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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畹畹在心裡暗嘆,這孩子到底還是年紀輕了點,老太太如此做絕對是權宜之計,不可能真心要對二太太委以重任的。
「大嫂,我母親才掌管掌事鑰匙,便遇到大表姐搬園子,我母親生怕做得不好,怠慢了大表姐,我們一起去大表姐那裡看看她還有什麼需要,好不好?」安念菽熱絡地邀請。
花畹畹欣然應允:「好啊!」(未完待續。)
☆、第087章 二姐跳腳
望月小築,安念攘摔了一屋子東西,丫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上前勸阻。
以安念攘的脾氣,誰要不讓她發脾氣,那她摔的可就不是東西,而是那沒有眼力見的誰了。
屋外走進來一個小丫頭,見到屋子裡的狼藉和盛怒的安念攘,不由止住腳步,怯怯地杵著,不敢上前。
安念攘回頭指著她,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那丫頭這才敢開口:「表小姐說她已經搬好了園子,讓二小姐……到……到……她的新家去……」
小丫頭話還沒說完,安念攘就抄起桌上一個花瓶砸向她,直把那小丫頭砸得摔跌地上。
滿屋子丫鬟都傻了眼,因為那小丫頭的額頭已經流下血水。
那小丫頭只覺頭上疼痛,又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伸手一摸摸到一手紅彤彤的血,登時昏死過去。
安念攘卻不理會她,繼續破口罵道:「新家?整個國公府的園子都姓安,和她姓彭的什麼關係,她也敢說那是她新家?在我的望月小築住了這麼多年,我竟是在旁邊養了一隻白眼狼嗎?一點都沒有捨不得,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她當我望月小築是什麼!」
安念攘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屋子丫鬟大氣不敢出,生怕安念攘又隨手抄起什麼東西砸到自己。
安念攘驀地一跺腳:「好,她既然邀請,我就去看看她的新家多漂亮,比我的望月小築到底強多少,讓她這樣迫不及待就要搬過去。」
安念攘已經衝出了屋子。丫鬟們跟上去一兩個,其他人忙去拉地上昏厥過去的倒霉蛋。
唉,真是搞不懂這個二小姐。
從前,表小姐住在望月小築的時候,她是****叫囂,要表小姐搬出去,如今表小姐真箇搬出去了。她又這般跳腳。一副捨不得的樣子,真是讓人費解。
安念攘原是打算好好鬧一鬧彭飛月的新家,讓彭飛月知道別以為搬出瞭望月小築就逃出了她的魔掌。她不會給她好日子過的。
府里的小姐們哪個能由著安念攘使性子?
除了彭飛月,誰也沒有便宜給安念攘占。
安念熙是府里的天之驕女,誰都必須讓著。安念菽的性子又是個比安念攘還潑辣的,至於安念雨。雖然懦弱,但她有個潑辣的媽。所以安念攘除非自己找死,否則是絕不可能欺負她們三個人的。
只有彭飛月一向被她欺負慣了,後來來了個花畹畹,她以為這下可以換個人欺負。誰知這個村姑比她還邪門,自己只有被欺負的份,所以又只能轉頭去欺負彭飛月。
沒想到現在彭飛月竟然要從她手心裡飛了。
是誰讓彭飛月的翅膀長硬了?
彭飛月的新園子聽說是那個村姑向老太太爭取來的。這是安念攘最生氣的原因。
她一向是她大姐的跟屁蟲,而彭飛月是她的跟屁蟲。如今這隻跟屁蟲居然要換主人了,再也不會效忠於她。
安念攘是越想越生氣。
自己的望月小築讓彭飛月住了那麼久,為什麼沒有功勞呢?
因為花畹畹直接就替彭飛月爭取了一座院落,彭飛月從此獨立了,不再仰人鼻息了,彭飛月自然就飛到花畹畹身邊去了。
不行,彭飛月就算不再跟隨她安念攘了,也不能做花畹畹的走狗!
還記得上回為女先生辦送別會的時候,若不是彭飛月臨陣倒戈,自己怎麼會中花畹畹的圈套,害得大姐中了炭毒差點一命嗚呼。
想到這裡,安念攘幾乎是怒氣沖沖衝進了彭飛月的新家。
院子裡擺了一張小几,彭飛月、安念菽、安念雨正圍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子趴在小几上寫著什麼。
安念菽道:「新月閣,好名字!」
「就叫新月閣,」說話的是安念雨,語氣里掩不住的喜悅,「剛好大表姐的名字里有一個月字。」
「我也恰好出生於有上弦月的夜晚。」彭飛月看著宣紙上「新月閣」三個端莊娟秀的字歡喜得很。
「天上有新月如鉤,地上有新月閣樓……」竟然是花畹畹的聲音。
那個寫字的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花畹畹!
彭飛月竟然邀請花畹畹給她的新院落起名字!
安念攘氣得渾身發抖。
只聽安念菽提議道:「將大嫂的字拿去讓我母親交給匠人裱起來,做成牌匾,再讓下人釘到門首,表姐,你的新家可就真正完工了。」
說時遲那時快,安念攘大步上前,從几上奪過那幅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了個稀巴爛,再狠狠砸在彭飛月臉上。
「我讓你們合夥欺負人!」安念攘吼道。
安念菽要衝上去同她理論,被花畹畹拉住了。
「大嫂,她撕了你的字!」安念菽生氣,真想和安念攘打一架。
「幾個字而已,我回頭再寫就是了。」花畹畹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