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頁
「可不?」鄧道印沉吟道,「爹,會不會族長撒謊,想訛咱們鄧家一筆。」
鄧大爺白了鄧道印一眼:「把咱族長想成了什麼人?他家缺那點銀子嗎?」
鄧道印想想也是,「那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呢?」
………………………………
這一夜,鄧家人齊聚,誰也睡不著,除了鄧大嫂和鄧大姐懷裡兩個不諳世事的女娃子之外。
一家人全都愁眉不展。
鄧大嫂閒閒來了一句:「我就說嘛,不要錢的能有什麼好貨,更何況人家還是賠錢的,指定是嫁進咱們鄧家之前就已經被人破了身子,才會找小叔做冤大頭。娘還以為自己撿到了寶,沒想到還沒進門就給小叔戴了綠帽子……」
鄧大嫂現在心裡說不出的揚眉吐氣。
鄧大嫂的話在每個人耳朵里都過了一遍,鄧大娘抽動著臉上肌肉,無法反駁。
鄧大姐弱弱道:「其實大嫂說的不無道理,之前是咱們太大意了,天上怎麼可能有白掉餡餅的好事呢。」
「說起來道印還是太年輕了。」鄧大哥也來了一句。
鄧道印被眾人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沒好氣道:「你們現在住的是誰的錢買的房子?吃的是誰的錢買的大魚大肉,穿的又是誰的錢買的綾羅綢緞?如果沒有安家小姐,你們有這樣的好日子過嗎?現在事情還沒搞清楚,就想著過河拆橋嗎?」
看在錢的份上,鄧道印也沒法下狠心去說安念攘的壞話。
鄧大爺一拍桌子,恨聲道:「糊塗東西,你還不知道咱家大禍臨頭了嗎?」
鄧道印脖子一梗,道:「不過是我戴了綠帽子而已,能是什麼大事?」
新娘子無論是婚前被破了身子,還是由鄧族長給開了苞,對他鄧道印而言有什麼區別?反正新娘子的處子之身不歸他就對了,既然不歸他,歸誰不一樣?
何況他還白得了這銀錢家產,這不比什麼都強嗎?
他結了國公府的親戚,無論怎麼的,都比他哥取一個山野村姑來得有檔次有面子啊!
鄧大爺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鄧道印的鼻子罵:「愚不可及!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禍,捅了多大簍子?今夜族長開/苞儀式是遵循鄧氏先祖神祗遺訓,可是如今新娘子是不潔之身,已經侮辱了鄧家先祖,咱們家是要遭受懲罰的!」
鄧大爺沉痛的模樣叫在座所有人都激靈靈一凜。
「她爹,族長那邊廂怎麼說來著?」鄧大娘擔憂道。
鄧大爺道:「族長說了,明天將道印捆到祠堂去!」
鄧大娘眼皮猛地一跳,道:「他爹,罪不可恕的是安家二小姐,和道印有什麼關係?是她騙婚,咱們道印也不知道她是不潔的身子呀!」
「可是現在,安家小姐和族長告了咱們道印的狀,說是道印毀了她的清白!」
「什麼?」所有人都驚呼道。(未完待續。)
☆、第384章 興師問罪
凌晨,天空還未翻起魚肚白,安念攘的新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安念攘正坐在梳妝檯前百無聊賴。
今夜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身陷囹圄……
安念攘猛然聽到踹門聲,不由驚駭回頭,但見鄧道印怒氣沖沖站在門口,他身後,深秋的風汩汩灌進門框,瞬間將整個屋子變冷。
「你是誰?」安念攘已經從梳妝檯前站了起來,打量這個不速之客,但見來人是個矮矮墩墩的年輕男子,雖然身材不搞大,但面容還算俊秀。
安念攘總覺眼前人有些面善,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見安念攘歪著頭盯著自己看,鄧道印簡直又氣又恨,這個安家二小姐豈止蛇蠍心腸?
他怒沖沖走進屋裡,腳向後一踢,門便重重關上,發出「啪」的一聲。
「安念攘!」鄧道印大步走到安念攘跟前,怒吼了一聲。
安念攘盯著鄧道印身上那一身大紅喜服,頓時猜到來人身份,唇邊不由露出一抹鄙夷笑容,呵呵道:「你就是娶我的男人?」
鄧道印冷哼:「你也知道我是你夫君,你怎麼可以那樣陷害我?」
鄧道印已不糾結安念攘的初/夜被誰拿走,眼前讓人心急火燎的是安念攘為何要向族長指認他!
「陷害?」安念攘提高了音調,「今天原本是我和四皇子大婚之日,可是我卻被你們鄧家搶親,還被你們的什麼狗屁風俗玷污了清白,明明是你們鄧家陷害本大小姐好吧?你怎麼好意思賊喊捉賊?」
安念攘聲音清脆,連珠炮一般噼里啪啦,一下把鄧道印炸毛了。
「安二小姐,賊喊捉賊的是你好吧?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竟然被你說成搶親?我鄧家花轎可是去你國公府接的人,你國公府是什麼人家,我一個平頭百姓什麼權勢可以去你們鄧家搶親?」
安念攘當然不願意相信鄧道印的辯白,道:「你也知道你只是個平頭百姓,與我國公府門不當戶不對,所以我國公府怎麼可能將我這樣的嫡出小姐下嫁於你?」
鄧道印冷笑道:「這就得去問問你們國公府的人了。我娶你我是下了聘的,聘禮可是不菲,說不定安老太太和安大太太是看在我聘禮的份上將你嫁給我的呢?」
「呸!」安念攘啐了鄧道印一口唾沫,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國公府會瞧得上你們鄧家那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