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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淮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可是他又不能把畫拿過來,說出口的話怎麼能變卦。不過……既然不能要過來,那他去討點好處總可以吧?
徑直來到明華宮,一陣歡快的笑聲從寢宮傳來,祁淮也掛上笑容,問:「愛妃笑什麼呢?」
原本正給宮女們介紹畫像的裴昭顏一愣,她不知所措的把畫像捲起來,問:「皇上怎麼過來了?」
「朕過來聽你道謝,」祁淮把宮女們趕走,欺身上前,沉聲問,「昭顏怎麼感謝朕?」
能怎麼感謝啊?裴昭顏迷茫的看著他,不過她拿回來的確實有點多,便心虛的問:「皇上想要什麼?」
反正她除了會畫畫什麼都不會了,只要不要她的手,要什麼都行。
祁淮的喉結上下滑動兩下,克制的問:「什麼都行?」
裴昭顏點頭。
「那就親朕一下。」
裴昭顏啊了一聲,忽地紅了臉,她有些羞赧地低下頭說:「皇上,這個不行的。」
「那便換一個。」祁淮靠近她。
這麼好說話,裴昭顏鬆了口氣,連忙問:「換成什麼?」
祁淮靠的更近:「換成朕親你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感情線進展也不算太……慢……吧……雖然和上本比起來是慢了一丟丟。
其實我已經寫到第一次親親了,昭顏清醒的辣種。
然後我就卡文了!啊啊啊!這和我計劃的怎麼不一樣!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親了,我沒控制住嗚嗚嗚。
看著我的兩萬字大綱陷入沉思,我寫了個寂寞?
第35章 花宴
這有什麼區別!
裴昭顏抬首看他,見他眼裡藏著的炙熱,她有點後悔方才把話說的太滿,這件事似乎不是能輕易糊弄過去的。
她垂死掙扎:「皇上不是不喜歡和女子接觸嗎?」
祁淮一愣:「何出此言?」
裴昭顏開始解釋,祁淮卻一句也聽不進去,他只能看見她開開合合的唇瓣,令他心馳神往。
已經很久了,他忍了很久了。
為什麼要和裴學士說要忍兩個月,如今才不過一個月,與裴昭顏接觸的越久,他便越急不可耐。
可是天子一言九鼎,這是對裴昭顏的尊重,他不能這樣。
理智回歸,他慢慢伸出手捂住她的唇,忽然間,柔軟與熱氣都涌到他的手上。他卻猛然失了分寸,忍不住重重的壓下去,手心與唇瓣相貼,像是在親吻。
裴昭顏懵了,她試圖把他的手拿開,瓮聲瓮氣的問:「皇上,您怎麼了?」
他怎麼了?他快被她折磨死了!
祁淮平復了下呼吸,緩緩道:「日後和朕說話的時候不許盯著朕。」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
裴昭顏無奈的點頭,又垂眸說道:「這樣行了嗎?」
還沒等他回答,裴昭顏又猛的抬起頭:「皇上快閉上眼睛。」
祁淮不明所以,正想問她怎麼了,裴昭顏便直接伸手捂住了:「不許偷看!」
她認真的盯著他的臉瞧,眉毛皺著,唇瓣緊抿,哪怕蒙上了眼睛也是一個俊俏的少年郎。
等的太久,他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不耐煩道:「你到底要做……」
他止住了話,在她的手露出的一點縫隙中,瞧見她的唇瓣貼到他臉上,帶著甜味與濕熱,似乎是怕他感覺不到,她重重的壓了一下,又飛快的離開。
壓著眼睛的手也離開,祁淮終於看見她臉上的紅暈,眼裡濕漉漉的,卻帶著興奮的神采,她的聲音軟軟的:「皇上,這樣行了嗎?」
不行,這樣怎麼能夠?
祁淮輕鬆的把她抱到圓桌上,抬起她的下巴,瞧見她慌亂的神色。他垂眸低首,像是在和她耳鬢廝磨,他克制著,輕聲說:「昭顏,以後不要這樣做。」
頓了頓,他又問:「若是朕想親你怎麼辦?」
裴昭顏嚇傻了,不是他說的親一下換一摞畫卷嗎,他的語氣怎麼好像在說還想多親幾下?
她一把推開他,又跳下圓桌,戒備的看著他,說:「不行,臣妾已經親過了,這些畫已經不是皇上的了!」
傻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祁淮想要揉揉她的腦袋安撫她,卻看見她受驚般的跳開,他心裡一疼,輕聲問:「你討厭朕?」
裴昭顏心裡亂亂的,所有人都教她如何做一個稱職的晗妃,卻沒有人教她怎麼做一個妻子。
遇到這樣的情況,她該說什麼呢?她不知道,於是跟著內心的想法走。她搖搖頭,說:「不討厭。」
祁淮鬆了一口氣,他道:「日後朕不會這樣了,你就當朕一時鬼迷心竅。」他想了想,還是走過來摸摸她的腦袋,深深地看她一眼,推門走了。
許久,裴昭顏摸摸唇瓣,有些熱燙,似乎還帶著他手心的溫度。
一連幾日,祁淮都沒有踏足明華宮,裴昭顏自然也沒有去養心殿。李公公來過一趟,說臨近年關,皇上去京郊的軍營中巡視了,過幾日才回來。
藍玉和橙心都很為娘娘發愁,皇上怎麼連個告別都沒有?娘娘怎麼也不去送送皇上?
裴昭顏卻沒有覺得有什麼,她正忙著籌備賞花宴,宴請的人全是待字閨中的世家貴女,請帖早已發下去,今日便要開宴了,可不能出一絲差錯。
除卻貴女們,她還宴請了睿王妃程玉墨。雖然李公公說要少和睿王妃接觸,但是這種場合,自然還是要請她的,況且裴昭顏第一次做這些,一個人也應付不來。