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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澤師傅說,你向她打聽大小姐的事情,看來書少爺不論何種身份都忘不了大小姐當初的救命之恩,這也無可厚非,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是那麼大的救命之恩,沒有大小姐,書少爺早就葬身刀口了……」
花畹畹的話叫書少爺無言辯駁,他只是低聲道:「大小姐的傷怎樣了?」
「我適才說過了,很不好!」花畹畹直截了當。
書少爺蹙起眉頭,看向花畹畹道:「很不好?」
花畹畹點頭:「今日我到這茹家,就是為了能碰上你,大小姐為了你病得可不輕,若再見不到你的面,只怕她要一病不起了。」
「可是,國公府,我如何再去得?」
花畹畹道:「自然了解你的處境與苦衷,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大小姐不在國公府,在農莊上,那個農莊你住過的,熟門熟路,我想你這一日非去見她一面不可,只怕見遲了,你要再想見她,便是見個牌位了。」
花畹畹凝眉,一副憂慮重重的模樣。
書少爺忙道:「那我今晚就去看她。」
花畹畹滿意地點頭,書少爺又垂下頭去,沒有注意到花畹畹眸子間一閃而過的陰險。
見過了書少爺,花畹畹並沒有留在茹家吃生辰宴,而是推說肚子不舒服,提前回了國公府。
馬車回到國公府,花畹畹也沒有回百花園去,而是逕自去瞭望月小築。
望月小築,安念攘的丫鬟蓮兒稟報說:「二小姐正在午睡,奴婢這就去把她叫醒。」
花畹畹阻止了她:「不必了,讓她睡吧,從前在鄉下要想這樣暢快地睡個午覺只怕是不能夠,如今在自己家裡,就讓她睡個飽吧,我進去屋裡等她睡到自然醒就是了。」
裡間,安念攘半睡半醒,聽到花畹畹的話便徹底醒了,心裡感動得不行。
花畹畹竟如此體恤她。
花畹畹攜著靈芝進到裡間時,安念攘倒不好意思直接醒了,依舊在床上閉著眼睛假寐。
花畹畹瞅見她閃動的睫毛,知她未睡,便和靈芝交換了個眼色,在屋子裡坐了下來。(未完待續。)
☆、第239章 二姐告密
「如今好了,大小姐去了農莊,再沒有人會反對大少奶奶到望月小築來與二小姐親近了,從前為著大小姐的緣故,大少奶奶總不能毫無顧慮來關心二小姐,擔心大小姐指責二小姐,破壞了她們姐妹間的情意。」靈芝眼神上和花畹畹笑著交流,語氣卻是不盡哀婉的,十分替安念攘不值和惋惜。
花畹畹道:「她們畢竟是兩姐妹,我怎麼能因為喜愛二小姐就使她們姐妹感情疏遠?那樣豈不是我的罪過?」
靈芝立即道:「瞧大少奶奶說的,大小姐對二小姐還談什麼姐妹情深?有那樣陰險帶毒的親姐姐嗎?想想從前二小姐去到鄉下,都讓劉香秀替她做了些什麼?二小姐被大小姐整得那麼慘,如果不是劉香秀良心未泯,吐露真情,二小姐一輩子蒙在鼓裡不說,還被大小姐當成傻瓜呢!長期以來,大小姐的確是欺人太甚了。」
「風水輪流轉,如今大小姐不也被老太太趕到農莊去了?是天可憐二小姐。」花畹畹幽幽嘆了口氣。
靈芝頭搖成了撥浪鼓,「那不一樣,那不一樣,老太太是讓大小姐去到農莊養病的,養病嘛,自然是養尊處優,哪比得二小姐在鄉下吃苦受難,累死累活,還要挨劉香秀的打!劉香秀和劉掌事父女倆雖說是死有餘辜,可也不能排除大小姐殺人滅口的可能,他們活著,終有將大小姐對二小姐做的勾當公之於眾的一天,大小姐在國公府一向深得人心,如果讓人知道她是這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她的臉豈不丟大了?二小姐真是可憐,明明是心腸軟最善良的人,卻硬是讓大小姐和大太太弄成了傻乎乎闖禍精的形象,大太太也是偏心!」
安念攘聽著花畹畹和靈芝的對話越發睡不著了,但又不肯睜開眼睛來,只能繼續聽她們說話。
只聽花畹畹呵斥靈芝道:「不可胡說!都是大太太的女兒,她為何厚此薄彼?」
「就說去農莊這件事吧!表面上都說是讓大小姐去養病,養病在府裡頭不是更好嗎?好大夫好藥方,丫鬟婆子伺候的人一群,為何去條件不好的鄉下農莊?秋燥,蚊蟲還多呢!」
靈芝忽而壓低了聲音。
安念攘微微睜開眼睛,見靈芝彎身到花畹畹跟前,神秘兮兮道:「奴婢今日偷聽到一件大事……」
「什麼事?」
「我聽大太太身邊的人說,大小姐去農莊並不是去養病的,而是去會情郎!」
「靈芝,你越發胡說了!」
靈芝提高了音調道:「大少奶奶,我分析給你聽,大太太一直說大小姐的病蹊蹺,後來大少爺同大太太說大小姐的病是心魔作祟,心病還需心藥醫,大小姐夜裡高熱不止是因為思念情郎的緣故,所以大太太為了掩人耳目,就將大小姐送出國公府,送到農莊去,為的就是讓大小姐與情郎相會方便。大少奶奶,你說大太太是不是偏心?如果換做生病的二小姐,二小姐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大太太會如何做?會這樣替二小姐擔待嗎?定然不會,所以奴婢才說大太太偏心的。」
一句話戳中安念攘心中忌諱。是的,大太太就是偏心。
花畹畹已經佯裝緊張道:「若這事是真的,可如何是好啊?大太太怎麼可以如此糊塗?這件事萬一傳揚開去,影響的可不是大小姐,而是國公府的其他小姐們,都是閨閣少女,都還沒有定下婆家,讓人家會怎麼看國公府的小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