公府,她真正的用心不就是為了報復嗎?報復安念攘前世擠兌作踐自己,這一世她將安念攘玩弄於股掌之間,猶若一隻貓在耍弄一隻老鼠,而那隻老鼠卻渾然未覺,還將她當做好姐妹,想想就覺得暢快。
可是花畹畹並不會暢快,回到皇宮,還有一道大難題橫在她跟前呢!那就是皇后。
如何讓皇后消疑呢?
花畹畹攜著靈芝回到坤寧宮內,靈芝道:「公主累了吧?奴婢去替公主準備洗澡水。」
花畹畹點了頭,靈芝便去了,這一去便再無蹤影。
花畹畹看著外頭暗淡的天色,突然覺得事態嚴重,她闖進了皇后的寢殿,見皇后正散著頭髮,穿著睡衣,一副準備就寢的模樣。
看著花畹畹一臉急不可耐的神色,皇后鎮定道:「畹畹,何事驚慌?」
花畹畹話到嘴邊又咽住了,她盯著皇后那張慈愛的面孔突然才驚覺,這是一張深不可測的面孔,一直以來,自己竟被她矇騙了嗎?
她以為她與世無爭,她以為她真心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