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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兒立即搶在彭飛月前頭道:「太好了,小姐,老太太給你另置了園子,咱們就不用回彭家去了。」
彭家貧窮,彭老爺脾氣又暴躁,一個家沒個樣子,哪比得國公府吃香喝辣,養尊處優?雁兒才不想回彭家去呢。
彭飛月正要向花畹畹道謝,花畹畹卻已經攜著香草離了亭子。
雁兒看著花畹畹的背影喃喃自語:「沒想到這個大少奶奶還比大小姐二小姐有情有義,說起來她可跟小姐你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呢。」
彭飛月看著花畹畹走遠的方向,也有些怔忡。(未完待續。)
☆、第075章 意外相求(羊種和氏璧加更)
薊允秀從宴席上藉口如廁退了出來,帶著跟班在國公府的園子裡走了走,當作鬆一口氣。
這種觥籌杯錯的場面,他有時還真是厭煩了。
若不是心底里那個野心與欲/望,他真懶得和這些官員喝酒,聽虛假的奉承,說虛假的客套話。
跟班打量他的面色,嘿嘿笑道:「王爺從宴席上溜出來,可是因為看不見那安大小姐?」
薊允秀剛才真不是為安念熙出來的,可是經跟班這麼一提醒,心裡倒是痒痒起來,宴席上安念熙的歌舞仿佛又到了眼前,而安念熙的美貌倒是叫她念念不忘的。
那安大小姐的確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尤物。
薊允秀一貫是貪圖美色的,這會兒唇角已經不自覺展出一抹笑意。
跟班只當是猜對了薊允秀的心思,不由得意,討好道:「要不,奴才去打聽打聽安大小姐此時何處?」
薊允秀擺擺手:「不必了,沒聽國公大人說安大小姐一會兒還要到宴席上招待本王的嗎?她適才獻舞,這會兒一定是下去換衣服了。」
薊允秀心裡揆度安念熙見到他時的態度,雖然也賠笑殷勤,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笑容里是少了許多熱情,那些笑,那些殷勤都是分外客套的。
也就是,這安大小姐對他堂堂四皇子並不熱絡。
這樣一想,薊允秀心裡有些訕訕。
他不夠俊美嗎?父皇的九個皇子裡,論容貌才學他都是出挑的,若不是生母出身低賤,儲君的不二人選非他莫屬,這安大小姐對他竟然並不十分熱絡。
他一貫被人捧慣了的。八九分的熱情對他而言都是失敗。
跟班一路跟在薊允秀身邊,研究薊允秀的神情,見薊允秀的神色幽深莫測,心裡不禁也有些惶惶,四皇子一向陰晴不定,不知道此刻他心裡又在打些什麼算盤。
驀地薊允秀頓住了腳步。
跟班順著薊允秀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迎面走來一個少女。衣著素雅。卻給人寶珠輝煌的神采,比起安大小姐的美色,雖然稚嫩了些。竟是另一種風情。
跟班見薊允秀的目光已經被那少女吸引,心裡不由暗嘆,他的四皇子的確是見異思遷。
「王爺,這個女孩子好生面善。」跟班道。
薊允秀道:「你大抵是在宮裡見過吧?」
薊允秀已經一掃臉上陰霾。笑吟吟疾步走向花畹畹,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公主妹妹!」
花畹畹已經看向了薊允秀。要是平常她見到這個冤家,臉上一定冷若冰霜,此刻卻綻出一抹鮮花般的笑容,盈盈上前行了見面禮:「四哥。」
花畹畹甜甜一聲喚。薊允秀當即愣住。
美人不再冰冷,倒叫薊允秀受寵若驚。
今天這個護國公府倒是有意思,原本應該對他十分熱情的安大小姐倒是有些冷漠。原本冷漠的安和公主竟然熱情起來。
花畹畹難得給他笑容,薊允秀竟不知不覺如獲至寶:「妹妹這是要去哪裡?四哥在宴席上沒有看見你。還以為妹妹的身子不適,正要出來尋你呢。」
一旁的跟班聽著他家王爺睜眼說瞎話,不由在心裡豎起大拇哥。
哇,泡妞,就得這樣。
花畹畹溫順道:「妹妹適才的確身子不舒服,只是四哥難得到國公府做客,妹妹怎好不見見四哥呢?四哥對國公府來說可是稀客。」
「公主妹妹身子不適,現在可怎樣了?」薊允秀的關心倒是真誠的。
「見到四哥,已經全然好了。」花畹畹乖巧嬌俏一笑。
薊允秀愣住,旋即問道:「能夠不藥而愈,想來妹妹的不適是心病。」
薊允秀是聰明的,也是奸猾的。
花畹畹性情大變,定然是有事相求。
他正愁自己討不了花畹畹的好呢。
於是,薊允秀進一步問道:「不知公主妹妹有何疑難之事,只要四哥能幫上忙的,定然不會推託。」
「四哥不會覺得妹妹唐突嗎?」
「誒,求之不得。你是父皇和母后的安和公主,我是父皇和母后的四皇子,我們原本就是兄妹,兄妹之間怎可見外?只要公主妹妹有求於我,四哥會覺得不甚榮幸。」
薊允秀話說至此,花畹畹心裡非常滿意。
她向薊允秀深深鞠了個躬,道:「四哥,能否幫忙為我四叔的前程出一份力?」
「你四叔?」薊允秀愣住。
花畹畹所求的確在他意料之外。
花畹畹點頭:「就是我祖父的第四個兒子安祥藝,四哥有所不知,我四叔與我四嬸成婚十多年,卻膝下無所出,皆因夫妻兩地分居所致。四叔在靈波為官,靈波不是個富庶之地,我四叔一直捨不得我四嬸隨往受苦,故而將我四嬸留在京城,誰知原是丈夫愛惜妻子之舉,誰料竟耽誤了子嗣的問題,我想如果能將四叔調回京城做官,那他們夫妻就不用再受離別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