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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香秀汗流浹背,渾身發抖,一臉驚慌。
惠澤道:「現在整個普濟寺都是國公府的人。你以為你逃出了我的禪房,就能逃出這座普濟寺嗎?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同歸於盡。屋子桌上的竹篾里有剪子……」
惠澤說著,朝著屋門的方向推了劉香秀一把。
安念熙恰好追到門口。被跌進來的劉香秀一撞,兩個人都摔回屋子裡去。
說時遲那時快,惠澤將禪房的門一拉,劉香秀再要奪門而逃時,門已經被關上了,惠澤就在門外緊緊攥著兩扇門,劉香秀打不開門逃不出去,而安念熙已經撲上來抱住她的腿,嘴裡嚷著:「劉香秀,你別想逃!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殺人犯的女兒,不如讓我父親母親處決了乾淨!」
劉香秀嚇得哇哇大叫,使勁掙扎也掙不脫安念熙的手,她只能如一隻被漁網網住的活魚死命蹦躂。
劉香秀看見桌子上竹篾里果真放著一把剪子,劉香秀再顧不得其他,死命給了安念熙一腳便撲向桌子上的剪子。
安念熙的身子才剛甩出去又撲上來,一把抱住劉香秀,嘴裡得意道:「劉香秀,我告訴你,你跑不掉的,你必須跟著我去到我父親母親跟前去,向他們解釋,我母親是被你和你父親冤枉的,巧姐兒的死和我母親無關,還有……你還要向二小姐說清楚,我也是冤枉的,我是被花畹畹那個賤人陷害的,花畹畹收買你陷害我,離間我和二小姐的姐妹情意……」
劉香秀一把抓起了剪子,歇斯底里地喊著:「你放手!你放手!」
安念熙還沒有注意到劉香秀手裡的剪子和已經血紅的眼睛,她只是緊緊抱住劉香秀的腿,嚷著叫著:「你休想逃,劉香秀你休想逃!你是殺人犯的女兒,你冤枉我母親還有我……」
「我爹才是被冤枉的!」劉香秀吶喊了一聲,剪子便如雨點般一下下發狠地扎向安念熙的身子……
安念熙只覺突如而來的疼痛,先是幾下,繼而便是一大片,排山倒海,席捲全身。
安念熙摸了一把發疼的地方,摸到了一手血:「血!」
安念熙這才發現劉香秀正抓著剪子,發瘋地戳著她的身子,邊戳邊叫嚷:「我爹才是冤枉的!我不是殺人犯的女兒!我要替我爹報仇,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安念熙吃痛,連滾帶爬向門的方向逃去:「來人哪,救命啊!殺人了!」
劉香秀已經紅了眼,哪裡肯放安念熙走掉?看安念熙爬遠了,一把上前拉住她的腿拖了回來,繼續用剪子狠戳:「你是大小姐,你是主子,我爹就活該替你死嗎?我要你為我爹陪葬!」
門外,惠澤聽著門內安念熙鬼哭狼嚎的聲音,唇邊露出一抹詭譎陰險的笑容。
迴廊那端,櫻雪依稀聽到安念熙的呼救聲疾步跑了過來:「大小姐,大小姐,出了什麼事?」
惠澤見櫻雪跑了來,便鬆手推門,看向屋內安念熙已經倒在血泊中,便假意驚慌道:「天哪,大小姐,你怎麼了?」
惠澤搶先一步跑進屋子,搶下劉香秀手裡的剪子,大呼小叫起來:「來人哪,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櫻雪跑到門口,一見屋內安念熙的慘狀,雙腳一軟,幾乎摔倒。
櫻雪連滾帶爬進了禪房,抱住地上的安念熙,哭喊著:「來人哪!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惠澤見劉香秀整個人都處於癲狂狀態,便快速跑出屋子呼救,而屋子內劉香秀見櫻雪來了,又將剪子戳向櫻雪……(未完待續。)
☆、第219章 毒死香秀
好好的一場轉運法事,到頭來竟演變成一場血案。
二太太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原是好心,她原是要在老太太跟前表現,可是誰料劉香秀竟然藏在普濟寺里。
「偷雞不成蝕把米。」三太太奚落了二太太一句,給了二太太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便從二太太身邊走開。
二太太心裡憋氣,可還是不能拿馮翠玉怎麼樣,她必須去嘉禾苑向老太太請罪去,畢竟這一回安念熙著實傷得不輕。
惠澤喊了人去禪房時,劉香秀連櫻雪都刺成一個血人,正準備拿剪子自裁,被眾人攔住。
那丫頭幹了壞事想一死了之,沒這麼容易的事情,她早晚必須死,可是須是在活罪受盡之後。
二太太進了嘉禾苑,一見老太太便乖乖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
老太太煩躁道:「佩玉剛才從我這兒哭了走的,你就不要再讓我心裡添堵了。」
二太太忙掏出帕子拭淚,跪在地上回道:「都怪兒媳不好……」
老太太煩躁道:「念熙的傷怎樣了?」
「那丫頭用剪子在大小姐身上戳了一百來個洞,索性都沒有致命傷,只要外敷內服,大夫說也是不會留疤的,只是……」二太太頓了頓。
老太太懸了心:「只是什麼?」
二太太囁嚅,老太太急迫:「快說啊!」
二太太這才道:「大小姐右手手上的韌帶被剪子戳斷了,大夫說……」
「大夫說什麼?」
「大夫說,大小姐那隻手傷愈以後也做不得事情,從今往後就廢了。」
二太太話音甫落,老太太手裡的茶盞就摔到地上去。
「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治好念熙的手!」老太太拍著桌子沉痛地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